第48部分(第2/4 頁)
但似乎關係並不密切,起碼沒有密切到一個死了另一個能供奉她十年的地步。
“我明白了。”唐一鶴將影片全部看完,想了一會,語聲冷了下來,“好陰毒的手段!”
“怎麼說?”朱燁隱隱感到事情不是自己考慮的那麼簡單。果然,唐一鶴道:“還記得我給你說過,你父親中的叫做‘血嬰屍降’,是以初生小兒墳上的鬼藤養成小鬼,以屍油浸泡供養的麼?我原本還猜測朱礪是自己弄了孩子出來煉降頭,原來想岔了。”
朱燁看看影片上定格的畫面,忽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毛骨悚然:“你是說……”
“他是用你爸爸的孩子煉的。”唐一鶴摘下老花鏡,臉色是前所未見的冷,“而且他不是以初生兒死後墳上長出的鬼藤來煉,而是以胎兒本身來煉的!”
朱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胃裡不禁一陣翻騰。墨斛也是一臉斯巴達的表情,見朱燁臉色發青,忙取了一罐熱過的果汁來,讓他拿著暖手。
唐一鶴點了點手機螢幕,皺眉道,“你瞧那玻璃瓶裡養著的,應該就是當初從卓秋霜肚子裡打下來的胎兒,看大小已經有三、四個月的樣子了,和當時的時間恰好能對上。我記得卓秋霜當時打完胎就拿著錢回內地了,你舅舅怕她懷恨在心,還曾經派人去找過她的下落,結果杳無音信,這麼看來怕是老早就死在朱礪手中了——這種特製的‘血嬰屍降’厲害就厲害在血緣相剋上,既然落降的物件是生父,那炮製的材料最好出自生母,以普通屍油熬煉效果會大打折扣,最好是用母體本身的屍油。”
想想朱礪酒窖的瓶子裡泡著的居然是父親未出生的孩子,朱燁幾欲作嘔,實在無法接受這麼黑暗恐怖的現實。
“太陰毒了,簡直無法想象。我以為這種手法只是個邪惡的傳說,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在用。”唐一鶴也是臉色青白,搖頭嘆息,道,“不過這也就能解釋他為什麼要供奉卓秋霜的牌位了——這種屍降太厲害了,血肉的本體,又以母體屍油浸泡,法力無邊,拿它做法對付仇人固然是好,但一旦不小心失去控制,降頭師本身會受到嚴重的反噬,只有供奉生母牌位,才能化解它的戾氣。”
“這簡直……”朱燁關閉影片,一時間又噁心又心寒,半天咬牙道,“我爸養了他二十多年,他居然這麼對他,太惡毒了。”誠然砂爺對朱礪母親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二十年來對他這個弟弟也算盡心盡力,無論日常生活還是事業發展上都為他考慮良多,到頭來竟被他以親生小孩落下屍降……
殺人不過頭點地,用這樣卑鄙邪惡的法子來對待自己的親哥哥,朱礪他真的有這麼狠毒下作嗎?朱燁有點不相信自己的推斷,朱礪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十一年前不過是個少年人,難道他從踏進朱家大門的那一刻開始,就對這個家所有的人都抱著刻骨的仇恨,就制定了這個宏大的復仇計劃?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當年那件綁架案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朱燁將這問題在腦海裡過了兩遍,得出的結論是“有”,不然接他的司機為什麼偏偏在那天遲到?
他從來不相信這樣一個決定著好幾個人,甚至一個家族命運的大事件,只是“湊巧”而已。
至於朱礪是主導,還是脅從,抑或只是事先得到了訊息,在背後推了章覺希一把,則還有待考證。
“那麼,Amanda到底是誰?”朱燁丟擲了最後一個關鍵問題,“朱礪不可能是降頭師,他要念書,要管理家族事務,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渠道接觸這方面的老師,只有藉助別人的力量。但這麼隱秘的事情,他必定要找一個非常信得過的人來幫他策劃,Amanda這樣的頂級降頭師,到底是怎麼和他湊在一起的?他們之間是什麼樣的一個利益關係?”
“你們回海城以後,我找你舅舅查過一些當年的資料。”砂爺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朱燁,“主要是朱礪母親留下的一些照片。”
朱燁開啟檔案袋,裡面裝著一系列發黃的照片,大多是黑白色的,可見年代久遠。唐一鶴道:“三十年前的泰國太落後了,照片很少。這些人都是朱礪母親的朋友、親戚之類,不過隔得太久,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你看看有沒有眼熟的。”
朱燁一張一張翻過照片,朱礪的母親和他長得很像,高挑修長,面板微黑,燙著大波浪捲髮,穿著三十年前流行的泡泡袖洋裝,長長的眉毛彷彿刀裁的一般,有一種英氣的明媚。翻到下面,是一些更古早時期的照片,那時她大概還沒傍上朱老太爺,穿著破舊的褂子,消瘦乾癟。
“這是誰?”朱燁拿出一張破舊的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