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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笑?”
唐司煌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靠著床頭,慢悠悠地道:“笑你。”順手摸了摸小屁娃的腦袋。
“伯伯,你幫承承。”
唐淼無語地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也沒人教過這小傢伙,但他一直稱唐司煌為伯伯,他們的輩分已經完全亂了。
唐淼伸腳踢唐司煌,小屁孩咯咯笑著,趁機抓住他的褲腳:“叔叔,好叔叔,親叔叔!承承想吃蘋果。”
“還是不給。”唐淼把蘋果對他晃了晃,“咔嚓”一聲咬了一大口。
唐承瞪圓眼看著他,隨後兩隻小胖手捂著雙眼,“哇”的一聲衝出房門,哭聲震天。
唐司煌翻身壓在唐淼身上,狠狠地吻他好一會兒才放開他,毫不介意唐淼怒視的眼神,慢條斯理地道:“難怪你喜歡欺負人,欺負小的確實很有成就感。”
唐淼無語,將頭枕在他腿上,忍俊不禁:“他乾嚎呢!看著吧!一會兒就又進來了。”
果然,過了四五秒,門外探進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唐承撞上唐淼笑話的眼神,似乎覺得有些尷尬,自己嘻嘻地笑起來,臉上哪兒有一滴眼淚?像小炮彈似的衝回來直搖唐淼的胳膊。
“承承最喜歡叔叔了!真的,之後才是爸爸!”
唐淼忍不住大笑起來,假意在枕頭底下摸了一下,又拿出一個大蘋果給他。
唐承得了蘋果,抱著蘋果就跑。
“慢點跑。”
唐司煌看著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小屁孩,沉默了。
唐淼沒聽到他的聲音,奇怪地回過頭:“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唐司煌笑了笑,輕揉他的發,“過兩天出門,想去哪個基地?”
唐淼翻身坐起,腿一抬就坐在唐司煌的雙腿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進他的眼睛裡,有些在意他剛才的沉默:“你剛才在想什麼?”
唐司煌頓了一下,還是問了。
“沒有自己的孩子,會不會覺得遺憾?”
他的問題讓唐淼的心跟著疼了一下。他沒想到他的舉動會讓唐司煌想到這個問題。難道自從唐承出生後,爹地的心裡一直有這個結?
“爹地,你別忘了,是我先追你的。”唐淼一臉囂張地強調。
唐司煌頓時笑了,深表懷疑地道:“是嗎?”雖然唐淼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這個答案無疑是令人愉悅的答案。
“當然,”唐淼把他壓倒在床上,笑眯眯地道:“而且你等著,我早晚把唐承搶過來。”
“我聽康鑫說過要把唐承過繼給他,但你沒同意。”唐司煌圈住他的腰。他能猜到愛人不同意的原因,但更想親口聽他的回答。
“如果你希望我們倆之間多個小電燈泡的話,我不介意。”唐淼揚眉威脅。
“當然不。”唐司煌立即道。
唐淼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爹地,我最愛的是你,第三才是承承。”
唐司煌危險地眯著眼,漫不經心地問:“那第二呢?”
唐淼一抬手,手中飛出一根藤蔓合上窗簾,同時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前兩天我們倆都一直開會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回來。你不想……”
“當然想,”唐司煌的呼吸立即變重了,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目光溫柔地愛撫他,細吻不停地落在唐淼臉上,輕聲道:“寶貝,雖然我們還很年輕,但我仍然覺得我們的時間很少。”
唐淼的眼眶莫名地起了幾分溼意,抬首封住唐司煌的唇,抵死纏綿。
“砰砰”,房門被人敲響。
“爸爸,唐淼,肖叔過來了。”
唐淼鬆開唐司煌,咬牙切齒地衝門外喊道:“康鑫,我發誓一定會把唐承搶過來當兒子的!”
“承承不會答應的。”康鑫得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承承,告訴爸爸,你最喜歡誰?”
“承承最喜歡爸爸了!”
唐淼嘴角一抽。唐司煌悶聲笑起來。
唐淼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從床上跑下去,猛然拉開房門,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
“承承,你最喜歡誰?”
“最喜歡叔叔!”唐承眼前一亮,伸手要拿巧克力。
唐淼不緊不慢地又從口袋裡拿出兩塊,笑眯眯地道:“叫爸爸就給你。”
唐承毫不猶豫地衝著他叫了一聲:“爸爸。”兩個字又響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