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連環殺人犯……
木潸習慣性轉著手上的玉石銀針,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那個司機。
她不過是用銀針把那男人的周身大穴胡亂紮了個遍,殘廢是絕對避免不了了,但還不至於死。
師傅教導過,對待敵人要像寒冬般冷酷無情,但也不能對法理人情置若罔聞,傷天害理殺人奪命的事,萬萬做不得。
所以木潸是手下留情了的。
又等了五分鐘,救護車還是沒來。
木潸抹了把辛酸淚,又把鼻孔下的清涕吸了吸,俯身去後車箱裡搬行李。
行李箱的小輪子被後車箱裡的暗鉤給勾住了,木潸一時拉不出來,便將整個上半身探了進去,費力去拆暗鉤。
沉浸在委屈情緒中的木潸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後不遠處,那個一直趴著地上的男人已經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
因為四肢筋脈皆被木潸廢了個透,那站著的男人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宛若無骨,背脊彎曲,佝僂出詭異的弧度,就連支撐著他身體的兩條腿,也折出驚悚的弧度。
他整個人就像提線木偶般站著,只有那頭,高高地昂著,普通平凡的五官扭曲成可怕的面容,唯有一對眼睛,在車前燈的明亮燈照下,散發出幽魔般的瑩瑩紅光。
木潸背對著可怕的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掰那枚堅固的暗釦。
男人無聲無息走向木潸,一步一步,越來越近。
“啪”,暗鉤鬆了開來,木潸鬆了口氣,站直身,去拉行李箱。
男人一改剛才的緩慢作風,出手迅捷如閃電,直抓木潸的後脖子。
木潸的背後似有感應一般,立時貓腰躲過,側身一滾,人已經逃到了另一側的空地上。
男人慢慢扭過頭,兩眼的紅光越來越亮。
木潸瞧得心驚,顫著聲喝道:“你不是人!”
男人似發不出聲響的野獸般,身體前傾,喉嚨間咕嚕作響。
木潸尖叫,“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男人的身體還在前傾,直到整個人四肢著地,他才昂起頭,用那對紅眼睛,死死瞪著木潸。
木潸這才注意到,那男人的眼睛雖然能發出紅光,卻是沒有眼珠子的。
四足著地,有目而不見,行走不便。
空氣中有腐臭味縈繞不散。
木潸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溼,她抖著聲說:“你……你是混沌!”
☆、英雄
英雄
木潸在尚未識字的稚齡時代,已經被她母親抱在膝上,一頁一頁翻開父親親手裝訂的志獸圖,一隻一隻辨認。
那些奇詭陰險的兇獸和高傲美麗的神獸是她童年裡,伴隨了母親的溫柔勸哄,一同留在了記憶深處的影像。
從此再難忘懷。
學習如何辨別並躲避異獸,和習武學文一樣,是族裡每個孩子的必學科目,在這一點上,木潸甚有天賦——她總是滿大山地東奔西跑,做為長孫,有時還需帶領族人共同抵抗入侵到村子裡的異獸,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使得木潸識得的異獸甚至超過了族裡的一般長輩。
只是,令木潸預料不到的是,即使來到城市中心,她還能遇到異獸——甚至是四凶獸之一的犬形混沌。
只是,眼前這隻混沌,是怎麼跑到那個男人體內的呢?
木潸謹慎地觀察著已經獸化的混沌,隱隱有些頭疼。
她來城,既不是為了救一見如故的趙煜,也不是為了懲惡揚善替天行道,更不是為了打怪升級的啊。
漢代地理書《神異經》西荒經中曾記載:“崑崙西有獸焉,其狀如犬,長毛,四足,似羆而無爪,有目而不見,行不開,有兩耳而不聞,有人知性,有腹無五藏,有腸直而不旋,食徑過。人有德行而往牴觸之,有凶德則往依憑之。”
木潸對混沌的理解只有一句話,善人的敵人,惡人的走狗,不辨是非,善惡不分。
說白了,木潸討厭它,當然,她也怕它。
對面四肢著地如犬般行走的男人,他的周身已經被團團黑氣籠罩,黑氣凝形,在月夜荒郊裡,漸漸顯出巨犬的形狀來。
木潸默默後退,她的身上除了先前那根銀針外,再無任何可防身的武器,銀針對付普通人類還行,要對付這麼一隻龐然大物,那就過去勉強了。
黑氣已經將那個人類男人密不透風地層層包裹住,黑暗中,只有那兩隻血紅色的眼宛如血窟窿般陰森森地盯住了木潸。
木潸吞了口唾沫,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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