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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潸!”木苒驚叫。
木潸伸手去攔椅子的動作太快,趙煜的火甚至慢了她半拍,火光熾盛中,木潸的半隻胳膊都被通紅的火舌纏住了。
趙煜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一幕,在木苒的尖叫聲和趙鈺的呻吟聲中,他生生打了個冷顫。
火焰立即消失,與來時一般迅速,一團灰色的粉末從半空中紛揚灑落,那張鑲嵌著銅腳鐵花的仿古椅子早已灰飛煙滅。
趙煜撲向木潸,小心翼翼捧起她灰白的胳膊,顫抖著的聲音幾乎就要帶上哭腔,“你……你……”
他想問你的手痛不痛,又想問你的手還在不在,緊接著還想問你會不會恨我?
木潸低下頭,對著自己從火焰中抽離而出的胳膊用力吹上一口氣,“呼!”
白灰飛了趙煜一頭一臉。
趙煜抹了把臉,低頭仔細看。
還是那隻白白嫩嫩纖細有力的胳膊,連指尖上新長出來的指甲都完好如初。
趙煜抬頭和木潸對視了個正著,兩人面面相覷,各自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在一片沉默中,床上的福壤沉沉出聲,“趙先生?”
趙煜五雷轟頂一般,扭頭去找那個被算命先生詛咒一世畏火的大哥。
地板上,趙鈺蜷縮在地,痛苦扭曲的臉上冷汗疊出,身上齊整的白色襯衣剎那間竟如被水浸過一般,溼漉漉緊貼在他瘦勁的身上。
平日裡冷靜精明的笑面虎此時此刻恍如剛被撈上岸的溺水者,滿面狼藉。
趙煜看得心驚,忙要過去將他扶起,一旁的木苒伸手攔住他,嚴厲喝止道:“你不要過去!”
趙煜不解地看著木苒,後者卻只是看向床上的福壤,冷聲吩咐道:“阿福,你過去。”
“是。”大病初癒的福壤二話不說立即下了床,將地上的趙鈺橫抱起來,安放到自己空出的床榻上,並給他蓋上被子。
木苒走到床側,俯□,近距離地看著面如紙色的趙鈺,無奈笑道:“你明白了嗎?”
趙鈺側躺在床上,抖著嘴唇卻仍戲謔地笑,“實踐出真知。”
“哼,”木苒冷笑,“死鴨子嘴硬。”
趙煜還想上前一步檢視趙鈺的情況,再次被木苒攔住了,她將視線從床上的男人轉向身後不安的男孩,眼神促狹中帶著點風水輪流轉的得意,“你知道為什麼同樣一把火,木潸被燒到卻沒有事,你哥哥不過是被近距離灼到卻這麼難受的原因嗎?”
趙煜迷茫地搖搖頭,“因為木潸是兆族人嗎?”
木苒笑道:“這和她是不是兆族人沒有關係。”
“那和什麼有關係?”趙煜問道。
床上的趙鈺閉上眼,苦笑道:“和那個莫名其妙的五行陰陽有關吧。”
木苒看向因為氣息奄奄而失去氣勢的趙鈺,先前被他壓制激怒的怨氣一掃而空,心情暢快地點頭道:“沒錯!天有五行,水火金土木,分時化育,以成萬物。五行自古就被認為是構成萬物的五種基本元素,它們之間的運作是自然規律的呈現。五行是陰陽的本質,陰陽又是五行執行之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們每個人都是自然輪迴裡的一小部分,反過來說,在我們每個人的身體裡,都有一個小自然,中醫也是以五行辯證的相生相剋關係來認識、解釋人的生理現象,從而以適應我們身體的自然規律達到養生、防病、治癒的效果。”
“等、等等!”趙煜被她的一席話繞得頭暈,略微惱怒地問:“你這些話等哪天我讓阿保機給我翻譯一下,我現在就想知道,你說的那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聽姑姑說完呀。”木潸在身後扯了扯趙煜的袖子。
趙煜回頭看她一眼,眼神立即緩和下來,“哦。”
木苒的心情越來越好,她坐到床沿,環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解釋道:“自然是和你們有關的,我已經說了,每個人的身體裡都是一個五行運作的場所,唯一不同的是,每個人體內佔據主導地位的元素不相同,所佔比例也各不相同,換一種說法就是,每個人體內陰氣與陽氣的此消彼長程度不一樣,這就導致每個人成為各自獨立的個體。”
“至於你,”木苒盯著趙煜,極有耐心地說:“不用我再說明你大概也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我體內的火佔據了主導地位?”趙煜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所以我才有這樣的能力?那個算命師說的是真的?”
“不僅僅是這樣,”木苒補充道:“你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