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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他們的一根頭髮都不會被浪費,他們每個人,無一不是我的珍寶。”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卻是字字陰森,句句恐怖。
木苒捂著嘴,緊閉的五指間有溼潤的粉色血液不間斷低落至她腳底的泥土裡,那些粉紅的血珠被迅速吸收後,骯髒的泥地裡竟慢慢探出一株碧草。
掙扎在絕望與哀傷中的生命,叫它在這吃人的社會里,如何自處?
徐福笑得愉快,“我對他們其實不薄,他們這一生,享盡吃住榮華,連人心底裡的那麼點□慾念都可以揮霍得淋漓盡致,這樣的生活,旁人期待了一輩子都未必能得到……”
“住嘴!”木苒大喝出聲,她的喉嚨因為這嚴厲的怒吼而撕裂,她整個人俯□,劇烈地咳嗽起來,“住……住嘴……”
“嘖……”林教授從安全的位置站出來,神情冷漠,“雖然我對這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不是很清楚,但是隻憑著你把人家孩子當成牲口圈養這一點,便足以叫你下十回地獄了。”
“牲口?”徐福像是聽到了笑話般,仰天大笑後,冷冷嘲諷道:“牲口可不會像他們這般,不過千年,便變得與一般人類無異了,哼!”
“變化?”林教授追問道:“什麼意思?”
徐福微微側頭,看向身後的黑衣忍者,嘆道:“如果不是他們變了,這位兆族姑娘又怎會一時認不出他們。”
眾人聽了他的話,紛紛轉頭看向木苒。
木苒則將目光定向那幾個黑衣人。
那是一種麻木到瀕死的氣息,夾雜著血肉的腐化,在這陰寒潮冷的林子裡,簡直叫人作嘔。
兆族人的孩子雖然從一出生便擁有得天獨厚的強壯身體,可因為他們要忌諱和學習的生存之道過多過細,故而兆族的大部分母親都會選擇在族地裡生下孩子,即使分娩在外的孩子,也會盡快送回族地,由族地裡專門教養孩子的學堂教導武藝與知識,待到孩子成年,再由各自的父母領出族地,回到現代社會生活。
兩千多年前,徐福用強兵生生鑿開深山的密道,奪走兆族人的三千幼子,他們習慣於燒傷劫掠,卻從未想過搶走的這些孩子到底該如何正確安置。
要養大一個孩子本就不易,更何況是兆族的三千個孩子。
只說一點,兆族人生養在自然深處,喝的是山林裡的清泉果汁,吃的是農田裡親手耕種的五穀雜糧,他們一生不能食葷腥,肉食或鮮血對於他們而言,無異於穿腸毒藥,那些孩子中任何一個一旦食用了葷腥,重者死亡,輕者慢性中毒,從此禍患長存。
徐福的腰慢慢駝下去,一對晶亮冷寒的眼珠子狂妄地斜睨著木苒,“我明明小心養育著那些孩子,可他們還是一個個消瘦下去,甚至死亡,當然,我起先並不知道你們的飲食忌諱,還只當他們水土不服,挑食反抗,可即使是生性裡帶來的問題又怎麼樣?他們的底子畢竟是人,是在千百萬年的進化中站到了食物鏈頂層的人,儘管他們正在死去,可他們生下來的孩子卻已經漸漸可以吃肉了,哈哈哈,可憐的兆族人,你們只會墨守成規,卻從未思考過改變,就是因為這樣,你們才會次次輸給我……”
“到底是誰輸給誰?”趙鈺冷冷打斷徐福,“你逆天而行,無視自然規律,你真的成功了嗎?如果你真的改造了你帶走的那些孩子,你現在又是為了什麼站在這裡?徐福,不要自欺欺人了,這些孩子並非進化,而是一代代地退化了,你心知肚明他們的變化,所以你也害怕對不對?”
徐福微愣,第一次將目光正式投到趙鈺身上,打量了這個年輕人片刻後,他滿不在乎地笑,“我為什麼要害怕?普天之下,有什麼事情是值得我害怕的?這些孩子既然不中用了,我不過便是再花些功夫回來找另一批人代替他們罷了,我已長生不死,我最不缺的,從來都是時間。”
“哼,如果你不害怕,以你為首的福住家族為什麼會處心積慮地慫恿裕仁天皇發動侵華戰爭?你敢說,日本軍隊深入中原腹地,除了掠奪財產安撫民心外,沒有哪怕一點點,是在為你而戰?”趙鈺溫柔地扶著木苒,口氣卻強硬至極,“兩千年前,你借了始皇帝的鐵甲掃蕩兆族聚居地,七十年前,你又和日本皇室狼狽為奸全面搜尋兆族人遺蹟,徐福,如果不是已經被逼上絕路,你何苦冒險回國?如果不是你手底下的兆族人已經退化,日本皇室又怎麼會拋棄福住家族的輔助,而你的餘田氏,又怎麼會心急火燎地回到這片土地上明目張膽地綁架兆族人?”
徐福冷冷地看著趙鈺。
趙鈺忽而一笑,低聲冷笑道:“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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