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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看出我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趙煜輕輕地笑,“相反,我一直都是最沒有責任感的那個人。”
“哦?怎麼說?”老男人反問。
趙煜沉吟片刻後,慢慢睜開眼,眼前的天空陰霾逼仄,讓他莫名想起初中語文課本里的一句詩。
黑雲壓城城欲摧。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沒有可以去負責的物件,就連討好順從,全世界唯一的,我的母親也不會給我任何機會去實施,在我的意識裡,生活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一直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最大的責任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當然,最好是能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條件下,乾乾淨淨地弄死自己。”趙煜平靜地敘述,好似這段時光,是從別人的故事裡搬來借用的片段,他隨時都能將之還回去,“我明知道自己的責任,但我總是下不了手,於是,每隔一段時間,我的母親就會開啟那扇門,從門外窺探我,並且繼續循循善誘,她總是說:‘小煜呀,你想讓媽媽抱抱你嗎?那你就要做媽媽的乖孩子呀,你要聽媽媽的話,快點讓自己死掉,你知道嗎?你活著就會成為媽媽的負擔,如果你死了,就是你對媽媽的愛的最好證明啦!小煜啊,你乖不乖呀?要聽話哦。’”
趙煜捏著嗓子模仿女人的聲音,他的語氣惟妙惟肖,聲音滑稽可笑,可聽到這話的人,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聲。
“真可笑,在別的孩子還學不會責任的意義的時候,我已經在辜負我的責任了,人生太過超前,有時候也是一種悲哀。”趙煜淡淡地笑,口氣晦澀。
“你恨你的母親嗎?”老人問道。
“她已經死啦。”趙煜不自覺抿了下唇,答非所問,“和我的親生父親一起死的,在生死關頭,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的男人,想必是真心愛她的吧?”
“看樣子,你並不恨她。”老人替他回答。
趙煜輕笑,“在我知道自己應該恨她的時候,她已經死去很久了,任何一種情感,一旦缺少寄託的物件,總是難免消散一空的,更何況,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來到這世上,更不可能遇到大哥。”
“誒?”老男人驚奇問道:“你最先遇到的不是你爺爺嗎?”
趙煜忽然沉默。
老男人好奇追問,“怎麼了?他不是很疼你嗎?”
趙煜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忍俊不禁道:“是挺疼的。”
老男人也跟著笑,“他做了什麼?”
趙煜輕笑出聲,“他把我抓到醫院,讓一堆護士摁著我,然後抽我的血,逼我做DNA親子鑑定,在那個時候,真是嚇壞我了。”
老男人沉默。
對於一個心智尚未發育成熟的孩子而言,第一印象裡的感官最為刻骨銘心,趙老太爺在初見的那刻便留給了趙煜“疼痛”的記憶,難怪之後小趙煜會果斷地選擇趙鈺,放棄趙老太爺了。
“我大哥那人,從小到大把我當兒子來疼,儘管後來知道了我的能力,也知道了命理相剋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我,”趙煜皺眉,“我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我是他的責任,而他,憑藉他的心智和勢力,似乎也不需要我為他承擔什麼責任,或許這都是我逃避責任的藉口,不過,細想起來,我似乎真的從未揹負過什麼責任。”
“那現在呢?你難道沒有想為之負起責任的人嗎?”老男人嘆了口氣,感慨問道。
“有啊!”趙煜哈哈大笑,笑聲牽動身體,震得他又是一陣疼,他哎喲喘著氣,哭笑不得,“我有一個未過門的妻子,保護她,照顧她,這就是我的責任!”
那隻枯黃乾瘦的手突然出現,在趙煜的胸膛上拍了兩下,手的主人哈哈大笑,“你為了你的責任把自己摔成這樣,也算了不起的一件大事了!”
他的力道不輕,拍得趙煜吃痛怒罵,“混蛋!不許拍啊!咳咳!混……蛋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煜的指頭終於可以如他所願的彈動了,他欣喜地嚷道:“摔成塊狀都能起死回生,老先生,你該不會是兆族裡的誰吧?”
“兆族人只能救人於危難,對已經死去的人,他們也是回天乏術。”老男人頓了頓,笑問道:“上次你從高處落下來傷了腦袋,換成別人,不死也殘廢了,雖然後來你有兆族傳人幫你,但是那麼重的傷,即使是他們,也不可能讓你立即完全恢復。”
可事實是,當木潸一將自己的血輸給趙煜後,趙煜的傷勢立即就康復了,當天晚上甚至能一路追到國道上攔截襲擊木潸的混沌。
老男人像是想起了某段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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