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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一隻體型嬌小的黑狗瘸著腿在火光中踽踽獨行,它的白毛狗頭上糾結著一片血汙,右眼處血已結痂,看上去竟似瞎了一隻眼般。
“怎麼可能!你是……”木潸大驚,“天狗!”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章的重點到底是寫吻戲還是寫天狗啊囧= =|||
【天狗就是傳說中的那隻天狗,可以用來御兇鎮宅的祥獸,但是不同版本的傳說裡也有說它是兇獸……呃,咱們故事裡它亦正亦邪好不= =|||】
ps:更新進度越來越慢,真心覺得非(提供下載…87book)常對不起大家,我爭取多寫一點多發一點,等文的各位,很抱歉》《
☆、天狗
天狗
“天狗?吃月亮的那隻天狗嗎?”趙煜跟木潸處得久了,對於莫名出現的野獸,第一直覺已經從判斷它的身份上升到了它的可害性,“這傢伙危險嗎?”
為了不引起周遭住戶的注意,用來照明的火焰早已熄滅,木潸眯起眼,在黑暗中努力辨認那隻受傷黑狗的行蹤,嘴上還在認認真真地向趙煜解釋著它的來歷,“天狗在傳說中有兇祥之分,說它是祥獸,是因為人們可以透過圈養天狗達到鎮宅御兇的作用,天狗忠心護主的美名世人皆知。當然我們也可以說它是兇獸……”
木潸說話的時候壓著聲,語速又偏快,趙煜側身去聽,仍是聽得不清不楚,面上便也顯露出困惑的表情,木潸眼珠子一轉,笑道:“你想想被咬的呂洞賓,就知道它為什麼是兇獸了。”
只此一句,比她先前絮絮叨叨解釋的那些話都更清晰明瞭,在古人博大精深卻無限濃縮的大智慧裡,趙煜頓悟了。
這就是一隻對著主人搖尾乞憐對著敵人劍拔弩張的忠犬啊。
趙煜把木潸往身後拖,“誒誒!你到我身後躲著。”
木潸被他扯得一個踉蹌,小聲問道:“我也是有戰鬥力的,為什麼要躲啊?”
趙煜不罷休地將木潸小小的身體往身後塞,“你被咬了我還得給你打狂犬疫苗!我被咬了你啃我一口就好了,現在普遍通貨膨脹,我們要懂的經濟!知識就是力量明白嗎?”
木潸嘴一癟,剛想反駁你的力量和你的知識是成反比的典型,身後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天狗的哀鳴聲突然拔高,驚得糾纏不清的兩個少年同時回頭看它。
一片混沌中,天狗瘦弱蹣跚的身影慢慢走出陰影,它站在冰冷的小巷子裡,未受傷的左眼慢慢轉向何宅亮著燈的窗戶。
“嗷唔!”天狗仰起不堪一握的脖子,苦苦長嘯。
那嘯聲裡夾雜著委屈、不捨、哀憫、痛苦和怨恨,叫木潸動容。
“砰!”何家唯一還敞開著的玻璃窗在寂靜的黑夜裡驟然關起。
趙煜抓著木潸迅速蹲入何家院牆的牆角根。
天狗的嘯聲隨著那扇兇狠關起的玻璃窗,戛然而止。
木潸蹲在牆角跟,腦袋被趙煜摁在懷裡,她抬眼去看那隻瘦弱病態的天犬,為它的落魄和哀傷而傷感。
天狗彷彿注意到了木潸的目光,它將完好的左眼轉向木潸的方向,眼中最後殘留的一點戀戀不捨生生剝離,落入木潸眼中,最後只剩下了孤苦。
天狗瘸著腿往他們二人藏身的陰影處走近一步,“你也是兆族人……”
“停!”趙煜跳出來,伸手攔住天狗前進的步伐,“有話就在那裡說,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雖貴為天狗,但眼前這一隻的處境看上去就連最枯瘦的流浪狗都比不上,走得近了,木潸這才看清,它的傷眼上不間歇流出的不是血水,在那厚厚的血痂裡,有粘稠的濃汁正細細密密地滲透出來,將它整個白色的腦袋浸染得汙糟不堪,甚至於,當天狗停下腳步靜止不動的時候,一直覬覦在旁的幾隻蒼蠅便蜂擁而上,驕傲得意地停歇在它的傷口上。
趙煜從和木潸相識以來,見識過的兇獸絕無它這般落魄遭罪的,這時候也不由自主萌發了同情之心,“喂……你還好吧?”
天狗聽到趙煜的問話,狗頭微微側開,沒有受傷的左眼迷茫地轉向他,“你是誰?”
你是誰?
這麼一個看似普通卻不普通的問題竟然將趙煜問住了。
如果是木潸,大可自然回道:“我是兆族人!”
可是趙煜不是,他到底屬於人類,還是未知種族,誰也不知道,於是每次遇到這樣讓人煩躁的問題,趙煜都很想將自己床腳下塞了一個月的臭襪子朝發問者狠狠砸過去。
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