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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很親的人。梵天三年前挑中什麼都沒有的她做徒弟，三年來將她照顧的滴水不漏。有時候總是看著她發呆，眼神飄渺而懷念。

和雲溟沒在咄咄逼人，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他忽然冷酷的開口，“穿衣服，跟我去醫院。”

“醫院？”

她困惑，不懂他的意思。

“那晚我沒帶套。子，想必事後你也沒吃藥。”

他的神色看不出絲毫情緒，冷冷的陳述著事實。“你不會天真到，以為這樣根本不可能出事吧。”

蔚藍的臉色刷的一變，本就慘白的臉色此刻已經近乎透明。她緊抓著自己的衣襬，吶吶不成聲，“不，不會的……沒有這麼巧。”

“快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

看到雲溟無情的要離開，蔚藍突然爆發了一般，“我不去，你想錯了。我們……我們那次不過才過了不到一個月，根本不可能那麼快有反應……”

他頓住腳步，轉身淡淡的瞥她一眼，“有沒有反應，去檢查下就知道了。還是你不想去醫院，那叫龍門的專屬醫師來也可以。”

只是如果叫了龍門的醫師來，那他和她的關係無疑是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他無所謂，可是她呢？

她幽幽的看著他，彷佛用盡全身力氣才擠出一句話，“如果真的有……你會怎麼做？”

*

雲溟半靠在醫院的長椅上，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煙。透過煙霧嫋嫋，美如黑玉的眼眸半眯起來。

他一直都很小心，每次和女人歡。愛時，安全措施做的滴水不漏，壓根不可能有意外產生。可是和蔚藍那次，回想起來，他當時竟然一丁點都沒想過要做安全措施。瘋狂了一整夜，直至離去都沒有。

如果真的有了，他會怎麼做？

回想起她幽幽的樣子，這個問題也正是此刻他需要問問自己的。

看到她乾嘔的樣子，他並沒有多想，只是直覺的想要確定自己的猜測。可……如果她真的懷孕，那他會怎麼做？

以龍門的特殊和他的地位，蔚藍顯然不是一個最適合當他孩子母親的女人，更何況如果她有了，那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嫡子。就算不是正妻，他也必須給蔚藍名分。

為了一株花而放棄整片森林？就算他肯，他驕傲的小狐狸也肯嗎？她的眼，她的期盼，她心心念念著的……不都是那個蘇誠！

雲溟冷笑，蔚藍的命、她的整個人都是屬於他的。無論有沒有名分，她都是他的。從三年前開始，從她將命賣給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沒了選擇的權利！

指間的煙快要燃盡，他狠狠的捻滅扔掉。雙手插在褲袋裡轉身，向著蔚藍做檢查的婦產科走去。

*

蔚藍坐在等候室發呆，巴掌大的小臉白白的，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頭，為她無端的增添了一抹脆弱。陽光透過窗戶對映進來，柔柔的籠罩著她。遠遠看過去，好似美麗的猶如一幅讓人心靈寧靜的畫。

雲溟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一怔，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捨得破壞這副唯美的畫面。

“醫生怎麼說？”

蔚藍回眸，看到倚在門邊的他。紅唇蠕動了幾下，吐出細不可聞的聲音，“……沒有，我沒懷孕。”

“你最好別騙我，你該知道那是徒勞無功的。”

他眯起黑眸，這次的檢查他動用了雲氏集團的勢力，安排的是一系列最為精密的檢查，包括她的身體全部都徹查了一遍，她該知道檢查的結果醫院會直接送給他一份。

“檢查報告就在那，不信你自己看。”

她的聲音依舊細細的，坐在窗邊一動不動。這般反常的模樣讓雲溟挑了挑眉，走到桌前拿起檢查報告翻閱。看到其中某一行的特注時，他楞了下，不由得抬眼望向蔚藍。

蔚藍扭頭面對著他，陽光映襯下看不清神色，只能聽到她細細的、平靜的幾乎呆板的聲音傳來，“你看清楚了，我不但這次沒懷孕，以後也不可能。醫生說我的體質很難受孕，這下……你放心了吧。”

看著雲溟難得顯露的震驚，她莫名的想笑。事實上她的確也笑出聲來，只是那笑容竟比哭還難看。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原來，她連做母親的權利都沒有。

原來，老天爺的殘忍從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展現的淋漓盡致了……

她想起曾經蘇蘇也帶她去做過體驗，那次的體驗結果她沒看到，蘇蘇只是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