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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飆得不見影了,覃為才冷著臉回車裡。
“還回公司嗎?”東子察言觀色,心裡又默唸一遍QQ的車牌號。
“回家。”
一路沉默。覃為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臉色除了有些蒼白之外一切正常。到了家換衣服喝茶看報紙,接著看電視,跟平常無異。
小謝拉過東子悄聲說:“老大有點不大對勁。”
“是有點。”
“是不是看上那妞了?”
“好像……”東子點著下巴思索,“看起來有點怪怪的……你說老大跟那女人認識嗎?”
“不知道。”
“說不定以前認識。認識正好,不用費勁介紹了,老大還從沒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怎麼著也得幫他完成這心願吧?”
“東子哥想怎麼搞?”小謝不懂。
東子打個響指,神秘地笑。“看我的。”
妞妞做了一整晚的夢,夢裡那個少年騎著山地車對她笑露一口白牙,鈴鐺撥得響徹整個校園。她嘻嘻笑著張開雙手迎上去,他卻慢慢後退,她追過去跳上車後架,屁股卻摔到地上,疼得厲害。張開嘴哇哇大哭,有人圍過來安慰她,謹言,一一,明月,嘉宇……唯獨沒有他。
他去哪兒了?
醒來時枕頭溼了半邊,一看錶七點四十了,慌慌張張跑去衛生間洗漱。
明月坐在馬桶上驚訝地看著她。“怎麼搞的,眼睛被蜜蜂蟄了?”
“不是……”慌忙拿毛巾遮著臉,“昨晚看電視看的。”
“昨晚不是看武林外傳嗎,笑也能把眼睛笑腫?”
“靠……笑出眼淚不行啊!”
哦,懂了。蹲完大號洗好手,明月蹭到她旁邊小聲問:“做夢了?還是……知道什麼了?”
“知道什麼?”
“那個,誰回來了。”
“誰啊。”
“明知故問。”
“回不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妞妞啪啪地往臉上拍乳液,“早忘記這人了。”
“那你哭什麼?”
真不識趣,這麼多年書都讀哪兒去了!“哭是一種發洩情緒的途徑,以前你們不是總說我愛哭嗎。”她面無表情地撣撣額前的短髮,“我工作壓力大,年紀也到了,你看皺紋都熬出來了,偶爾哭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你年紀到了我不更是老蛤蟆……”明月不跟她瞎掰,喏喏地解釋,“一一告訴你的吧,其實我也早知道他回來了,之所以沒跟你講是怕你……”
“關我屁事!”她打斷話。“牛奶熱好了沒?”
“……”明月無奈地敲敲她額頭,“女孩子不要把屁啊尿啊的掛在嘴邊,庸俗。”
她哈哈大笑。“能把屁跟尿掛到嘴邊的那是人嗎?那是超人。親愛的姐姐快給我弄點早餐吧,遲到了要扣錢的。”
笑容只浮在臉上,一看就很假。明月心疼她腫得像核桃的兩隻眼皮,沒多話,去廚房弄了點冰給她敷上,再熱牛奶麵包。
出來鎖好門,一個去車庫取車一個去公交車站。明月偷偷拿出手機撥號碼,被一隻手憑空奪去。“別跟一一他們說。”
不說就不說,也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反正他們到時候自然會知道。明月摳摳頭皮,還是忍不住開口建議:“平時我們有空就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你要不要去?”
“不去。”妞妞頭也沒回,“陌生人有什麼好見的。”
確實只是一個陌生人。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嘛?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啊。
雖然說服自己不去關心別的事,妞妞還是連著兩晚做夢,夢境相同。白天上班時無精打采,被經理狠K了一頓,下班開車回家差點跟人追尾,幸好當時速度不快,沒出事。更鬱悶的是這兩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周圍好像有眼睛盯著她,仔細搜尋又查不出什麼。當然不是覃為,因為路虎沒再出現了。
“我老覺得有人跟蹤我,是不是神經過敏啊?”晚上逛超市時她問。
“就是工作太累,”明月忙著往購物車裡扔零食,“出幻覺了。”
“應該是……”公司最近正在競標一個大專案,把他們策劃部上上下下十幾號人折騰得面目全非。
“週末能回去嗎?”
“可能不行。工作沒做完呢,老闆說了,你們就是睡在辦公室都得給我八號之前出東西。”
“標準的資本家!”
“當老闆的都是萬惡的剝削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