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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為!”謹言搶過啤酒低喝,“別喝了聽到沒有!”
“東子說對了,我憑什麼以為她在等?憑什麼,我憑什麼?”
從沒見他這麼消沉失意過,謹言一時怔住了,想說兩句安慰話又搖搖頭苦笑,那些大道理實在太蒼白,說出來連他自己都嫌沒營養。
“我看著她跟別人相親,一個又一個,可我只能在旁邊看著,沒資格問為什麼……為什麼呢?”他趴在桌上閉著眼輕聲唸叨,“她說為了找男朋友結婚。她想找人結婚是不是……她還不聽我解釋,我願意解釋葉嵐的事,可她不聽,為什麼不聽?”
什麼叫願意解釋?謹言哭笑不得。“這是你的錯,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她葉嵐回來了。”
“不,不是……葉嵐是葉嵐,妞是妞,葉嵐回來跟我沒關係,她們兩個更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扯不上為什麼要告訴她?”
“……”蠢到頭了,真想拿酒瓶敲他一頓。“妞妞跟你說什麼了嗎?”
“她說,不讓我打攪她的生活。”
“哦,你就不打攪,自己一個人買醉?”
“那你說我能怎麼辦……”
真可笑,做生意成精了,在感情方面還跟個白痴似的,說不打攪就不打攪?拿出一成生意場上的招數來也不至於這樣。但謹言知道他不敢。因為怕再犯錯。
覃為半眯著眼,突然笑了笑。“我的護身符……不見了。”
“嗯?”沒反應過來。
“她說對了,當初是我扔下她不管,現在我沒資格了,我是沒資格管她。”跌跌撞撞地起身,頭很暈,腿撞在桌腳疼的卻是左胸。掌心空空,那個十字架哪兒去了?面前好像有個長頭髮的小姑娘,笑露嘴角的兩粒梨渦說你別丟下我啊,轉眼又變成短髮的大姑娘,目光冰冷跟他說我的事你沒資格管……咦,周圍景物怎麼轉圈了……
“覃為!”謹言慢了一步,沒能接住前頭突然倒下的身軀。
明月終於受不了了,一晚上妞妞那兩隻眼睛跟塗了膠似的粘在她身上,偏又不問,只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想問什麼你就問吧姑奶奶。”
“我沒逼你說啊。”
“是的是的,是我非要拉著你傾訴!”
“那我就勉為其難問一下吧。”妞妞脫了鞋坐到她床上,“東子來好多次了吧?”
“嗯。”事到如今她沒再隱瞞。“樓下碰見好幾次,還有兩次在學校碰上了。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我問他幹什麼,他總說順路。”
順路順得這麼頻繁也需要一定技術是不?“姐姐你別說不明白他什麼心思。”
明月別開臉從鼻孔裡哼氣。“我知道他什麼花花心思!”
“今天下午他……”
“馭……”
當她馬是吧,正想伸手呵癢癢,瞟見她臉上的紅暈妞妞又縮回手。有情況!應該不只是東子單方面有感覺。“你覺得東子這人怎樣?”
“法盲,流氓,胳膊上還紋個老虎,我以為貓呢。在夜總會里邊做事能算什麼好人?說話沒品,脖子上一根老粗的項鍊,抽雪茄,暴發戶似的,二十五六的人連個固定女朋友都沒有,光知道跟小姑娘們混一起玩,你說怎樣?怎樣?”
妞妞呆了呆。“調查好細緻……”連他有沒有女朋友都打聽到了。
“屁,”明月惱羞成怒,“我調查他幹嘛!說別的,老說這人沒勁。”
“嗯,說別的。那個,”瞟了眼她的臉色,猶豫著問道,“陳方到底什麼意思?”
她愣了愣,眼中閃過黯然。“他說他跟玲子的婚姻走到盡頭了,問我還願不願意接受他。你也看見了,這陣子他整個人瘦了一圈,憔悴不少。妞妞你別笑我,其實我看見他這樣還是很難受,當初是怨他恨他,可親眼看到他過得不快樂,我心裡跟刀刮似的。”
“那你怎麼想?回他身邊?”
“不,回不去了。”只是心疼,那些美好的過往怎麼能輕易忘掉。
妞妞抓住她的手拍了拍,想說點什麼又詞窮。
“真不會安慰人,說點好聽的呀,比如過去屬於死神,未來屬於自己。”
“啊……毛爹爹的話真有哲理。”
好冷的笑話……“毛爹爹今晚會託夢跟你聊版權問題的。”得到一個白眼,明月翻身跳下床。“有點餓了,想吃什麼?”
“只要不是泡麵,什麼都行。”
“方便嘛,再給你加個雞蛋?”
“……”算了,雞蛋有營養。枕頭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