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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跟過去靠在欄杆邊看她。“我問你啊,你跟老大到底想怎麼辦?”
怎麼辦?她也說不清。這陣子基本上沒見到覃為的影,可能工作挺忙的吧,只是每天打個電話聊聊家常,吃飯沒有?在上班呢?三言兩語結束。“不想說這個。”
“不說……”一一撣了撣她耳垂上的耳環,“老大送的吧?天天戴。”
“……我自己買的!”
自己買的用得著臉紅嗎?這孩子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妞妞啊你別怪我羅嗦,有些話你不愛聽我也得講給你聽。其實人這一生很短,開心是一生,不開心也是一生,為什麼偏偏要選不開心呢?過去了的就是過去了,重要的是將來怎麼樣,快不快樂,幸不幸福,老想著從前其實是為難自己。雪萊同志說:過去屬於死神,未來屬於你自己。阿甘同志練習慢跑時也說:要往前走,就得先忘記過去。”
“但是列寧同志也說了,忘記過去等於背叛。”
“現在是和平年代。”
妞妞好笑地瞟她一眼。“我怎麼發現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有哲理了?以前傻呵呵的。”
“那是,人都是會長大滴……”
“丁一一女士你現在才長大是不是太晚了點?”
一一氣得伸手撓她,慈母的形象完全敗壞。“跟你說正經的呢你扯哪去了!”
妞妞嘻嘻哈哈地躲開,打鬧一陣坐到躺椅上沉默良久。“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就是……”她說不上來。
“就是什麼?就是放不下唄。”一一一語中的。“你放不下從前的事,總在想為什麼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為什麼事先不跟你好好溝通?為什麼七年時間從不回來看你?連個電話都沒有。現在他回來了,偏偏又帶著個副產品葉嵐,你替葉嵐心痛,覺得她花了五年時間陪著老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好意思去跟她搶。但是妞妞,感情的事不是說誰陪著誰就能有的,要看自己的心,明白嗎?”
妞妞瞪大眼,以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她。
“小看我了吧?”她嘿嘿笑,膨脹得厲害,“我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哪是花瓶,充其量就一塑膠瓶,摔不爛的那種。”
“去……跟我扯淡!”彈她腦門一下,她撐著欄杆仰頭籲口氣。“我知道有些事旁觀者不好發表議論,但我覺得你可以試試站到老大的立場考慮問題,也許心裡會好受點。我不是在幫他說話,只是想讓你快樂一點,你看你這幾天又瘦了好多。”
眼眶忽地熱了,妞妞摟住她的肩。“一一……”
“去去,演瓊瑤呢。我說你倆啊真愁人,愁得我晚上睡不著。”瞟一眼自己不算偉大的胸部,“你看,連奶都沒了,寶貝只能喝奶粉。”
剛湧出的淚花又被迫憋回去,妞妞嗡著鼻子哭笑不得。“你想這些沒用的幹什麼!”這人平時喳喳呼呼沒個正型,但疼起人來是真疼到心坎裡,以前為了陳方背叛明月的事,她聽說後捋起袖子非要跟他拼命不可,把他們都嚇壞了。也難怪謹言一頭扎進她這一畝三分田裡死不肯挪窩。
站在他的立場?仔細想,有時妞妞覺得對他是不是太苛責了,正如一一所說,過去的就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為難他的同時難道不是在為難自己?
連著兩天覃為沒打電話過來,有點失望,卻又不肯主動打過去,暗罵自己真是抹粉上吊死要面子。週五晚上跟同事出去吃飯,出了飯館發現離莫梓彧的酒吧不遠。說不定他在02喝酒呢?
酒吧裡還是很安靜,視線掃了一圈沒看見認識的人,蔫了,叫了罐苦瓜啤酒坐下悶悶地喝,心想這下好了,再來幾次就快變成酒鬼了。服務生過來說:“有位先生請您上二樓。”先生?!心跳了兩跳,順著手指方向望去,樓梯欄杆那兒一雙桃花眼狂送秋天的菠菜。
以為他跟朋友聚會,妞妞探頭往小房間裡看一眼,沒人。“怎麼沒人?”
“我這麼大個人難道是鬼?”莫梓彧的笑臉立即殺氣騰騰。
“呵……我說你怎麼一個人喝酒。”
“沒人陪我呀。”語氣還跟往常一樣半真半假,不過神情好像有點落寞。“美女反正你也一個人,陪我喝一杯吧?”
妞妞跟在他身後進去,剛坐下,他抓起杯子就跟她碰杯,也不管她喝不喝,自顧自咕嘟咕嘟全灌進嘴裡。“哎,”她有些發矇,“你別喝這麼急。”
“還是小琪琪關心我……知道我今天生日來陪我呀?”
又犯病了。正準備K他一頓,聽見後面那句話及時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