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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別這樣,讓前堂的人看見會笑話的。”幾個識時務的丫鬟,趕緊迎上去阻攔。
“什麼姑娘,是夫人!他展越浩輸了那賭約,應了這婚事,簽了乾坤書,就是答應讓我進這展家門了!憑什麼不讓我走正門,是不是打算我死了之後,牌位也不讓進展家祠堂了!”夕蘊用力揮開丫鬟們的牽制,見前頭有人聞訊趕來,罵得更歡了:“別拉我。我錢夕蘊不怕丟臉,我早就沒臉丟了。”
“鬧什麼?”大老遠的,越蒙就聽見了吵鬧聲,領著展向東趕了來。
丫鬟們一聽這聲音,趕緊靜了下來:“三爺,錢小姐……新夫人她自己闖進來了。”
見丫鬟改了口,夕蘊收回瞪視,轉而看向展越蒙:“你哥呢?”
“你認得我?”這倒讓展越蒙有些驚訝,看著錢夕蘊頗為狼狽的模樣,他一反常態地笑出了聲:“真是個特別的新娘……東叔,帶新夫人去新房,我會找到大哥的。”說話的時候,他那雙很是迷人的眼睛,一直鎖在夕蘊身上。
“喂……”眼見他就要轉身離去,夕蘊靜了下來,這才開始覺得無助:“你說話算話嗎?”
越蒙略微停了下,唇角上揚,勾起微笑,“嗯,乖乖等著吧,就算是綁,我也會把大哥綁來的。”
四周忽然地靜了,夕蘊緊攥住衣角,抿著唇,看著展越蒙消失的背影。跟她印象中的展越浩有點像,就這樣,漸行漸遠,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她一意孤行地追,他不為所動地逃,也許就像劉姨勸的那樣,她不該執著地嫁他的。
“夫人,我領你去新房。”展向東率先回過神,謙恭有禮,卻很是冷漠的口吻。
“等等……錢小弟,快把我的喜帕拿來。”夕蘊扯開嗓門,吆喝著,著實有些失禮,她卻滿不在乎。
就算展越浩壓根不拿這場婚宴當回事,她還是堅持想要一禮一節按照古制來。不管他願不願,她都要天地百姓為證,錢夕蘊此生便是他展越浩的人了。
第二章
對於展越浩而言,此生最悔的事,就是當日在妓院差點幫了錢夕蘊。
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二兩銀子,竟會讓這麼一段孽緣糾纏到今日這份上。
夜色深了,喜宴也散了,傳說中的春宵一刻就在眼前,展越浩卻徘徊在東園門口,硬是邁不出這一步。
“當家的,時辰差不多了,這麼耗下去也不是法子。”展向東實在是困得撐不住了,只好嘗試著規勸。總不能就這麼著,在園子外頭站一宿吧。
“東叔,你說我怎麼就會輸了那場賭約呢?有詐,一定有詐。那個叫什麼劉姨的冰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進退兩難間,展越浩只好隨便找個人怨。無疑,那個跑來誘惑他答應賭約的媒婆,就是罪魁禍首。
“當家的,是您當日說的,兵不厭詐。”礙於身份關係,展向東只得默默在心底暗忖,那會最先使詐的人可是他們家大少爺。
“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展越浩正起臉色,作勢想要教訓展向東,倒也不是氣他,只是終於找到個能名正言順拖延時間的事了。可當觸及到展向東鐵青的臉色後,他只好喪氣地垂下肩:“好了好了,我進去了,你也早些歇下吧。”
話音剛末,展向東就自顧自地離開了,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這麼硬生生地把展越浩一個人晾在了東園外。
展越浩皺眉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除了嘆,別無他法。整個展府上下,怕也只有這老傢伙敢這麼待他。躊躇了些會,靜下來後他才方覺夜間的寒氣沁骨,只好硬著頭皮往東園裡頭走去。
說起來,那個錢夕蘊其實長得不差,雖及不上傾國傾城,起碼能傾幾個達官顯貴的府邸,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想幫她。可是那喳喳呼呼的性子,還有那些兩三天都說不完的風流事,實在讓展越浩消受不起。眼看著寢屋就在前頭了,他又一次溢位了一聲薄嘆。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吹了燈都一樣!”故作豪邁地喊了聲後,展越浩一鼓作氣地踹開房門。
屋裡,很靜。
原該坐著新娘的地方,是空的。
喜帕、喜服,被隨意地丟棄在角落邊。
地上,散亂著一堆花生殼;裝著交杯酒的酒盅,橫躺在桌上;一些桂圓殼掉落在桌腳下……這個新房,足可堪稱一片狼藉。
展越浩懷著忐忑的心情,目光在屋子裡環顧搜尋著,期望自己不要看見太可怕的場面。可就算做足了心理準備,印入他眼簾的畫面還是讓他愣了許久。一旁的書桌上,炫87book;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