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地起身,臉色有點不耐。
沉默了須臾後,她才微微轉過頭,離去的腳步並未停下:“內急。”
見展越浩尷尬地別過頭,夕蘊輕笑,眼風含媚地掃了眼正廳裡那些人,跟著提起裙襬迅速消失在了帷幔後。
嚴府她來過太多次了,熟練地穿梭在迴廊間,很快夕蘊就到了嚴鋒所住的院子外。門口沒有家丁,也沒有丫鬟伺候著,四周很靜。她猶豫了會,還是走了進去。平時,嚴鋒不準任何人擅自進入這裡,然而她煩了好久,甚至坐立難安,那個男人太過深不可測。夕蘊猜不透嚴鋒究竟想和她交換什麼,這樣不停揣測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想的太入神,夕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他的寢屋外。房門邊,依舊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屋裡的燭火輕輕搖曳著,深吸了口氣,夕蘊舉起手剛想敲門,一聲低沉的聲音飄入她耳中,讓她呆滯了,全身的血液彷佛在瞬間凝結住了般。
“謙鎮……嗯……”
那是嚴鋒的聲音,滿含著情慾的呻吟聲,時常出入青樓的她,很快就猜到裡頭正在上演的畫面。僅僅只是這樣,不足以讓夕蘊失措,重點是嚴鋒脫口而出的那個名字,以及那道不屬於嚴鋒的嬌喘聲。那不是女人的聲音,而是男人……
“真是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半晌後,夕蘊總算緩過了神,壓低聲音謾罵著。
他居然丟下一群人,躲在房間裡做這檔子事,還是和男人做。光是做也就算了,居然還把那人幻想成她的繼子!要不是夕蘊太過熟悉謙鎮的聲音,還會以為那死小子偷偷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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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蕭瑟暗沉,彷彿不同於以往的黃梅季。月色,被蔽在了烏雲後,也許隨時又會有一場雨。嚴鋒迅速的繫上腰間錦帶,忘了眼窗外,心不自覺帶有些抑鬱。淺嘆了聲,他看向床上側躺著的那個背影,男子閉著眼,薄唇緊抿著,像是極力隱忍著某些情緒。被褥半遮,光滑的肩裸露在外,燭火印照下,這畫面竟讓嚴鋒頗覺淒涼。
思忖了片刻,唇也翕張了片刻,最終他默然地轉身離開了。
房門敞開後,嚴鋒猛地轉過頭,震驚地看著倚靠在迴廊邊的人。她微揚著唇,勾勒出的笑意裡有一絲得意,許久,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怎麼會在這?!”
“賞月咯。”夕蘊聳了聳肩,若無其事地回。
她像是知道了什麼,又像是完全不知情,打量了她須臾,嚴鋒皺起眉,粗暴地緊箍住夕蘊的手腕,將她拉到了院子外。
“今晚看不見月亮!”一路上,嚴鋒都沉默著,直到離正廳不遠了,他才忽然停住腳步,低吼。
夕蘊沒有急著回答,一陣清脆的笑聲從她的喉間溢位,直到見嚴鋒似乎快要被惹急了,才收斂了些:“是呀,不過有滿屋的春色,比月光更撩人。”
“你看到了什麼?”嚴鋒一震,問得小心翼翼。
“也沒什麼。看到了些讓我熱血沸騰的事,聽到了些讓我匪夷所思的話。”
嚴鋒的眸光透出寒意,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夕蘊。
她瞭解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觸到了他的底線,不得不收起了玩心:“我認錯,不該私闖進來的。不過,你是知道我的,有些事就算真的給我金子,我也不會說。”
他們相視了許久,各有所思,嚴鋒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迸出喉間的聲音依舊冷硬:“走吧,快開始了,我沒有遲到的習慣。”
“嚴鋒。”凝望著他的背影,夕蘊第一次在這個男人身上讀到了落寞,她知道自己不該多事,還是憋不住:“謙鎮他……知道你的心嗎?”
嚴鋒停了下來,又是長久的沉默,就在夕蘊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卻忽然開口了。
“他被我逼走了。”
“原來……”夕蘊一直以為謙鎮的走,是因為想學著獨立,出去闖闖,沒想到竟是為了這事。點到為止就好了,她知道這個問題不能再深入了,便趕緊聊起正事:“上回帶我去見喬嵩時,你說想要和我交換的是什麼?”
“一份名冊,我要知道揚州鹽商會中所有販賣私鹽的人。”
這次他回答的很爽快,輪到夕蘊大驚失色了,她早知道,即便他什麼都不說,並不代表他就不清楚她在做什麼。
“如果你能給我,這份名冊裡絕不會有你;如果你記不清那些人了,我可以自己查,我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人,包括你。”嚴鋒微微傾下身,逼視夕蘊,彷彿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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