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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去哪?”眼看夕蘊急匆匆地往外頭走,盛雅忙著喊住了她,眼淚也稍稍收住了些。
“睡覺啊,大半夜的,你不累啊?!”夕蘊不禁對她的體力另眼相看了,折騰了一天,還被“鬼”嚇了那麼久,她居然還不想睡。
“哦……你、你能不能不要把牌位的事告訴越浩?”
“我沒有那麼空。”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夕蘊總覺得,越浩的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
“錢夕蘊!”又一次,盛雅忽然大喊了聲,見夕蘊放緩了腳步,才輕聲說道:“小心方明婕。”
夕蘊沒有回頭,只是若無其事地揮了下手,如果不是知道的太清楚,她又怎麼會這樣放過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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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園後夕蘊把小弟狠狠地罵了頓,便催著他們去洗澡了。
從商和從涼一直很忐忑不安,本以為等洗完澡,就該輪到他們捱罵了。
可當如樂送他們回正廳時,才發現,夕蘊已經坐著睡著了。她看起來很累,眉頭還揪著,一身清爽的小弟湊上前打量了她很久,印象裡姐姐總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直到這一刻,他才忽然發現,最近的她彷彿憔悴了很多,眉心鎖的那麼緊,一定是被什麼事困擾了很久吧。
他很認真地回想著剛才姐姐罵他的話,才覺得,好像他們是做的有些過火了。
本來從涼也是有所顧慮的,畢竟要打扮成自己孃親的模樣,她覺得不敬,是他慫恿鼓勵的。所以,說起來,這事他多少有些責任的吧。
都說男人要敢作敢當,因此錢小弟最後決定要努力說服從商和從涼,絕對不讓他們把今晚的事洩漏出去,這樣應該會讓姐姐省心很多。
後來,他和從商、從涼聊了整整一夜,聊起了各自的孃親,聊起了將來,聊起了明天天氣……慶幸,終於,在雞曉時,三人擊掌為誓扮鬼魂的事是他們共同擁有的第一個秘密,絕不洩漏,以後對盛雅也不會太排斥。
而後,小弟倒下了,打鼾了,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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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切都很平靜,沒有人再提起過牌位的事,但盛雅還是很多天沒有露面了。
院子裡,小弟正在負手吟詩,從涼膜拜狀地痴痴看著,從商雖是一臉不屑,卻也有意無意跟著讀了兩句。
氣氛很和諧,夕蘊有些無聊地趴在窗頭,看著天邊浮雲出神。
身後,前來拜訪的方明婕正在滔滔不絕:“妹妹,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剛才去看了盛雅,也不知道怎麼了,憔悴了好多。說是以後打算待在園子裡潛心理佛,展府的事也不想多管了,就連兩個孩子,她都不想見了。到底是怎麼了?那兩個孩子可是她的命啊。”
“微妙啊,居然還真打算跟佛去討論了。”夕蘊沒有回頭,懶懶地問了句。
“啊?你說什麼?”
“沒什麼。”忽地,夕蘊轉過頭,臉色很凝重,“喂,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
“我?”方明婕愣了愣,沒料到話題會忽然扯到她身上:“呵,我不過是個寡婦,能安穩就不錯了,其他的……哪敢想啊。”
輕笑了聲後,夕蘊起身,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她:“是不敢想還是想好了不敢說?”
“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最近人人都怪怪的。”方明婕沒動聲色,臉上端莊的笑容依舊。
“只是想跟你說,我不是個虛偽的人。如果你是想要越浩,那就去搶,搶到了,我自會消失;搶不到,那就請你認命。不要耍什麼手段,還牽扯上一群人,你累,大家也跟著累。愛就愛,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要把你的愛扭曲得面目可憎。”這番話,也許日後想起來是種衝動,可是夕蘊覺得,如果不說出來,她會活活憋死;可如果配合著她爾虞我詐,她會覺得自己有病。
跟夕蘊意料的一樣,原本熱絡的場面,瞬間冷卻。
方明婕垂下眼眸,思忖了些會,沒有說話。慢慢的,周遭似乎越來越靜了,她忽然勾起唇角,嫣然一笑:“妹妹,你想太多了,我雖然喜歡當家的,但從來沒奢望得到過什麼,又怎麼可能耍手段呢?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夠了。”
“……不要再叫我妹妹了,我跟你實在很難有共同語言。”夕蘊長嘆了聲。以前爹總是說她蠢,說她不懂得圓滑虛偽的經商之道,可她一直不甘承認。然而此刻,在方明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