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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認識了十年,自從你進了梁氏,我們大半時間都在一起,不應該是最瞭解彼此的人嗎?我所做的一切你應該很明白包含了什麼,你為什麼這一點信任都不能給我?”
景行臉上有些茫然,不知想到什麼地方去,“是啊,為什麼呢?我也弄不清楚,為什麼那時候你把我踢出梁氏的時候那麼決絕。我們明明認識了十年,卻抵不過認識了幾個月的人。我也很想問,為什麼這一點信任、寬容都不能給我。”
梁昊權頓時啞然,胸口鈍痛。原來不是每一個錯誤都是一句道歉,或者回頭補救,就能將那個傷口修復好的。他就像暗藏在身體裡的一根針,每當你快要忘卻的時候就要扎一下心口,提醒你曾經往事。
“這一章節,咱們就不能翻篇過去嗎?”
景行搖了搖頭,表情略帶慘淡,“我也不知道,至少目前不能。我只知道我現在會很擔心,擔心現在你的妥協和忍讓,在下一個十年又復還給我。人生能有幾個十年,我何苦讓自己又在另一個十年裡忐忑度日。”
兩個人沉默了,氣氛凝重,就連二楞子也察覺到了。雖然他不太明白兩個人在說什麼,卻也知道兩人為什麼事而糾結著。
梁昊權把自己的臉埋在雙手裡,久久才放開,“我不會放棄的,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決心和誠意。”
景行嘆了口氣,想了想,最終還是道:“梁總,何必呢。你很清楚你喜歡的並不是我,不過是想和我搭夥過日子而已。現在又有了辰辰,更像一個家,才會有種非我不可的錯覺。其實你不必這麼執拗,被辰辰迷惑住了眼睛。其實如果你當辰辰不存在,你會發現有更好的人適合你。那個人不一定是左小佐,更不會是我。”
☆、第69章
“不要再提他!”梁昊權幾乎是吼出來的;二楞子直接全身警惕的盯著梁昊權,一副就要出手的架勢。
景行心裡狠狠揪了一下;原來他的心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平靜。
梁昊權煩躁的扯了扯頭髮;“你為什麼老揪著他不放;明明都是過去的事了;老提他有意思沒?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
景行嘲諷一笑,“原來梁總你沒有把他掰彎啊;是怕打擾他的生活所以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表明吧。如果你對我有對他心思的一半,我的日子就不會過得這麼惶恐了。”
梁昊權看景行的樣子,莫名的慌張;“你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應該最清楚嗎。”
“你還揪著這個不放到什麼時候?膩膩歪歪的還像不像男人。”
景行呵呵笑了起來;聽得梁昊權毛骨悚然,“是啊,什麼男人,我就是個怪物而已。”
梁昊權不悅的皺起眉頭,“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景行直直的望著他,“如果,如果左小佐不是直的,恐怕梁總你也就沒這麼多顧及,把人追到手了吧。那個時候,就算你知道有辰辰也不可能會回頭找我吧。甚至,如果左小佐不介意,會毫不猶豫的從我身邊奪走辰辰,從此連辰辰的面都不願意讓我見,害怕我這樣惡毒心腸的人會害死你的愛人,會利用辰辰來要挾你。
可惜,沒有這個如果。所以你才想起了我,反正永遠沒辦法和左小佐在一起,不如找我這個還算聽話好用的備胎。如果今後再碰到如同左小佐又是個彎的人,大不了再把我又踹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對你而言也並無損失,這段時間還能享受一下家庭溫暖,何樂而不為。梁總,您不虧是生意人,打得一手好算盤。”
梁昊權的心被狠狠擊了一下,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他想過景行會怨他,會對他不太信任,卻從沒想過景行可以把他想得如此不堪。原來從前他的若即若離,早已把這樣的不信任深深的印在景行的心裡。如果沒有左小佐這件事的爆發,恐怕他永遠不會知道,景行從前是深愛著他,卻不曾信任過他。而他們兩人之間無法像景行和肖揚之間毫無芥蒂的親暱,正是因
為這樣一道看不見的鴻溝,景行沒辦法真正把自己的一切放在他身上,他從前看到的不過是景行刻意之下的樣子而已。
哪怕沒有左小佐這件事,他那時候選擇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個包裝得很好,觸不到心的景行,一輩子也無法看到景行最真實的一面。
而現在景行經過拔鱗脫皮的痛苦,從被迫捨棄這段感情又站起來的那天起,就再也不願意回頭去做那個一直強迫自己展現完美一面,每天深受煎熬的人。景行之前的拒絕不是怨恨,也不是惱怒他曾經的決絕,而是害怕再倒回去過從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