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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酒廠裡一群同齡孩子沒少被父母拿姜高志做榜樣,因為這姜高志在同齡孩子中拉了極大仇恨;大家一看到他就厭煩。姜高志是個悶罐子性格,帶著個厚厚的眼鏡;一天就喜歡扎進書堆裡,壓根不在意這些,屬於連同桌几年的同學都不知名字的人。
姜高志一路報送到攻讀博士;他學的是農學,現在在研究所裡工作。這麼聽姜高志也算是一種成功,姜家一直為有這麼個子孫而驕傲。
姜高志是純粹的搞學術型人才,除了埋頭研究,其他事情一概不管。雖然頂著個博士生的名頭,可收入並不高,姜貴夫妻兩也不是那種很物質的人,只希望他好好的就成,所以也就任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天降橫禍,他的一個研究成果被他的導師和同事給剽竊了,他平時沒啥心眼,對方又做得天衣無縫,所以也無可奈何,不僅如此還被倒打一耙說是他剽竊。看著盜走自己勞動成果的人獲得各種獎項,自己卻名譽掃地,饒是再醉心科研無視這些複雜關係的姜高志也給氣得病倒了。
大堂嬸一聽姜高志病倒,姜高志今年三十二歲,因為一直忙著研究又遠離父母,所以一直沒有物件,在首都孤零零一個人沒人照顧,大堂嬸這著急得嘴上都冒起了燎泡,放下手邊的事急匆匆就往首都跑。姜貴正忙著釀酒的事這節骨眼上壓根離不開,景行心裡愧疚給大堂嬸訂了飛機票,讓她直接飛過去。第一次坐飛機的大堂嬸因為擔心兒子,完全沒有平時弄點啥新鮮事就到處宣揚的興致。
沒過幾天大堂嬸就帶著姜高志回來了,姜高志的精神狀況很不好,頭髮都灰濛濛的,整個人十分陰鬱。晚上大堂嬸就跑來找景行,一大把年紀摸著眼淚那述說。姜高志這次栽狠了,博士學位都沒能讀完被勸退了,可以說是前途盡毀。姜高志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哪裡碰到過這些,所有事情加在一起最終氣得病倒了。
“小行啊,我和你大堂伯都是沒啥文化的,也不知道咋勸高志。你是大學生,又在城裡待過,你看能不能幫嬸兒勸勸高志?再這麼下去,這人可就要跨啦。”
姜媽媽坐在一邊安慰著,也那無奈嘆氣。大堂嬸雖說平時嘴有點碎,可為人爽朗樂觀,身體微微發胖到哪都是笑臉掛臉上,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憔悴黯然。
“嬸兒,你不用擔心,我這去瞧瞧。”
大堂嬸拭淚,“哎,這造的是什麼孽啊,怎麼碰上這樣的人,這不是讓人往絕路上逼嗎。”
景行沒敢耽擱直接趕往大堂伯家,大堂伯雖然一直在縣裡,可在村裡也建好了房子時常過來住。這段時間為景行釀酒,更是做了長期扎鄉下的準備。
景行最後一次見到姜高志還是十幾年前,已經沒什麼印象,到那的時候見他就坐在門口傻愣愣的望著遠方,一臉憔悴和黯然。除卻心血被盜這個緣故,姜高志更多的是因為想不透為什麼讓他尊敬的導師和同事會這樣對他。把他的心血剽竊就算了,為什麼要這麼絕?難道人性就醜惡到這種地步?他並不是想名揚四海的人,就想做點實實在在的事。就算這個成果加上他們的名字,把他排在後面也都沒那麼在意,從前不是沒有過,可為什麼這次非要做這麼絕呢?姜高志想不通,所以他抑鬱了。
景行拉了個小板凳坐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想不通他們為什麼做得這麼絕?”
姜高志這才回過神來看景行,點了點頭。
“你的那個研究成果應該很轟動吧?”
姜高志想了想,導師和同事似乎透過他的這個研究成果獲得了一個很重要的獎,“應該是吧,那個成果能提高大部分型別農作物的產量,並且是在不影響其品質的前提下。”
“你做得太好,所以他們容不得你。”
“為什麼?我確實是找他們對峙過,可他們說加上我的名字我就說不追究了啊。”
景行無奈笑了笑,“你把人心想得太美好,有個詞叫做賊心虛,他們這是斬草除根。”
姜高志低著頭,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依然無法相信兩個如同他父兄的人,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僅僅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就要把他給徹底毀掉。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姜高志一想到未來更加抑鬱了,他這個人只會搞研究其他啥都不懂,現在這條路斷了,他真不知道未來何去何從了。
“你要是沒想好願不願意幫我的忙,給我做技術顧問?可能大堂嬸沒來得及跟你說,我把咱們村的荒山都包下來了,需要種植各種果樹,可我對這些並不太瞭解。你要是還不知道怎麼走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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