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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不成鋼的兒子。白婉柔淬毒的言語如暗器般發射了出來:“當年你爹為了穆雲那個賤人拋妻棄子,如今——”白細的手指指向薛慕遠護在懷中的璧人,氣得微微顫抖,“你為了這個賤人,也要背叛於我嗎?!”
薛慕遠眉睫不動,聲音清越如玉:“慕遠不敢。”見著兒子的手定定護住身邊的人,白婉柔恨恨的眼眸如有怨氣噴薄而出:“你是不敢麼?你到底動不動手?”卻見薛慕遠定如松柏的神情未曾放鬆過:“母親之言,恕難從命。”白婉柔的眼光怨毒起來,身影閃出,猶如鬼魅,一掌重重擊在了穆千山的胸口。
千山五內此時經脈顛倒錯亂,內力雜亂在靜脈內竄動,心口一甜,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嬌豔的宛若地域的花朵,令慕遠為之心驚。
白婉柔左掌回處,右掌再出,若是千山受此一掌,定然命喪當場。薛慕遠大驚之下急忙棄劍回掌,正與白婉柔掌心相接。白婉柔眼眸一寒,內力若波濤洶湧而來。薛慕遠卻是絲毫不作抵抗,任那寒洌之極的內力侵入經脈,慢慢的嘴角沁出一絲鮮血。
白婉柔憤恨的眼神看著那絲血跡微微波動起來,驀然撤了掌,盯著慕遠長嘆一聲:“你這卻又是何必?”知道母親心中稍緩。慕遠嘴角帶血,勾起了一絲笑容:“只要母親能放過千山一命,母親所言,以後兒子定然從命,絕不容辭!”
白婉柔嘴角冷冷:“好。五日之後,你便和無雙成親。”慕濤驚訝的看著母親,這無雙乃是舅舅的女兒,從小便糾纏著大哥。為人驕橫霸道,一副大小姐脾氣,偏偏在母親面前一副純良溫婉的樣子。這些年母親不知對大哥提過凡幾,大哥卻是見到無雙,便如見到了洪水猛獸。
便是為了躲避她,大哥才會終日留戀秦樓楚館。寧願以花街柳巷為家,也絕不想和這無雙表妹碰面。
如今,母親竟然以此要挾?!
只怕大哥……必定不肯從命。
“好!”輕輕的肯定的聲音,讓薛慕濤眼眸瞬間睜大,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兄長。慕遠的面色淡若秋水,淡然敘述著一件彷彿與自己無關的事:“只要母親肯放過千山,慕遠會娶無雙為妻。”白婉柔臉上的冰寒褪了開去,臉上的神色震驚的無以復加。慕遠……竟然答應了?!
一個焦雷炸在了薛慕濤的頭上,啞口無言看著自己的大哥。大哥竟然……答應了?!這穆千山在他心目中,竟然比他的終身幸福更加重要麼?!
慕遠此時全然不見母親和弟弟詫異的眼光。只是愛戀的看著身畔的璧人,溫柔的替他拭去了嘴角的血絲,臉上的神色又是歡喜又是悽然。慕遠探向千山的腕脈,只見脈弦一線,心中一酸。
母親的聲音毫無溫度,料定這穆千山只有一時三刻的命:“既是如此,那我們走吧。”扔下薛慕遠,冷冷拂袖而去。薛慕濤眸光中有痛惜一閃而過,立即追隨白婉柔的背影而去。
這邊青君輕輕扶起漸漸甦醒的如意,如意睜開眼來,只見血流遍地,屍橫遍野。四顧尋覓,那黑色身影矯健靈動,宛若蛟龍,在師姐和自己身側遊弋。
藍衣人屍體以青君和如意三尺之外,形成了一個大大的血色圓圈。
外面,是腥風血雨。這三尺之地,倒是綠草萋萋,乾淨得很。
青君如意如今身體孱弱,自己又內力盡失,眼見千山被慕遠護在懷中,料定他一時不會有事。見到白婉柔和薛慕濤的身影向著這邊飛速掠來。一咬牙,青君從懷中迅速取出一枚紅白相間的丹藥服下。
如意看得仔細,大吃一驚:“師姐!你!”青君伸出手指,輕輕點在她的唇上,止住了她的話語。內力使處,抱起如意向那黑馬一躍而上。青君左手將如意攬定,右手一揮,一道長長地碧紗曼舞而出,將人群中的追風捲起,帶到了千山的黃馬之上。
追風驚愕看去,青君卻是素手微揚,將如意輕輕拋來,追風下意識接過如意。如意卻是滿眼含淚,聲音中滿是悽楚:“師姐——”青君所服丹藥,名喚逍遙丹。服下此藥,與曼陀羅相作用,內力可以瞬間提升數倍。師父給予此藥時,宣告此是萬不得已所用。否則服下此藥但,發力一個時辰之後,卻是會腹內劇痛,渾身經脈錯亂,從此內力倒會折半。今日青君服下此藥,此時此景,又與自殺何異?!
青君雪白的容顏滿是堅定之色,忽略瞭如意的哀慼之色,毅然縱馬向西。素手連揚,寒光閃過,東邊頓時藍衣人紛紛倒地,閃開了一個缺口。追風連忙縱馬跟上。
突出重圍之後,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口,青君如琴瑟般清越的聲音中滿含決然:“追風,帶如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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