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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如此你的信心真的讓風給吹走了”孟淑美面容一肅。“我希望能再見到那位自信滿滿、神采煥發的妹妹。”
“不要為我操心,我很能照顧自己。”
“果真如此的話,敢不敢接受一項挑戰。”
“挑戰”
“今晚有個婚宴,和我一定去。”
孟竹洋失笑。“這也叫挑戰。”
“要是溫明浩也在場呢算不算。”
孟竹洋呼吸一岔。“不去!”
“你不敢接受挑戰”孟淑美激她。
“怕他還是不敢面對自己”
“我不去。”她不受激。“算我怕他,也怕面對自己。”
“你一定得去。”孟淑美不願她一徑地閃躲。“或者你要我質問他,將我神采奕奕的妹妹藏去何處了”
“不要為難我。”她確實怕見他,怕再一次失去自我。
“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對它。只有正視問題的所在,才能走出心中的衚衕。”
“所有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想做。”她堅持不去。
“原因呢因為你怕自己仍然喜 歡'炫。書。網'他,仍受制於他的影響”
“全是。”孟竹洋不否認。“當我怯懦好了,我不想再把自己投進去。”
“不是投進去,是拉出來。”孟淑美這次出乎意外地堅決。“近來你幾乎將自己變成工作機器。去面對他,有個結果,好過自我侷限。”
“不……”
“別再說不了。今天我們放自己一天假,上美容院去放鬆一下,晚上我要你成為在場中最美麗的女人。”
她提不起勁。“也賽過新娘”
“正是。”孟淑美興致勃勃。“要讓所有在場的男人移不開眼睛。”
你傷害過多少女人的心
這是她問他的話,他一直認為好聚好散,分開不會有牽掛,自從崔妍妍提出婚姻後,他即切斷與她的一切聯絡,認為她很快便能恢復過來。他太自以為是了,妍妍傷痛欲絕的模樣,是他太輕率所造成的,他在不覺中究竟傷害了多少女人難道真如她所言般,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他從未真正下過
感情,才會冷漠地以為對方亦如是
而今,面臨自己也在啃噬這分憂苦,為什麼不留下她的住處他太輕忽她在自己心中所攪動的波濤有多巨大,這股不停地巴望著她的渴望,讓他害怕極了,若是她不主動找他,他將從此失去她的芳蹤——我不勉強你告訴我你住的地方,只求在想起我時,給我電話——這是什麼話,若是她不再想起他,該怎麼辦
今晚的場合是他最不想參加,卻又不得不來。整間酒店被包下,席開三、四百桌,到處擠滿了道賀的人。嘈雜、喧華的聲音,令他感到頭疼,雖挑選了最後端的桌子,還是無法避免。
“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
不停地,有人追問同樣的問題,這已成了寒暄的話題,溫明浩回答得口乾舌燥了。
今晚是他伯父最小的兒子的結婚宴喜,他與今天的新郎倌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堂兄弟,因而縱使再不喜 歡'炫。書。網'這種鬧烘烘的場面,他也得來。
“明浩,怎躲在這”今晚的新郎倌朝他走來。“我四處找不到你,還以為你不來呢!”
“你的大喜之日,我怎敢沒到。”他握著新郎倌的手。“恭喜你了。”
“何時輪到你”
又是相同的問題。自從丁予歡車禍不幸喪生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問過他這個問題。
“能不能換個新話題”他嘆氣。“我今晚已被這問題轟得都快爆開了。”
新郎倌大笑。“那麼,換另一個說法,有美麗的女人在找你。”
“別提女人了。”溫明浩的聲音懶洋洋的。“我想清閒一陣子。”
“怎樣的清閒法啊”一個嬌脆的聲音在他身後問。
溫明浩迴轉過頭,身穿白色禮服的孟淑美,雙手叉腰——與她高雅時裝扮很不協調,一副來勢不善的模樣。
“我幫你找到人了。”新郎倌說。
“謝啦!”
有人叫喚新郎。
“你們慢慢聊。”他說了一聲,走開招呼其他的賓客。
“你找我”溫明浩問。
“正是。”孟淑美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坐下。“我有事想請教。”
“說吧!雖然我覺得你不像是請教,反倒像是質問。”
“是請教也好,是質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