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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霖笑說:“沒事,小周平時挺努力的!”
何陸雲哼了聲。
在管束學生的問題上,何陸雲是一向要求他們務必嚴格的。
仇霖以為他是為這事不高興,忙扯開話題:“頭兒,聽說你昨晚喝醉了。”
經過了昨晚的事,何陸雲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那個“醉”字,卻也不好給人甩臉子,藉著他這話開玩笑說:“仇霖,每次科室聚餐都輪到你值班,你說你運氣怎麼就這麼好?”
仇霖說:“沒辦法,我就這勞碌命。對了,小周昨晚有代我給你敬酒吧?”
小周小周,他還沒完了。
尤其是他說話那口氣,倒好像那什麼小周是他的所有物一樣,聽得何陸雲心裡鬼火冒,連帶著語氣也變得惡劣起來:“沒有!下次要敬自己敬,叫學生代,一點誠意沒有。”
“不會吧?她怎麼這樣呢?我一再交代了的。”仇霖一個勁嘀咕。
何陸雲聽著他這碎碎念,實在是懶得搭理他。看看時間不早,遂帶了一幫大小醫生前去查房。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翻出周子惠的電話號碼,尋思是不是給她打個電話,可是打過去怎麼說?難道直接說你去買盒事後藥吃……
嫖妓還要給嫖資呢!未必他白睡了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還得人自己花錢去買藥善後?
可那不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嗎?
她要不願意,他也不能強迫她不是?
隨後他又對自己說,何陸雲你個流氓,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狗屁倒灶?真是個混賬東西!
後來他還是給周子惠發了條簡訊: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有些話電話裡確實不那麼好說,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
周子惠過了二十多分鐘才回復他:您哪位?
何陸雲當場就炸了。
您哪位?
行啊!
跟他玩欲擒故縱?
看不出她還有這本事。既然這樣,那他就沒必要奉陪了,要玩自個玩去。
他把兩條簡訊都刪了,收拾餐盤迴辦公室,下午他還有臺手術,需要好好準備下。
一忙起工作,他很快就把這事忘在了腦後。直到晚上回到家躺上床的那一刻,他才想起昨晚在這張床上曾有一具溫暖柔軟的肉體與他親密接觸過。走時凌亂不堪的床鋪已被鐘點工清理過,床單被套也都更換了乾淨的,明明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可他卻還能隱隱聞到一絲獨屬於她的氣息。
第二早的交班會上看到周子惠時,他不可避免地又想起兩人之間某些未盡的事宜來。她站在幾個身材高大的男醫生後面,縮頭縮腦的,只露了半邊臉出來,何陸雲差點就以為她又沒來。兩個人的目光在人縫裡交匯,他冷冷盯著她看了半秒,她則飛快地轉開了眼。
何陸雲掛念的仍是事後藥的事情,好像還沒過72小時,應該還來得及。
只是上午輪到他出去坐專家門診,而周子惠分明也在躲著他。一散會就跑得不見了人影,他也不可能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去找人,只好逮著仇霖裝模作樣地問:“你那個學生今天又沒來啊?”
仇霖一臉的莫名其妙:“來了呀!”
“來了?我怎麼沒看到。”
“哦。”仇霖忙說,“我叫她去看19床了。”
“19床怎麼了?”
“血壓不太穩定。”
何陸雲不動聲色說:“要我去看看嗎?”
仇霖馬上把19床的病歷遞給他,說:“那敢情好,正想請您給調下藥呢!”
何陸雲接過去著重看了下這兩天的病程記錄和醫囑。仇霖是他手下比較得力的醫生,在心血管科呆了這麼些年,還是蠻有經驗的。他暫時沒看到需要調整的地方,遂把病歷還給仇霖,起身往病房走:“先去看看病人吧!”
到了病房,周子惠果然在那裡,正在給病人量血壓。
等量完,何陸雲就問:“多少?”
周子惠回頭看到他,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一面收拾血壓計的袖帶,一面回答:“一百八的一百一,比六點鐘那次低了些。”
何陸雲看了她一眼,從仇霖手裡接過病歷問她:“一般來說,早上五六點鐘的血壓都會比現在高,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不難,應該算是常識,周子惠回答對了。
何陸雲點點頭,並不打算放過她,跟著又問了兩個難度係數較高的問題。頭一個周子惠在仇霖的提醒下勉強算回答了出來,第二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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