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走，你不要走遠了！大哥，現在還離不開人！”

志鵬媽媽兩眼不由的滴下淚來梗咽的：“孩子，我知道，我不會走遠！”看著她的背影，志鵬想到中學時候學的朱自清的《背影》。可是自己的母親卻是身兼父母雙重的身份。他是知道母親此刻的心情的。她想讓兩人單獨說一會了話！心中的話。

病房裡只有志鵬和她，兩人都沉默著。也許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與彼此說，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有沉默！唯有沉默！

志鵬躺在那兒，背上早已溼了，在這樣的大熱天，難受的很！不時的動一動身體。可是又不能幅度太大！

曉晴坐到他身邊，看的到他的不適：“大哥，熱嗎？”

志鵬點點頭，曉晴環顧四周，拿出臉盆，倒些熱水兌了冷水，取了毛巾。端到椅上：“大哥，我給你擦擦背！”

志鵬搖頭：他現在的情況，腹部只遮了一條毛巾。不妥，不妥！

曉晴柔聲：“來，要不，起了痱子會很難受的！”她的手觸著他的面板，他不知覺的聽她的話輕輕的翻身

她的聲音是那樣讓他陶醉！她的手柔柔的牽著他的心。他的淚就從眼角滑落。

曉晴細細的為他擦著！想起那年她第一次為他纏繃帶，第一次洗除父親外男人的衣服！往事就一幕幕的在腦海裡迴盪！……。

眼淚就緩緩的流下！如果她可以救得大哥的命，如果她可以喚回大哥的靈魂，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衝進手術室，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在手術檯前那樣撕心裂肺的去叫回他漸漸消失的生命！

一滴一滴的淚落在志鵬的背上，胸口的纏繞的紗布上。

志鵬翻身，一把握住曉晴的手，緊緊的握住放在層層纏繞的紗布上，是心的位置：“丫頭，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把你放在這兒，從來沒有離開過！”“你聽聽，它就因為你強勁的跳著”

他一臂有力拉著曉晴，曉晴一個趔趄，就撲倒在他身上，觸痛了志鵬，他啊了一聲！身體反射性的向上仰身，曉晴則抬頭向上向前探尋看他：“弄疼你了！”兩人的臉就碰在一起。

曉晴的臉放大在他的眼前，美麗的讓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攬住曉晴的頸項向他壓下，他的唇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曉晴的頭極力擺脫著，可是志鵬死死地抵住她的頭。大哥，你不能這樣！大哥你不能這樣！

門突然就被推開了，裡面的人怔了，外面的人氣的直髮抖！志鵬放開她，看到了桃源已經衝進來！

曉晴直起身來，呆住了！

桃源，敏敏就站在門邊，怎樣難堪的一幕！

桃源瘋了一樣的衝進來：“敏敏，出去，把門閉上”敏敏依言，閉了門站在門外！

桃源衝過去，伸手摔了曉晴兩個巴掌，拿起曉晴剛才用的毛巾狠狠的抽向曉晴，一下，兩下，三下，……。

椅子被擠碰到一邊，臉盆裡的水濺了志鵬一臉！

曉晴蒙在那兒，不會躲閃，呆呆的，這是四年來對自己好的不能再好的婆婆嗎？

志鵬掙扎著：“伯母伯母，不是曉晴的錯！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

曉晴露在衣服外的手臂上，被抽的一道一道的紅印，桃源不解恨的抽在她的臉上，曉晴回過身來，扶住臉，就蹲在地上，咬緊了牙關，你抽吧！你抽吧！那樣我對仲琪的愧疚會少一些，會少一些！

志鵬哀求者：“伯母，你抽我，你抽我，不是曉晴的錯，是我，是我！”

桃源抽的累了，坐在一邊的陪床上，氣喘噓噓的惡狠狠的看著曉晴：“不要惹惱張家的人，惹惱了，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也不例外！”

看著志鵬：“我不想說你什麼，你既然當初那樣愛她，你娶了她呀！你娶了她呀！留著她禍害我們張家！禍害我們仲琪！”

看著蜷縮在椅邊的曉晴，厭惡至極！可恨至極！自己怎麼討這樣不知廉恥的媳婦！難怪人們如此不堪的議論她！

她氣！氣仲琪的深情！氣她四年來對曉晴的寵愛！真是他們的眼睛被這個狐狸精矇蔽了！

端起剛才曉晴為智鵬擦背的水，迎頭就倒在曉晴的頭上！

曉晴一個冷顫，臉的不知是淚還是水。眼睛裡一片痛楚，一片迷茫！

“媽媽！”

回答她的是一句冰冷的：“從今天起，你不要叫我媽媽，你不配！”

她漸漸平定了呼吸，恢復了貴婦人的優雅，臉上掛起平易近人的微笑！從容的開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