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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裡,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嚥下去。
感情上的愧疚更是如同一道難以逾越的大牆,橫亙在我心靈上。
我搬到了到玉泉,而snow才大二,所以繼續留在紫金港。剛開始還經常和她發簡訊問下近況互相調侃一番,雖然我早就明白放手是我最好的結局。但是直到某天深夜,我的手機掙扎了一下,我的心也隨之咯噔一下。
“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和他分手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心中正在逐漸崩塌的天平在這一刻又一次徹底地傾覆了,心頭用來維持平衡的砝碼散落一地。我都對她做了些什麼啊?為什麼我總是會去傷害那些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呢?對於雪,我的一片痴心換來的是她的退避三舍與深惡痛絕;對於snow,我是導致她和那個男生分手的罪魁禍首;對於熊貓,我肆無忌憚地在我的文章裡公佈了他的隱私,把他推到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我感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配不上雪,配不上snow,不配擁有愛情。我的存在只會不斷給別人添麻煩,傷害別人,而自己還總是感覺良好。
但是我又在心底嚮往著能夠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愛情,看著同班小V和小H在校園裡出雙入對的甜蜜,小瓦和紅兒攜手漫步的溫馨,而我只能在無人的角落裡暗自神傷。
愛情對於我來說,也許真的是過於奢侈的東西。
與此同時,我也很害怕別人看出我的異常。當人處於抑鬱的狀態時,會非常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會感覺自己低落的情緒是不是很容易被別人看出來,同時想隱藏得更深,不願與別人多交流。其實在旁人看來,你只不過比平日裡稍微沉默了一些,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倒是出於躁狂的階段,許多出格的舉動會讓人感覺你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此刻的你正被籠罩在自己編織的那種虛幻的恍如君臨天下的光環中,反而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
這種病在人群中的發病率是六千分之一,差不多浙大一屆學生也就只能攤上1-2個,要是換成中了一個如此小機率的彩票,我想自己一定會喜出望外吧。
雖然偶爾也會想到去死,但是畢竟大二曾經經歷過那麼一回,明白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大腦皮層受抑制的表現。我在想,也許這是上帝對我的又一次考驗,是內部器件的再次升級,在上閘道器注自己的病情的時候意外發現,古往今來在歷史上刻下自己名字的偉人中,有許多也曾經有過像我一樣的經歷。哥白尼、牛頓、林肯、貝多芬、莫扎特、海明威、盧梭、柴可夫斯基、梵高、黑格爾、尼采等人在回憶錄中都有著躁狂抑鬱的影子。可以說這是一個天才最容易得的病,有人做過統計,在公認的天才中患有此類疾病的比例是正常人群的十倍以上。
輕度的抑鬱給人以更敏銳的思辨能力,更容易看清表象後的本質;輕度躁狂能帶給人無盡的精力,創造力如同泉水一樣汩汩湧出,留下經典傳世名作。甚至有人斷言,是精神病患者推動了這個世界的進步。聽起來多麼荒謬,但是,卻是事實。
對自己苦笑到,還沒成為天才,倒是先得了天才得過的病。但是我感覺在冥冥中有神明在護佑著我,祝我度過一切難關,而我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只是天將降大任於我之前的考驗而已。因此挺過這段,我相信前途還會是光明的。
第四章 噩夢重現(下)
更新時間2009…7…30 19:18:43 字數:2356
不過殘酷的現實已經不允許我再調整自己得到狀態了。這學期有幾門課對我來說還是挺難的。無機相圖的課從第一節開始我就沒怎麼搞明白過,上課的老師和高中物理老師有一拼,說話聲調沒有起伏,再加上含糊不清的江浙嗓音,只是在浙大混個教授而不去做催眠大師真是有點大材小用。更要命的是,上這門課的教室裡,座位全是沙發,還都是相互聯通的,這門課每次持續3節,第一節課還能看到幾顆突出在沙發靠背之上的人頭,到了後兩節課,就如同西斜的落日一般紛紛遁於無形之中。雖然我努力想聽明白老師在講些什麼,但是每次都難耐催眠波的強大效果,沉沉睡足2節半課,等到下課鈴響,一伸懶腰,精神抖擻的走向食堂。與此類似的還有材料效能課和雙學位上的生態課和計算生物學等課程,無一不是酣睡到大夢方醒,能學到多少,可想而知。
就拿那門計算生物學來說,我完全不能理解隱含馬爾可夫鏈,以及後退神經演算法,上課就只知道像木乃伊一樣地抄筆記,至於上得是什麼,完全不能理解,最後在我們的爭取下,爭取到了開卷考試,但是試卷發下來以後,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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