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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劉排,長著一張娃娃臉,如果脫下了橄欖綠,你很難把他同一個軍人聯絡起來,就像你不會把霍利菲爾德和跳芭蕾的聯絡起來一樣,儘管事物都是普遍聯絡的。但劉排也是一個有3,4年兵齡的老兵了。我們的教官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普遍發育不良,除了連長身高180cm以上玉樹臨風外,另外幾個排長的身高都低於溫飽線。
因為讀音與性格,這些排長們最後成了花排,大排和牛排。負責我們三連三排的是李排,也就是大排。這是一個來自安徽的戰士,和我們一般大,是一個真正的鐵的戰士,參加過98的抗洪,在九江保衛戰中,沒在齊腰深的水裡,連續24小時,粒飯未沾,直到昏倒在大堤上。是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在洶湧的洪峰裡築起了一道永遠不會決口的長堤。
大排是一個真正的好人,也很單純。雖然在訓練場上一點也不含糊,而且從不講粗話,我正在納悶現在我軍的思想文化工作做的怎麼這麼好了。可是一到訓練場下,一跑到我們的寢室裡,馬上鋒芒畢露。
“我操,要教你們還不讓說髒字,可把老子憋壞了,媽了個逼,這種日子不是人過的。操,老子在部隊裡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誰管的著啊,操,跑到這裡來受這份鳥氣,操,你們給老子好好練,明天拿四面紅旗給別人看看,也不丟老子的臉,我操他媽的。”
乖乖,一句話裡5個操,四個老子,這才是軍人本色啊。
李排的普通話不太好,尤其是“H”和“F”是不分的,每次都是“三排戶(副),謝暉(飛)來了沒。”“脫帽,晃(放)”好在我們也已經習慣了。
既然是軍訓,一切都是軍事化的管理。首先是內務衛生,為了我們的內務紅旗,地要掃了再掃,拖了又拖,窗臺,床欄要求沒有一絲灰塵。毛巾,被子,杯子,牙刷都要整齊劃一。
我們自以為做的已經很好了,李排來到我們寢室檢查內務,戴著白手套,專找那些八輩子也想不到的地方去摸,一圈下來,自然手套像雷鳥換毛一樣,從白色變成了灰黑色,雷鳥換毛是為了保護自己,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而手套變色意味著我們在晚餐前還得在夕陽照耀下勞動一會兒。另外碗的勺子指向不一致,毛巾掛的長短不一,臉盆上的“浙江大學”四個紅字存在相位差,有的甚至已經正交了。哎,這都是些什麼問題呀,但在軍人眼裡,這就是作風散漫的結果,他們的眼裡容不下半粒砂子。
一天李排來到我們寢室說是要教我們疊被子,不過一走進我們寢室立即傻了眼,但見八張床上空空蕩蕩的。怒斥道:“我操,天氣這麼冷,你們晚上蓋什麼啊?”
“報告排長同志,209寢室所有物品已完成政治避難工作,請指示。”
“小心著涼啊”李排的笑是那樣的燦爛,笑容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笑得那樣的率真,那樣的自然。
先解釋一個名詞:所謂的政治避難是指,我們把可以不放在寢室裡的東西儘量不佔用寢室寶貴的空間,所有的衣袈一律在窗外乘涼,雨傘什麼的都在過道上呼吸新鮮空氣,抹布更絕,乘座太空艙,懸浮在窗外。
被子,褥子什麼的早已支援了女生,別的都已打包。惟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枕頭了,抱著枕頭將被彎成蝦米狀,蜷成一團方是明智之舉。在羅衾難耐五更寒的瑟瑟秋夜,伴著秋蟲的音樂會,打著均勻的小鼾,沉沉地進入夢鄉,明天還有更艱苦的訓練在等著我們。
雖說從小到大這不是第一次參加軍訓,但是這絕對是最難忘的一次。我們的訓練場起初在籃球場上,這可是一片得天獨厚的好地方啊,四圍高聳的樹木用自己繁茂的枝葉將軍訓者的噩夢――陽光阻隔在我們的頭頂上,僥倖透過來的一些漏網之魚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班駁的樹影,給枯燥的軍訓平添了幾分生趣。
老實說,軍訓是一件很無聊很累人的事,有時候為了練好,練到位一個動作會反覆N遍,N的值與動作的質量才成雙曲線關係而與訓練的時間成線性關係。當N趨向正無窮時,也就是意味著訓練的結束。於是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寢室,雖肚裡的空城計都快唱完兩出了,但是軍訓就是軍訓,有些規定你不得不遵守。
吃飯前是要排隊的,等人齊以後再出發,由於在小小的之江共有13個連,而食堂只有區區兩層,所以等是常有的事,人等著嘴上可不許閒著,所以飯前一首歌是每日的必修課,看足球是從美聲唱到通俗,可對於飢餓難耐的我們,是從通俗唱到搖滾,最後各個就都像藏天朔一樣了,扯著嘶啞的喉嚨“
團結就是力量
這力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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