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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金工應該沒問題了吧。”他的話裡夾雜著濃濃的廣東腔,而笑臉總是那麼的燦爛。
“唉,明天就要考了,今天最後再看一看,我一點底也沒有。”我嘆口氣回答說。嘆氣已經成為我這段時間來最高頻度的動作。
“相信你肯定沒問題的拉。我來陪你看書。”說著把凳子搬到教室外的過道上,這樣可以更加好地曬到太陽。
我也學著他的樣把凳子搬了出去。我倆就這樣一直複習到身後的影子消失不見為止。這樣的下午,這樣的好兄弟,我想我會一直記得的。
第二天進了考場,拿到卷子,頭一下子大了,感覺題目在複習的時候都見過,可是就是不知道答案是什麼。兩個小時的考試由於題目過於簡單,大多數人都是在半小時後就陸續交卷走人。但是我四個問答題一個也不會,感覺腦子像是因為非典被隔離了,只是憑著直覺,胡亂答一點。因為老師說過,只要有字就能考慮適當給分。
後面幾科狀況相似。開卷考的軍事,等我到了考場才發現,別人都準備了厚厚的資料,用來寫文章,可是我桌上只有一本可憐的軍事書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看到題目不知道該翻到哪裡,結果翻前翻後急得腦袋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紙團一樣,還是找不到。
考完軍事後,我再一次打電話給母親,表示我無法參加期末考試。
母親四處託人幫我打聽有關的訊息,為了避免讓同寢室裡的弟兄們知道後產生異樣的眼光,我和母親的所有聯絡都是透過手機的。
母親打電話除了對我進行鼓勵以外還幫我想辦法。
一天,母親告訴我,她聯絡到一個我們材化學院的上層領導,希望我把情況和他說一說,也許他能幫我解決問題。並且留下了一個手機號碼,是一個姓王的叔叔的。
第二天中午,我撥通了他的手機,他表示下午三點能過來。
下午三點,我準時在校門口等,我的感覺是這個人能讓我不用參加期末考試了,在我看來,與其考一門掛一門還不如想個辦法直接休學。
不止一次地想到過去撞車,這樣痛苦不會太大,又保證可以達到目的,但是真正想實行的時候,我還是退縮了。
接我的王叔叔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人,有自己的汽車,應該說是學校裡的一個頭麵人物。車子載著我來到了玉泉,他把我撂在一個辦公室裡以後就去開會了。
等到夜幕降臨,才跑過來對我說,那個材化學院的領導今天在開會,不能見我,再讓我自己回去。
我連憤怒也沒有表示就離開了玉泉,感到餓了,於是在路旁的小店裡用一元錢買了一筒綠豆餅。在等車時,我拆開包裝,拿一個放在嘴裡,甜甜的,有一種特別的香味,味道好極了,我一口氣把剩下的4個也吃進肚裡。
嚼著口裡的綠豆餅不禁覺得一陣辛酸,唉,為什麼我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呢?我前世是不是造了什麼孽啊,要這樣來懲罰我。蒼天啊,你就是這樣來回報一個始終在努力的人嗎?
母親打電話給班主任劉老師,老師也驚呆了,因為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劉老師很快就趕到了紫金港。因為班主任難得來一趟,所以大家都圍著劉老師問這問那的。簡單吩咐我們幾句期末注意事項後,她把我叫到一邊,又喊退了周圍的同學。
我們的談話是在一個相當溫暖的午後開始的,在我們寢室的陽臺上,我和她相視而坐。
“怎麼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你上個學期不是好好的嗎?還想讀雙學位呢?怎麼幾個月不見會變成這樣。”劉老師的話和太陽一樣的溫暖。
“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只是現在我的記憶力下降得很厲害,我感到我記不住任何東西,腦子裡很亂,說話也很沒有條理。”
“你不是說得很有條理嗎?我看你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啊。”
“也許是吧,我感到這個學期的幾門課特別的難,特別是材料力學,我一個晚上也做不出一題來,開始感覺老師的課我還是聽得懂的,但是現在我一點也聽不懂。”
“怎麼會這樣的呢?你有沒有自己分析過原因過。”
“我不知道啊。要是我能知道我也不會這樣了啊。”其實我多麼想把內心的苦楚向這位好心的老師吐露啊,但是我不能。
“你現在多少時間回去一趟。晚上睡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