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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將自己空空的手掌攤到尹默鋒面前讓他看,“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
包括現在這僅剩一張紙維繫下來的婚姻,也都只是一個笑話!
尹默鋒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那枚本是一對的婚戒,此刻,只剩下一隻,在她的手指上看起來這麼孤單。
“睡覺吧。”他淡漠,看了她一眼,轉身,進浴室。
那一夜,嘶知道,他一個人在浴室裡抽了很多煙。
齊雨萱依舊睡在沙發上,如往常一樣,睡得,並不安穩。躺在床上的時間,似乎只有四分之一是在睡覺。
一早起來,開啟窗戶,空氣還是如此的舒爽,雖然帶著絲冷意,如比起這房間裡這虛偽的暖意,更叫人清醒幾分。
床上的被子,絲毫沒被動過。
此刻,尹默鋒已經不在房間裡。齊雨萱從窗外放出去的目光沒動,看著院子裡那個挺拔的身影,直到尹默鋒回過頭來,發現窗前偷看的她,伺將目光低下,關上窗戶。
尹默鋒洗了手,從樓下上來,進了臥室,看著剛洗漱完的她,“我要去下公司,你等會兒,打電話讓雨棠來幫你換藥吧,別去醫院了,怪麻煩的。”
“是怕我去了就不回來了?”齊雨萱正一臉漠然地梳著自己的發。彷彿他的存在與自己並沒有任何關係。
不管尹默鋒在不在,拿到離婚協議書以前,她都不會離開。
從她那天晚上沒有立刻離開,決定留下來的時候,她的目的,就僅僅只是,讓尹默鋒主動把離婚協議書拿給她。
尹默鋒有那“怕她走”的意思,但並不明顯,他真的只是怕她一個人來去很麻煩。
可,齊雨萱的性子就是這樣。
對她好的人,她會用一輩子去記得。同樣,傷害過她的人,她也絕對不會再給別人傷害她的機會。
一條路上跌一次,是經驗,跌兩次,那就是她蠢。
可,她分明就不是一個願意讓自己被冠上蠢這個字的人。
她那冷漠得讓尹默鋒都有些自愧不如的態度,讓尹默鋒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隨便你吧!”
齊雨萱伸手,打掉他的手,強忍著,“可我,也有權利決定,是不是要接受你的道歉。”想到,他憤怒起來的時候,可能同樣的事情會重演,她就覺得很恐怖。
呆在這個男人身邊,太危險,她也不敢拿自己的未來以及尊嚴去賭。更何況,他傷她的時候,狠狠撕裂的何止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
“雨萱……”她卻已經躲進了浴室。
門,擋掉尹默鋒的目光。落鎖的聲音,鎖去他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
齊雨萱從浴室洗澡出來,拿著被子鋪到沙發上,這兩天,她都是這樣睡的。那冷漠的態度,無非,就想拉開跟他的距離。
尹默鋒被兩人之間的距離弄得有些心傷。從身後將她攬進懷裡,溫柔的聲音裡早袒出以往的高傲,“別睡這了,這裡睡著不舒罰”
這是齊雨萱從未見過的尹默鋒,愣了愣,卻絲毫沒放鬆警惕,“可那床上,會讓我做噩夢。”
“要怎麼樣?我們,才能回到過去?”尹默鋒的態度出奇的好。他只要看著她,就會懷念著那些每天和她躺在床上,說著貼心話的情景,倒再沒法對她硬起心腸。
或許人都愛這樣作踐自己吧!
齊雨萱想著,攤開手,手中,出現那枚在林夢宜死的那天,他丟掉的戒指。她看著手心的戒指,自顧自地笑了笑,“你還記不記得,這枚戒指丟掉的時候,你說過什麼?”
尹默鋒不回答,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還在她手裡。
齊雨萱沒給他考慮的時間,接著說:“你說,撿不回來了。那麼,我告訴你,就像這枚再也不會回到你手上的戒指一樣,我跟你,也再回不去了。”
每次,只要看著這枚戒指,她就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可能是屬於林夢宜,也可能是屬於紀小晚,但始終,都不會屬於她。
因為早在那個時候,就是她一直纏著他的。
是她一直把他當成她的丈夫,可他早已經不稀罕了。所以,他才肯這麼狠地傷她。
尹默鋒伸手,想將戒指拿回來。齊雨萱卻藉機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走到陽臺上,毫不留戀地伸手,將手中那枚戒指,狠狠地丟出去——如同,丟掉她自己那顆殘破的心。
然後,將自己空空的手掌攤到尹默鋒面前讓他看,“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
包括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