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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你穿好衣服就去看她，她一定還在醫院，一定還在的，你相信我。”

“相信？”尹默鋒聽著她的謊言，忍不住嘲諷地笑了笑。儘管，他也不相信，儘管他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可是，秦楓不會騙他，更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他推開她還在顫抖地幫他整理衣服的手，瘋了似的從房間奔出來，留下齊雨萱一個人在屋內。

被吵醒的江唯走進來，看著房間裡凌亂的一幕，“怎麼了雨萱？”

齊雨萱抬起頭看了看江唯，有些不知所措，“林夢宜，死了。”

她怎麼覺得，林夢宜的死，跟她脫不了關係呢？

江唯愣了愣，面對這種事情，似乎，說什麼都沒用。

天空，還下著大雨，尹默鋒開著車，車速極快。危險兩個字，早被他拋到腦後。

他只知道，林夢宜沒了。

他只知道，他最在意的人當中，又少了一個。

就像當初失去父親那般，讓他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藉口。

【108】她贏了

如果前天，他沒有帶齊雨萱去醫院，故意傷害林夢宜。

如果他沒有跟齊雨萱結婚。

如果他沒有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依然留她一個人在醫院。

如果他沒有對林夢宜說出那麼殘忍的話！

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突然之間，林夢宜對他的好，通通都出現在眼前。

那個比他小五歲，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小丫頭，那個被自己弄得家破人亡，卻依然希望他能給她一點愛的女人。

那個，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會離他而去的林夢宜就這麼，沒了。

凌晨，外面的雨，鋪天蓋地。整個醫院，籠罩在一片可怕的寂靜中。

林夢菲看著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眼前，再不會因為被她欺負而氣得哭的姐姐，傻傻地說不出一句話。

匆匆趕來的尹默鋒，急促地穿過長長的走廊，奔過的地方，留下一片水漬。

謝雨棠被他看不到任何色彩的表情嚇倒，“鋒……”

作為醫生，他送走了太多病人，雖然難過，卻並不想表現得太多在臉上，免得，讓親人們看著更心痛。尹默鋒的出現，卻讓他平靜的臉上多了些不安。

因為，他清楚林夢宜的離去對尹默鋒意味著什麼。

原本，從昨晚林夢宜摔了琴，他就該有所察覺的，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在裝作放下一切的同時，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

尹默鋒推開眼前的謝雨棠，站在林夢菲身後，那懷抱著的最後一絲希望蕩然無存。

他情願，這一切只是謝雨棠跟他開的一個玩笑。

他幻想著，能像之前兩次那樣，每一次出現，都能從死亡邊緣再將她拉回來。

他突然恨自己，為什麼要當著她的面把話說得那麼狠。

尹默鋒看著那個靜靜躺著的人，在原地愣了很久，突然轉過頭來，對著謝雨棠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回去了。”

“鋒……”謝雨棠對他的反應感到意外，他看上去，明明那麼痛，可，只是在這裡站了那麼片刻，甚至都沒有接近過林夢宜，便要離開？

“我說過，就算她死，跟我也沒有關係，我為什麼要難過？為什麼要因為她難過？你說，我為什麼要來看她？你說，她憑什麼就以為我一定會來看她？”林夢宜的離開，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他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掩蓋住這樣的心痛。他努力裝出淡漠的表情，裝作毫不在意，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語無倫次。

他知道。

她贏了！

在他面前，她終於贏了一次。

【109】發瘋

“是！跟你沒關係！你這個王八蛋，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死了她。我說過，她好的時候，你一個勁地傷害她，恨不得她去死！現在她死了，你滿意了！你終於滿意了吧！”林夢菲站起身，衝到尹默鋒面前，狠狠地捶打著他。

現在躺在那裡的，是她的姐姐！

雖然她一直不喜歡林夢宜，可，林夢宜卻是除了母親外唯一對她好的人，甚至，比她的父親對她還好。

有很多次，她總是想開口叫林夢宜，可是，都忍住了，總以為以後會有很多機會，可是現在，林夢宜真正離開之後，她才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快得讓她來不及後悔。

“好了夢菲，你別這樣，姐姐才剛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