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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服洗過澡了。雖說凝雪每日裡都想方設法給我擦拭,我總是覺得不能盡如我意。可能出於心理作用,總是覺得身上犯癢。心情愈加煩躁。
凝雪站在我身後,賣力的一個勁打著扇。
我自己也正拿著團扇,一個勁的搖。只見春妮領著個人,從山間小路穿行進來,朝著亭子而來。待到近了,我才看清,是嬤嬤。
“嬤嬤,”我興奮的噌的站起來,走上前去。
去年從熱河回來的半路上,年家有家丁前來報信,說嬤嬤的孃家兄弟歿了。嬤嬤半路就隨著來人去了,在家守喪。這麼一去,竟是半年多不見。
我握住嬤嬤的雙手,她可知道,這短短半年,我經歷了多少事情。心裡隱隱覺著,若是她在,有些事情當可不同。
“給福晉請安。”嬤嬤欲要俯身。被我一把拉起來。
幾乎只過去一秒鐘,她立即看到了我左手上的傷痕。拿起來仔細觀看。眉頭緊蹙。薄怒的瞪著兩個丫頭,罵道,“怎麼弄的?這大夏天裡,燙成如此情形。”
凝雪忙驚慌失措的回道,“嬤嬤,這個可不怨我們。是德妃娘娘給燙的。這都小半個月了,就是不收口。”
我撒嬌的拽著嬤嬤,嗔道,“嬤嬤,這麼些日子了,我都沒正經洗過澡,身上覺著癢死了。”
嬤嬤又轉頭怒視凝雪、春妮。
春妮又忙答,“凝雪姐姐日日給福晉擦洗來著,只是福晉忒愛乾淨,總是覺得不爽利。”
嬤嬤不屑得拿目光掃過她倆,笑著對我說,“來,嬤嬤給您洗。”
那麼多天了,我好不容易又一次泡在了浴湯裡。嬤嬤嫌凝雪和春妮幫不上忙反添亂,讓她倆都出去了。獨獨自己在屋裡伺候我沐浴。
水溫調的剛好,不冷,但有些偏涼,正是適合這個季節。在舒適的浴湯裡,我的心也得以脫離煩躁,清淨下來。嬤嬤一下一下輕柔地拿手巾擦洗我的背和手臂,洗下的彷佛不止是垢汙,還有我心裡的煩惱。
我喃喃說道,“嬤嬤,有你,真好。”
嬤嬤笑了笑,不語。許久方說,“聽說三老爺得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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