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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了脈又匆匆忙忙走了。”
“王爺怎麼說?”年富笑問。
我一怔,這樓裡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提四阿哥,想來年富果然不知緣由,有些落寞地說道,“我有近兩月未見王爺了。”
“姑媽病成這樣,王爺怎的也不來看看?”年富面露焦慮之色。
我淡淡一笑,扯了扯倚著的迎手,說道,“不來也好。”
墨雲卻不以為然,扯著嘴角拽了拽年富的袖口,“二哥哥,姑媽說的不對,姑父每天都來。”說著拉著年富站到窗前指了指樓下,“姑父就站在那,他總是看一眼這個窗子就走。”
年富好像頗為疼愛這個妹妹,撫了撫她的前額,笑問道,“你個鬼精靈,你怎麼知道?”
墨雲一昂頭,拿嘴努了努西邊的小屋道,“我住那個屋子,早晨醒了坐著梳妝,總能看見。”
我斜斜掃了眼墨雲,默然不語。他真的每日都來嗎?還是墨雲隨口胡說,思忖著,恰看見寶兒從樓下上來,向我一福,故而問道,“什麼事?”
寶兒笑著回道,“回福晉的話,嫡福晉那邊傳過話來,說是前幾日聽底下的奴才回稟,說這樓今年裡修整的時候未乾妥當了,竟是有幾根梁木未放齊整,怕福晉住著不安省,已收拾了邊上的云溪堂出來,請福晉搬那住去。”
云溪堂在這二層小樓的西邊,建於一片水中的平臺上,堂前展出一塊平整的石臺,正對著一片小小的池塘,雖是單層,可地方比這小樓卻是齊整,看著也敞亮,又因堂前無有遮蔽,陽光可以直直照到屋中。更難得的是,那屋子的正間和次間的門窗皆是玻璃的,在這個年代,甚為珍貴。
“知道了,告訴嫡福晉,我這收拾收拾,過幾日便搬過去,多謝她的一片心意。”我答道。
寶兒笑笑地說道,“福晉今日便過去吧!那邊都已然收拾停當了,至於這屋子,自有奴才跟著凝雪姐姐收拾,福晉大可放心。”
我仍是懶懶倚著不動,病久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這幾日更是懶得厲害,一日倒可以睡大半日。
“福晉,福晉看如此可好?”寶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輕聲答道,“不必麻煩了,等收拾停當一併搬過去吧。”
“是。”寶兒一俯身退到一邊,自從春妮走了後,她便留下伺候,看的出來她總是戰戰兢兢的倍添小心。
屋子裡靜了下來,迷迷糊糊地我又犯起了瞌睡,年富本與墨雲在一邊閒聊家常,見我歪著,便壓低聲音,向墨雲道,“雲妹妹,我們上你屋子裡去吧,姑媽怕是倦了。”
墨雲笑道,“我屋子裡白天不生火盆,冷得很,就在這吧。二哥哥,我們下棋好了,便不會吵著姑媽了。”
“你何時學的下棋?”
“嗯……別人教我的。”
……
一室靜溢,只餘下玉子落盤的聲響和偶爾小聲的交談。
“福晉,福晉,”凝雪輕輕推了推我,待我緩緩睜了眼才堆笑說道,“九貝子福晉來了,還帶著敦郡王的福晉。”
“嗯?”我驚奇的哼道,雖說九阿哥府邸就緊鄰著雍親王府,可彼此走動卻不多,他的福晉董鄂氏與我也沒有什麼深交,她來幹什麼,還帶著十阿哥的福晉。
詫異間卻是人未到笑先聞,“呵呵……哎喲四嫂,我們來叨擾了,求四嫂賞杯水喝。”十福晉最是爽利的個性,她原是蒙古博爾濟吉特番邦王爺的女兒,自有草原人的一股灑脫之氣。
九阿哥的福晉卻是靦腆跟於她身後,隨她向我行了個半禮。
“兩位福晉坐吧。”我也懶得起身回禮,仍是懶懶指了指一邊的圓凳,示意凝雪給他們端座。
“元旦次日宮中行禮也未見著嫂子,後來聽說卻是病了,前幾日不得空,今日正好十弟帶了福晉來,故與十弟妹一道來看看四嫂。”每次見著董鄂氏,她總是整個人木木的,時而出神,時而哀嘆,今日她卻率先開口。
年富原本在東首正與墨雲下著棋,這會見著皇室女眷進屋來,連忙站起來,過來深深一揖,道,“姑媽這有客人,侄兒便先告退了。”
我微點了點頭,他連忙會意,又向九福晉和十福晉行了個單腿禮,三步並作兩步,順著梯子下樓去了。
十福晉不去在意年富,倒是站起身來過去一把握住墨雲的手,道,“喲,這就是墨雲吧?好福相的姑娘。”
墨雲難得靦腆起來,紅著小臉一笑,“十福晉吉祥。”
“長得像你姑媽,好看。”十福晉拍了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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