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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九想找一個人,輕而易舉。但他沒想到的是,時間過去這麼久,汪簡竟然才剛剛從警察局出來。
按照汪家的勢力,警察局就和自家後花園似的,來了心情,進去和局長聊聊天,沒心情,眼皮搭都不搭一眼。
至於為什麼他現在才出來,嚴九有點想笑,看汪簡臉上的傷就知道了。
五爪抓痕……不知是哪家野貓膽大包天,敢在太歲頭上動明土,汪小少爺看來動氣不少啊,難怪要流連警局呢。
幸災樂禍,這個詞第一次被放在嚴九身上做形容詞,為人淡薄的他,為了路透,第一次選擇做一個幸災樂禍的旁觀者。
不為別的,男人間拳腳相加掛的傷,遠遠比不上這被女人抓的指印來的精彩。
為了路透,適當的有些小卑鄙他還是願意的。
“賤人,竟然撓我!”並沒發現嚴九在場的汪簡依舊不斷回頭,對著警局大門裡罵罵咧咧,對身後趙毅他們不管不顧的。
趙毅無所謂,一副懶懶樣子,朝鼻樑上方推推眼鏡,陶兵滿眼的放空,於業更是無聊的踢起了地上的石頭子。
於業身邊的周小魚,此時卻是完全另外一種狀態。
她一臉不安的看著汪簡,“還罵呢,剛剛別不是被姐聽到了,要不電話怎麼掛的那麼急!”她低頭,手緊緊捏著包包邊緣,“要是誤會了,就……”
於業把包從周小魚手裡拿走,揉揉她攥的都有些發紅的手,直愣愣的安慰道,“老大喝了那麼多,被路透一激,再被那女人一撓,早就氣糊塗了,現在說什麼他也聽不懂。”
說於業直,因為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壓低聲量。汪簡雖然喝高了,但殘存的那點意志在加上大少爺的傲人本性,什麼是說他好,什麼是說他壞,他還是知道的。
所以當報復性的一拳捶在於業背上時,而二百五似的於業間接壓在周小魚身上時,一切都顯得順利成章了。
於業忙活著揮舞爪子安撫女朋友,周小魚被他大巴掌拍的直翻白眼,一伸手把他推到一邊,自己則開始生起了悶氣,管這群傻子真多餘。
汪簡邊打出一口酒嗝邊抱肩站在一旁顯示不忿,似乎剛剛不是他打於業,而是於業打了他一樣。
沒人注意到,不遠處,嚴九正提著拳頭,面色陰鬱的朝汪簡走來。
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剛剛路透打過電話之後,臉色那麼差……
只是個誤會,但嚴九深知,那兩個字,對路透的傷害有多大。
有的傷害是面對面短兵相接的直捅一刀,痛來得快去的也快;有的傷害是含沙射影鈍刀殺豬,當時的痛隨著時間延續愈來愈強。
汪簡對路透的,就是後者。
嚴九再也忍不住,在汪簡回頭的瞬間,一個直勾拳毫不客氣的招呼到了汪簡臉上。
《駭客任務》裡,一個經典成傳奇的鏡頭,時間靜止抓子彈,當時的NEO清楚的看清對手的每一個動作。此時的嚴九,就如同電影裡的NEO一樣,清楚他自己的每一個動作。
他清楚,不代表其他人也清楚。被揍蒙了的汪簡,就是第一個。
他被嚴九這一拳,趔趄的帶到了地上,滿頭金星圍在眼前嗡嗡直轉。
這是哪個三孫子!不想活了吧!
汪簡搖搖頭,耳邊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他聽到嚴九說:這拳是替她打的。
她是誰,不用問汪簡也知道。他甩甩頭,手臂支地,爬了起來。
“你有什麼權利代表她!”汪簡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團粉紅跳進他眼裡,他眼睛一狠,“要打也要她自己來打我!”
汪簡自小在陶兵家廝混長大,陶家是軍家出身,身染其中,汪簡的身手自然也有幾分了得。
雖然現在他喝醉了,但男人的自尊告訴他這一拳不能就這麼算了。
汪簡喘了口氣,從地上一躍而起,朝嚴九擊出一記直拳。
眼看著拳頭就要打在自己臉上,嚴九一伸手,那拼勁十足的拳頭就被他輕輕拍開了。
“想打架,換個地方,不然一會兒被打得爬不起來,跑到警察局哭鼻子,人可就丟盡了。”
嚴九嘴一翹,自信滿滿,似乎汪簡必輸無疑。
“打就打,早就想教訓你下了!”汪簡說著,拿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更深了。
周小魚把包包抱在懷裡,在巷子口來來回回走著。
“於業,他倆不會有事吧?”她停下腳,看著於業問,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