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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路透心裡,壓根不存在什麼善良不善良的問題,而是同樣將為人母,對孩子的珍惜是一樣的而已,她覺得,這點嚴九不會也不能夠理解。
“給卓言打電話了嗎?”一直低著頭的路透突然問。
在嚴九眼裡,卓言是個比汪簡還沒。種的男人,他實在是不屑提他,路透問,他也只能悶悶答一聲“嗯”,至於電話是卓言朋友代接的事,嚴九覺得沒必要再和路透細說。
同樣一個名字,很默契的沒被兩人提起——彭敏。
自動轉到語音信箱,和路透說了也是白說。
結果,最終路南做手術時,守在手術室外面的既不是她心心念唸的未婚夫卓言,也不是她親媽,而是她最討厭的兩個人。
關於自己生路安的記憶,唯一保留路透心裡的,就是那是個極其漫長痛苦的過程,至於花了多少時間,她還真沒概念。
她現在只知道,路南從被推進手術室,到現在已經足有兩個小時了。
當手術室大門被開啟,穿著藍色手術服的醫生走出來時,路透只覺得她身後男人的臂更加用力的擁了自己一下。
“沒事的……”嚴九如是說。
“恩!”像是對他回答,也像在給自己打氣,路透回應,隨之與他並肩等待著醫生的宣判。
給路南做手術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醫生,她摘掉口罩,露出一張同帶著時一樣肅穆的臉,“病人是宮外孕,如果不是意外,孩子也是留不住的,所以也不用有什麼遺憾,只是……”
在醫院裡,人們最怕聽到的就是“只是”二字。
“只是什麼?”路透害怕即將得到的回答,卻不得不問個究竟。
“病人今後懷孕的機會很小了……”
!
路透不自覺的摸摸肚子,寶寶在踢她呢,是聽到這個訊息害怕了嗎。
“別怕……”
“別怕!”
幾乎在同時,路透對寶寶,嚴九對路透說出了同一句話。
夫妻倆相互對望一眼,握緊了對方的手。
卓言紅著雙剛剛醒酒的眼睛衝進病房時,路透正坐在床邊削著蘋果。
白色被單下,躺著臉色同樣蒼白的路南,放眼望去,似乎整個屋裡除了路透手上掛下來的一串蘋果皮是紅的外,其他的都是一片慘白。
卓言的步子有些踉蹌,他幾乎完全是靠牆面這些外物的支撐才勉強走到病床前的。
“她、真懷孕了?”
“宮外孕,孩子已經走了,她……”路透想想,決定還是把實情告訴卓言,“她以後應該不會有孩子了。”
說出話的那刻,路透分明看到卓言眼角有什麼東西亮亮的一閃而過,還沒看清,就被他一手掩去了。
路透嘆氣,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卻找不到任何實質性療傷的詞語。
正被寂靜尷尬時,打水的嚴九回來了。
嚴九絕對不適合做打水做飯諸如此類的活計,男人有時候太過完美了並不是一件好事,路透看著尾隨其後跟來的幾個小護士,突然有種危機感,雖然此時此地感到危機顯得有點不合時宜。
好在……
“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走了……”自始至終,嚴九都不願留在這裡照顧路南,無論是從情感還是從路透的身體出發,他都不願意。
路透對男人的話沒反駁,乖順的走向他。兩人就快走到門口時,卓言看著床,淡淡說了句,“如果小南今天找了你的麻煩,我替她道歉。”
某些丟失掉的東西,再想找回,總要拿一些代價去換的。
路透知道,卓言再不會離開路南,可她為之失去的,卻再也找不回了。
走廊裡,路透拉著嚴九的手,默默走著,迎面,彭敏只穿一件薄衫匆匆跑來,經過他們時,女人突然放慢了速度。
從她的眼睛裡,路透分明讀出來怨毒、憎惡等一系列表示仇恨的詞彙。
她恨她,路透知道,因為路透同樣也怨著她。
好在眼神交流只持續了短暫幾秒,就被嚴九扯開了,他才不要自己的老婆孩子多浪費一個眼神在這個惡毒女人的身上。
坐在車裡,路透想起與彭敏擦肩而過時的一個畫面,開口問嚴九,“剛剛她脖子上好像有片傷,你看到了嗎?”
“誰?”嚴九邊打方向盤,邊裝糊塗。
“就剛剛那位……”對彭敏,路透再不想叫她阿姨了,她不配。
嚴九分出一隻手,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