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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鋒刺穿那凝立不動的紅衣少女。
成神儀式開啟,所有人都仰望那個神情決絕的少女,不論龍爪抓翻她多少血肉,不論血麒麟如何燒灼,她絕美的面容依舊堅定無悔,那挺直的脊背不曾彎下一刻,那雙血眸只有一往無前的堅決。
素手拈訣,權杖揮舞,每一次少女挺過麒麟和惡龍的攻擊,她的巫力就漲高一層,身軀卻變得猙獰恐怖。
深可見骨的傷口,顯露內臟的傷痕,那沒有血色的面容,都告訴眾人她骨子裡有多倔強,甚至是偏激!
所有人都清楚離心之於降央家族的重要性,她的降生意味重新揹負起整個家族的興衰,不管她是降央灼心還是瀟灑恣意的步離心,一旦她成神便必須回家族繼承王位。
降央灼心,一出生便註定成為天下間最高貴的女人,她固然絕代風華,卻因為她的優秀一生與愛情無緣,最終她為了至親捨棄生命,只求來世做一個快樂幸福的女子。
然 而,她的天賦往往是扼殺她所有快樂的源泉。降央家族不允許她“任性”放下自己的責任,不允許她這輩子無法成為巫師,所以卓瑪在找到降央灼心轉世那一刻起, 拼命了縱容她在巫山以外的地方胡作非為,盡一切壓後離心成為巫神,只希望她擁有快樂多一些,直到她找到屬於自己的愛情。
咔嚓,雪白皓腕上的降巫手釧發出一聲脆響,那古樸流動的手釧出現裂縫……
翻飛的玉指拈出禁忌道術,離心的巫力如深沉的波濤溢位體表,只見那金紅色的巫力化作有型的彼岸花,一片片,栩栩如生,每一朵精緻璀璨,卻給人一種極其鋒銳和肅殺的感覺。
玉指一勾,衣袖飛揚,漫天的金紅色彼岸花形成陣勢,眨眼間便把還在咆哮奔騰的惡龍與血麒麟團團求困住,一朵朵金紅色彼岸花化作牢籠,壓縮,擠壓,碾攏,只見一隻只惡龍和血麒麟發出使靈魂戰慄的吼叫,最終淹沒在金紅色光圈裡,慢慢奔向離心手中的權杖裡。
白髮,血衣,風吹起了那繡有繁複彼岸花的長袍,閃電的光芒印著絕色少女。
一幕幕塵封的記憶回籠,眾人感受出那絕色少女身體透出淡淡的無奈感,雖然她的表情冷漠如冰,仿若沒有人類情緒波動,但是七星子等都知道離心恢復了以前的記憶,憶起了有關降央灼心的一切,以及她的使命和責任。
額生彼岸,世世不過奈何。
那額間漆黑如墨的彼岸花,無聲宣告離心已然成神。
踏空落地,離心一雙血紅的美眸注視草地上的俊逸男子,眸光波轉難以分辨的情感。
衣襬微動,男子入懷,離心輕柔抱著他,望著上官凌逸額間的玫瑰色彼岸花,那是巫神的祝福,是她十四歲第一次動情的證明,恢復三百年的記憶,她的心境已然蒼老,卻依舊為上官凌逸的付出而感動。
澎湃的巫力灌入上官凌逸的身體,巫力一點點滋潤他的筋脈,溫養他支離破碎的靈魂,他的面色漸漸紅潤,消瘦的身體漸漸不再骨瘦形銷,而是煥發出一種生命的盎然。
一雙宛若深秋落葉悽美的眼眸緩緩睜開,入目是一張熟悉而陌生的容顏,上官凌逸嘴角染上自嘲的味道,難道只有在夢中他才能和離心如此親近嗎?
“又是夢嗎?”上官凌逸撫上那日思夜想的嬌容,描摹她額間鮮活而妖冶的黃泉花,悠悠說道:“很真實的感覺,離心,你知道我有多悔嗎?你知道我有多嫉妒龍伊寒嗎?
當初我不厭其煩陪依著你練習逆降,如今卻為了讓你心裡能有我的位置,而不斷鑽研你唯一留給我的逆降,只是不想再和你錯過,可你的心裡再也沒有我上官凌逸的位置……
咳咳,離心,我多麼希望這場夢不會醒來,只是這麼真實的抱著你,和你緊緊相依,摸摸你俏麗的臉龐……”
傾聽上官凌逸的心聲,離心眸中隱約帶著淚光,那樣驕傲而傲然的男子,居然只有在夢中才敢吐露自己的心聲,雖然這並不是夢,但她卻捨不得打斷他臉上的笑容。
“凌逸,還記得什麼是巫神的祝福嗎?”
離心扶著他坐好,瞥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泊,輕柔的音色掩藏綿綿心疼,輕輕的問著以為在做夢的上官凌逸。
“記得,你說過身上有巫神祝福的人,這一生都會和巫神糾纏不清。”
上官凌逸重複當年離心對他說的話,略顯紅潤的俊顏鍍上一層惋惜:“可惜,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不是巫神,不然我們一生都糾纏一起該是多麼幸福。”
“糾纏不意味我們相愛,這樣你也甘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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