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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詹這個安逸王君出身的保鏢四處望了望,並無任何不妥,便也沒吭聲,任由兩人四處閒逛。
蕭弈珏指的風景不錯的地方,竟有一汪清池。
水波在秋日下粼粼的泛著藍光,再加上高爽的天空,端得一副好景色。
三人下了馬,清淺摸索了塊平坦的地方隨意躺了下來,蕭弈珏則在水邊洗了把臉。
“熙之,當心受涼。”蕭弈珏洗完臉過來,笑著推了推清淺。
“佩德你實在太不會享受。”清淺吐出嘴裡嚼著的野草,還了她一句。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卻是隻談風月,不談政治。
正說得歡暢,卻忽然聽到耳邊子詹一句低低的聲音傳來。
“回去吧。”子詹說。
清淺聽了心裡咯噔一下。
“好。”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清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應道。
身旁的蕭弈珏也站了起來,卻苦笑了幾聲:“大概來不及了。”
三人剛走到馬屁邊上,清淺便聽見四周草叢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來。
“刺客?”清淺心知不妙,低聲問了一句。
蕭弈珏搖了搖頭:“熊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比刺客更麻煩的生物。
“幾隻?”清淺覺得她的額頭突突的疼。
“三隻。”子詹回答。
很好,剛好一人一隻……清淺腦子裡一堆漿糊。
如果是刺客,人總是有弱點的,也許他們還有那麼點勝算,可是面對熊羆,清淺真的只有癱在地上的份了。
三隻熊羆是從三個方向過來的,肥碩的身子慢慢悠悠的晃動,鼻子裡不知哼唧哼唧的什麼意思。
“我能勉強對付一隻。”寧子詹的手握住了劍,思忖了片刻。
“不行。”清淺自然明白他什麼意思,血腥味能刺激熊,若子詹能殺掉一隻,其他兩隻皆會對那一隻的屍體產生興趣,也許會放棄追他們,可是這樣太冒險,若子詹受傷,變成誘餌的就是他。
熊羆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玩兒似的慢慢扭著身子,迂迴著向他們靠近。
“來不及了。”寧子詹忽然伸出手來,一把將清淺橫扔上了馬:“二皇女,拜託了。”
蕭弈珏看了看眼前的情況,再不猶豫,一個翻身跨上的馬,扶了扶清淺,長喝一聲,兩人已如電般竄了出去。
“子詹!!”清淺被橫在馬上,完全沒法動彈,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
蕭弈珏心跳如擂鼓,只能勉強穩住身形,緊緊拽著韁繩的她餘光瞥見一隊人馬,心跳才略平復一些:“樂王的護衛來了,安逸王君不會有事。”
清淺聽她這麼一說,才感覺心臟重重的摔回了胸腔。是了,他們三個這樣的身份,即便蕭弈珏身邊的護衛沒來,樂王怎麼會不派護衛跟著。
馬跑著跑著漸漸停了下來,直到蕭弈珏翻身下馬,又把清淺扯了下來,清淺這才體會到什麼叫做暈馬。
“熙之你身體真是比我的還弱。”蕭弈珏一邊苦笑一邊拍著清淺的背。
安逸王忙著在旁邊乾嘔暫時沒空反擊。
“這兒是哪。”好容易緩過來的清淺暈頭轉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跑了有一段路了。”蕭弈珏思索了一下:“我們離大營應該沒那麼遠啊。”
清淺心裡掛念著子詹,十分著急,奈何自己又是瞎子,無法判斷方向。
忽然聽見遠遠的有人喚二皇女。清淺立馬直了身子,仔細聽去。
“佩德,似乎是你的人。”清淺聽了半晌,轉過去道。
蕭弈珏的臉色卻十分難看,隨即又苦笑了一聲:“是,是來尋我的,只是我倆不能出去。”
清淺剛要問為什麼,腦中卻突然蹦出一道光,劈得她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上馬。”清淺也隨她苦笑了一下。兩人手忙腳亂的又重新翻上了馬背。
還是由蕭弈珏執韁繩,啪的一聲甩出,駿馬再次狂奔了出去。
“佩德,我終於明白你來我大興是幹什麼的了。”清淺被顛得難受,只得壓低身子開口說話以轉移注意力。
蕭弈珏只輕輕笑了兩聲。
“你……就是來拖我下水的,我當初就不該答應接待你。”清淺被顛得七葷八素,斷斷續續的說道。
“熙之,晚了。”蕭弈珏咯咯笑出聲來。
“不是說你和太女關係很是要好麼。”清淺嘆了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