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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完了這一環,就可以下去休息一會兒了。清淺心裡正歡喜,忽然聽到一個深惡痛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皇上駕到。”
清淺一聽這四個字,嚥了口口水,巴不得立時就暈過去。
婚禮進行時
不過很明顯白家眾人在這個問題上和清淺就不是一條心了。皇上親臨的婚事,那是多大的榮耀,雖然白家已經各路榮寵加身,但也沒人嫌再多一條會壓得慌不是。
在看見那身明晃晃的大紅色飛鳳袍前,眾人就撲拉撲拉的就跪了一地,山呼萬歲的聲音震耳欲聾。白家自家人還好,畢竟見皇帝次數挺多,來觀禮的可就沒那麼淡定了,抖手抖腳站不起來的比比皆是,那可是皇帝喂,不是啥阿貓阿狗都能見到的。
安仲心情似乎特別暢快,沒等眾人跪好便說了平身。安長卿和這個親妹妹乃是一父同胞,感情自然非比尋常,便當先跨了過去。
“皇兄。”安仲甚是開心的望著自家哥哥:“這回子你心中的大石,可算落地了吧。”說完便一副狐狸笑容瞅著清淺。
安長卿瞥了一眼不成器的女兒,嘆了口氣:“是放心了不少。”說完又拽著清淺的衣領把她揪到了安仲面前:“引你姑姑上座。”
清淺心裡哀嚎了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皇……姑姑,您請。”
安仲滿意的笑笑,又看了看頂著蓋頭站在一邊寧子詹,回頭對柳大人說道:“寧愛卿,你這兒子,好風骨。”
寧大人這才誠惶誠恐的站了出來:“聖上謬讚了。”
在門口寒暄了一下,安仲便在清淺的帶領下坐到了上首的位置,兩旁分別是白家家主和安長卿。一對新人站在堂前,清淺依然牽著子詹。
按興朝的規矩,皇帝親臨的婚事,必須念足了祝詞,還需多一套敬天的儀式。眾人甫一站好位置,李上侍便拿出了火紅火紅的聖旨。
來了!清淺心中哀嚎,我命休矣……這祝詞可就不是一刻兩刻鐘能完場的了,要得把白家家規念一遍,安家祖訓念一遍,末了還得來一套虛禮。
寧子詹自然知道這過程繁瑣,捏了捏清淺的手以示安慰。清淺一想,自家夫郎都沒倒下呢,自己倒下也恁的丟人了!於是又提了一口真氣,作莊嚴狀,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聽著祖訓。
“其一主敬:整齊嚴肅,無時不慎。應事時,專一不雜,如日之升。 其二靜坐:每日不拘何時,靜坐半時,體驗靜極生陽來複之仁心,正位凝命,如鼎之鎮。 其三早起:黎時即起,醒後不沾戀……其四謹言:刻刻留心……其五養氣……其十作字:早飯後作字半小時,凡筆墨應……其十一慎行……”
待冗長的家訓唸完,清淺還是那副莊重的樣子,只是離她較近的人,譬如子詹,譬如素秋和絮冬,早聽見她的肚子叫了不知道幾回。
“新娘新郎,接旨吧。”李上侍慈眉善目的笑了笑,把聖旨重新裹成厚厚的圓柱。
寧子詹見清淺已經魂飛九重天了,連忙用力一扯她,把她也扯了跪下。清淺一副茫茫不知所以然的樣子,全部賓客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安仲更是一副調笑模樣看著清淺。
“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清淺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端端正正的把聖旨給接了過來。
白逸見她一副隨時都要死過去的樣子,心裡長嘆一聲,出聲道:“禮既已全,送新人回房。”
誒誒誒誒?!什……什麼?這樣就洞房了?清淺被這天外一句震得身體僵直,悄悄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眯著眼睛仔細判斷了好半晌,如果她的常識沒出錯,這才午時過了一個時辰吧……這個點進洞房,不要太早好不好。
見她呆呆望天的樣子,絮冬就知道自家小姐想歪了,嘴角抽了抽,扶住清淺悄聲道:“小姐,只是回房休息,您想……還得等天黑。”
子詹練武之人,絮冬聲音再小,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的耳朵,卻聽得喜帕下面一聲單音節傳出來,似是嘲笑。
清淺炸毛了,見過那麼無恥的夫郎麼!別人家的夫郎要聽見,都該掩面害羞了,自家的竟然還敢嘲笑妻主!
這一邊想著已經走到了後院迴廊處,已沒賓客,清淺又餓又渴還一肚子氣,越想越覺得憋屈,於是惡向膽邊生,黑手已經摸索著伸向了寧大公子,好你個小郎君,竟敢嘲笑妻主大人,你看我不吃你豆腐。
“嗷!”膽邊的惡念尚在徘徊,手卻被子詹攥住了,反倒嚇了自己一跳。
“妻主,您能等天黑麼?”寧子詹低低的聲音從喜帕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