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點說服力都沒有,但是守衛官怕擔責任,立刻就讓人把他帶下去洗漱打理。
姚夏連簾子都沒動一下,車駕滾滾前行,過不多時,就到了元嬴原本居住的漱玉殿,殿前空無一人,殿裡也是空空蕩蕩,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原本在殿裡伺候的宮人們全都作為陪嫁跟著她上路,而一個公主出嫁他國在很多時候就意味著死不復歸,出嫁前所居住的宮殿除非到了要迎來新住客的時候,才會重新熱鬧起來。
宮人們很快就重新收拾了起來,雖然這位公主大概過不了多久就得再次出嫁,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打掃得很細緻,姚夏立刻就成了整個宮殿裡最閒的人。
太后已經去世,咸陽宮裡唯一稱得上元嬴親人的就只有那個一母同胞的秦王兄長,然而在元嬴的記憶裡,她一年都見不到這位兄長几次,更別提什麼感情。
V666自從查閱過姚夏的生前事後,就對她產生了一種迷之憐惜,見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宮殿中央,似乎有些無所適從的樣子,就開口道:【咸陽城全線地圖已解鎖,宿主可以檢視重要人物的方位,方便製造偶遇或是躲避見面,從地圖上來看,離宿主住處最近的是……】
它的本意是給姚夏講一些別的事情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讓她不要一個人想東想西,然而姚夏卻聽得很認真,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整個咸陽城的地圖都記了個一清二楚,然後,就安心睡覺了。
V666:……
雖然無語,但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宿主,還是個身世如此可憐的宿主,V666懷著一種慈母般的心情看著姚夏的睡顏,琢磨著怎麼在主腦允許的範圍內給自家小姑娘開幾道金手指,整個系統看上去就很慈祥。
章閔穿著一身簡單的布衣,步子虛浮,從正門被弓著背的老宦官帶進秦王宮,比起富麗堂皇的魏宮,秦王宮顯得十分樸拙,地方倒是大,比魏宮大了三分之一有剩,好在秦王特意賜下輦車,才不至於讓還在病中的章閔死在面王的路上。
秦王嬴莊年不過三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先前五代國君實行公孫變法,以法治國,以法養兵,使秦國國力凌駕六國,但當年就強盛無比的秦國卻因為六國實行合縱之策,被逼得生生窩在函谷關幾十年,到了嬴莊這一代,六國內訌,相互攻打,而秦國積攢下的資本已經足夠多,嬴莊再無顧忌,第一個下嘴的物件就是六國之中軍事實力最強的趙國。
結果誰都知道,魏公子無忌竊符救趙,拖垮秦軍,幾十萬人的傷亡戰不了了之,秦國因此元氣大傷,所以嬴莊這些日子以來的心情是很不好的,但就在聽說章閔來了之後,這些天一直籠罩在秦王宮上空的陰雲頓時煙消雲散,嬴莊連在殿內等候都不及,一聽通報就起身迎下了御階。
章閔面白如紙,嘴角還有一點傷痕,走路的步子也輕飄飄嚇人,但脊背卻挺得筆直,嬴莊幾步上前,一把扶住了正要下跪的章閔,面色誠懇而又直率道:“先生不必多禮,寡人聞先生已久,尚有事詢,不知先生可否先為寡人解惑?”
章閔沒有問秦王想問的是什麼事情,微微退開一步,低垂下眸子,說道:“王上所欲詢者,必是縱橫策中連橫一道,皆因自始祖鬼谷子傳下縱橫策,九縱一橫,多見聯六國合縱抗秦,少見投秦以連橫。”
嬴莊聽了,竟然也不覺得尷尬,反倒是連連點頭,說道:“合縱之策,先為小國保全之計,後成天下勢,寡人有幸讀過先生文章,其中詳解合縱之根本,而縱橫者,從中取利。”
“農耕者從地取利,征伐者從戰取利,善謀者從天下取利,本質上沒有區別。”章閔說著,轉而道:“王上應該慶幸,縱橫之徒多逐利,而非都如公孫先生那般一心為了天下蒼生。”
章閔說的公孫先生並非是秦國公孫變法的那位公孫先生,而是另一位姓公孫的縱橫家,如今仕楚,主張合縱,他的理念是六國合縱為強,威懾西秦,能少生戰亂,使得天下安定,兩代秦王都對此人恨之入骨,也愛之入骨,前者恨他智計,後者愛他才華。
只是幾句話的工夫,章閔就將局面轉到了自己這邊,嬴莊不僅不惱,反倒是更加見獵心喜了,不由得露出了更加誠懇的神色來,說道:“先生此番入秦,雖是被強挾而來,寡人卻也不願放先生歸魏,先生既言縱橫逐利,若魏國出一分利,我秦國願出十分,只請先生入秦!”
章閔並沒有被這口頭承諾弄暈了腦袋,反倒是冷靜地說道:“閔著書不多,其中多為合縱策,王上還未見閔之真才實學,就如櫝外窺珠,不知價值幾何,不能輕談開價。”
嬴莊的眼睛更亮了,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