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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莫名覺得這話裡帶著些奇怪的意味,又不敢多想,只順著姚夏的話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江湖也沒有多自在,只是看誰的武功高,而且並沒有那麼多話本里說的年輕英俊的後生,尋常資質四五歲習武,二十年達小成,三十年至大成,武道無止境,能闖出些名聲的都是中年人了。“
姚夏似乎很是感興趣,看著顧寒道:“我看顧護衛你的年紀不算大,算從小開始練武的話,到現在應該是小成了?”
顧寒沉默了一下,說道:“顧某七歲習劍,雖覺劍道修行越發艱難,但同顧某交手之人,都說顧某當過了大成境界。“
要是換了個江湖人來聽這話,說不得就得掀桌子和他比劃兩下,但是姚夏不懂,就算看完了整本話本,她也對那些打打殺殺的武功境界沒多大概念,唯一印象深刻的也就是武道入門的點穴功夫了,所以她只是略微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又隨意地問起寧王和紅越的武功來。
“王爺那日受了內傷,武功境界有些折扣,看不太出來,但應該在那天的俠客之下。”顧寒頓了頓,說道:“那位俠客從輕功論,是勝過顧某的,雖然一直沒有正面交手,但顧某覺得,那位俠客也當到了大成境界。”
顧寒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那位俠客沒有刻意引導顧某的話,按照他先前的話,顧某大約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雖然不知林姑娘是怎麼和他認識的,但顧某還是要提醒林姑娘一句,那位並非是林姑娘所想的江湖俠客。”
姚夏好奇道:“那他總不會也是個採花賊吧?”
“六扇門三十歲以下的一等通緝犯有兩個,一是三年前犯下屠城血案的毒手神醫宋不謝,二是江湖榜上排名第一的殺手袖裡紅,從那人的身手來看,應該是後者。”
顧寒的臉色嚴肅,姚夏抿了抿唇,這會兒文墨磨磨蹭蹭地拿著斗篷回來了,她的眼睛還有些紅,像是哭過又勻了一回粉,顧寒也就不再說下去了,退到一側,姚夏由得她給自己披上斗篷繫好。
文墨這回連一個眼白都沒有給顧寒,只跟姚夏說話道:“小娘子平時最喜歡在這裡彈琴,今天時辰又好,起了風,聲音能傳好遠呢,要不把那架新琴搬出來試試弦?”
V666嚇得在姚夏腦海裡叫了一聲,任務者接手原主的身體記憶不假,可最多是繼承個粗略的記憶,語言口音常識這些,琴棋書畫學識武功這些東西卻不在接手範圍之內,沒少有過新手的任務者和系統一塊兒栽在這上頭,它正想教姚夏先把這茬避開,就聽姚夏嘆了一口氣,說道:“新琴不當用,還取那架舊用的來吧。”
文墨連忙應是,沒過一會兒就帶著兩個抬著琴的小丫鬟回來了,林嫣是個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打從姚夏來了之後,字沒寫過幾回,詩沒吟過半首,這會兒說彈琴,連V666都被她驚到了,連忙問她:【宿主真的會彈琴嗎?】
姚夏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輕輕撩撥了一下琴絃,顧寒的視線落在按在古琴身的那雙白玉似的手上,不由得呼吸微滯,耳根也慢慢浮了一層紅,直到琴曲過半,也沒聽出這是什麼曲子來,只是對這曲子模模糊糊地有一種優美而古樸的印象,不像是時興的詞曲調子,倒像是比魏晉調還要久遠的樂音。
文墨跟著林嫣四五年了,也算見多識廣,卻也沒聽過這樣的曲子,好不容易等姚夏一曲彈完,眼睛都帶著亮,驚道:“小娘子是哪裡學到的曲子,聽起來都不像是人間的聲音了,怪道那些文人總說什麼此曲只應天上有呢……”
姚夏擰眉想了想,說道:“不大記得了,也許是從別處聽來的,也許是我自己作的,一時只想得起來這首曲子,好久不彈,有些手生了。”
文墨不太相信這話,曲子是別人作的就是別人作的,是自家小娘子作的就是她作的,哪有想不起來是誰作的這種說法?顧寒卻有些理解,正如武道共通,有時他練出一套劍式來,仔細回想的時候,也會有一種這劍式可能是見別人用過,又或者是自己悟出來的記憶錯位感。
這種感覺是他練過上千套劍式,同無數高手對戰過後的後遺症,原來即便是林姑娘這樣看上去纖弱溫婉的女子,也有刻苦用功的一面。
顧寒想著,臉頰卻不爭氣地紅了。
紅越提著兩壺酒進門的時候,迎面一股沖天的藥氣和血腥味,臉色蠟黃的盧花蜂遍體鱗傷被綁在了條凳上,桌上東倒西歪全是藥瓶和藥材的碎渣,地上似乎是撒了什麼藥汁,全是難聞的氣息。
一個眼底青黑大夫模樣的年輕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