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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的柔和起來。擦乾頭髮;拿起剛剛要的蜂蜜牛奶;有牛奶的香氣滿滿的溢了出來。略甜而不膩;我一口喝乾;擦淨嘴角的牛奶沫。我躺到床上準備睡覺;這是旅店老闆給推薦的能夠好好睡覺的方法。今天應該不會做惡夢了;我想。
……
灰濛濛的天空;像是陰暗風的油畫沒有絲毫其它顏色的渲染。似乎連撥出的氣都是灰色的。整個視野的顏色像是患了色盲症病人的視角。我看到透明塑膠袋滿天的飛舞;甚至一隻從我眼前刮過;我想向後仰躲開它;但是身體僵硬著動踏不得。開始下雨了,淅瀝瀝的水滴一點點的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就算是這樣也無法洗去這裡的顏色。
這是哪
我突然感覺我好像拿著什麼東西。
那是一把匕首。
我把它從人的身體中抽出來;雪白的刀鋒上反射著尖銳的光芒;此時已經沾滿了鮮血。順著血槽流下來;經由刀柄滑到我的手上;是溫熱的;帶著濃濃的鐵鏽味充斥著鼻腔,而我卻沒有絲毫的厭惡感。我感受到刀鋒撕裂肉體而產生的悶響。可是我沒有停下手;反而抬手再次捅了下去——
“好了。”
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他伸手阻止了我的動作。
“這樣會賣不出去的。”
我聽見他這麼說著。
想要抬頭;他的臉卻始終模糊一片彷彿有霧氣籠罩般。
“我們走吧。”
我看見他向我伸出手。
**
夜色正濃。
我穿上衣服;洗了洗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端著杯子走下樓;放到櫃檯上。這時候所有人都睡了;旅店裡寂靜一片。我開啟大門走了出去;微涼的空氣迎面撲了臉上讓我覺得舒適許多。我覺得我需要透透氣來緩解一下在夢中殺人後抑鬱的心情。總覺得下手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心裡平靜的像冰封的湖水般沒有絲毫波動;就算現在醒來也沒有任何感覺。覺得抑鬱也不過是因為心中殘餘的道德感而已。即使它是個夢。
城市與小鎮最不同的一點就是;小鎮一到夜晚基本是漆黑一片;而城市卻能燈火通明整個晚上。
等到再次回到旅店已經是後半夜了;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想著回去再睡幾個小時應該不會做夢了。包著這樣的想法我回到了房間。走到門口;我停住了腳步。屋裡有人。雖然我沒有聽見呼吸聲和衣料磨擦的聲音;但是我直覺得裡面肯定有人;而且是一個很厲害的傢伙。我輕輕得推開門;拉出一道縫;有什麼劃破空氣衝我刺來,我閃躲不及被擦過了臉頰,迅速開啟頂燈。明亮的光線頓時籠罩了整個房間。
沒人。
不對;他還在。
我壓低了聲音喊道:“誰在那;出來!”說的時候我已做好防備準備;對付一般人我不在話下;但是現在情況未知;若是他偷襲想來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介意。雖然不知道他目地何在。
“你怎麼會在這”
從房間的陰影處逐漸透出一個少年的影子來,烏髮雪膚,相貌精緻如同精心製作的人偶一般。現在那雙大而上挑的貓眼現在正盯著我;神情驚訝。當然如果那是驚訝的表情的話。實際上我覺得他是沒露出什麼表情;真要說也不過是比一開始眼睛能稍微掙大了點。甚至連剛剛的問話也是陳述句一樣的平直僵硬。
“你是誰”
在我的印象裡確實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好吧我知道我失憶了你們要體諒失憶症患者。不過難道這就是上天賜予我失憶前認識;見面可以哭訴我失憶了怎麼辦怎麼辦的人麼。可是不覺得來得有點晚掃了一眼那面部毫無動靜的傢伙我頓時對這個可能性失望了。這傢伙是個面癱吧怎麼可能看見悲痛的表情!
“你不記得我了。”
他歪了歪頭;單手作拳錘向掌心;一臉的恍然大悟。單調的語氣配上誇張的動作竟意外的和諧。還請別問我怎麼從那張癱著的臉看出表情的。
“是的。”所以慢走不送。
“那麼當年我答應你的甜點你也不記得了對吧。”他的語速不急不緩;帶著一種真是可惜既然這樣就算了吧極其讓我想卸了門板丟他的語氣。
“……”直戳死穴。
這傢伙怎麼知道我愛吃甜食的。
直覺告訴我這個少年雖然利害但是不會對我不利。告訴他應該也無妨;況且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認得我的;也許能告訴我我以前的事;好幫助我擺脫這幾天連綿不斷的惡夢。真是被折磨的連續幾天都沒睡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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