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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牽掛著自己的韻兒,還有與自己生死與共的弟兄,雖然活的困苦,卻是秦川安生立命之地。
離開之前,秦川心中仍有一些牽掛,那個後院纖弱得如一片薄紙的可憐女孩,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還有那細的令人心疼的胳膊,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秦川眼前。
次日秦川再次來到吊腳樓,若是平日這個時候,鐵馨早已光著腳丫子在樓內亂跑,可今日卻乖乖的抱著雙腿,將頭埋進腿彎,縮在床邊,也不吵鬧。秦川低下頭,看著她,發現其實這女孩和她姐姐長得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只是鐵嵐從小跟隨父親在軍中長大,身材修長而豐挺飽滿,而鐵馨由於得了這怪病,身材消瘦不堪。
秦川撫了撫鐵馨的長髮,臉上浮現溫暖笑容道:馨兒,過幾日我就要出去辦事了,以後不能每天來看你了,你可要乖點,不要淘氣,不要惹你姐姐生氣,知道嗎?
鐵馨仰起蒼白小臉,淡眉輕輕蹙起,顯然是極其不願,聽見秦川說話,也不搭理,只是低下頭去在床上亂畫著。
秦川嘆了口氣,離開這裡是遲早的事,以後這個可憐的小女孩,不知道會如何。秦川隨意的再屋內走動著,書桌上一堆厚厚宣紙堆疊在一起,還有幾支畫筆隨意的丟落在四周,秦川隨意翻翻,只見那宣紙之上塗得亂七八糟,慘不忍睹,秦川正要起身,一張宣紙從桌上被風吹落下來,只是這張紙卻與其他的有所不同,折的四四方方,整整齊齊,秦川拾起宣紙,輕輕開啟一看,呵!好一幅畫工精美的畫。
畫中是一端坐於梳妝檯前畫眉的少女,雖然只是一個側臉,秦川卻看出這畫中少女赫然便是鐵馨。
畫中少女端莊典雅,優雅嫻靜,若鐵嵐是一匹尚未馴服、姿容嫵媚、令人難以抗拒的小馬駒,那這畫中尚顯稚嫩的鐵馨便是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雖然畫中的她看去嬌小稚嫩,但是對於女人,或許是天性使然,或許是與生俱來的眼光,秦川斷定畫中女子長大後必然是無數男人瘋狂追逐的目標,因為他知道若是仍身在清池國,遇上這麼一個女子,自己也必將是這無數男人中的一個。
畫沒有署名,未有印章,也不知是何人所作,但是從這份功力來看,肯定是一方名家所繪。秦川看著畫中少女,再看看眼前蒼白如雪的鐵馨,只得感嘆人生無常,原本應集聚萬千寵愛的少女,如今卻被深鎖在這閣樓之中,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日子,連她的未來婆家也嫌棄她,與她退婚,秦川不由一陣苦笑。
秦川正暗自思量,鐵馨不知何時跑到了這邊拉著秦川的右手央求道:青哥兒,我知道你走了以後又要好幾年都不能來見我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嘛?
秦川聽到鐵馨如此說話心中大驚,近半月以來秦川幾乎每日都來這裡陪她,每次鐵馨說話都是語無倫次,可是這次她卻如此明晰的說要自己答應她一件事,難道真的是那道法的功用所致?秦川心中狂喜,不管什麼原因,至少鐵馨此時已有稍微好轉的跡象,這便是好事!
秦川欣喜的捏了捏鐵馨小臉道:當然可以,馨兒想要什麼,只要能辦到,我都答應你!
鐵馨想都未想便脫口而出道:帶我出去玩兒!
秦川正猶豫是否要答應,只聽階梯之上傳來咚咚的重重腳步之聲,門乓的一聲被踢開,北風呼呼的往屋內灌來,一尊黑天神立於門外道:哪個敢害我鐵木隆德女兒,找死不成!聲音中氣十足,轟隆隆直震得秦川頭暈耳鳴。
秦川心道:感情是鐵嵐二姐妹那大名鼎鼎的父親來了!連忙露出無害笑容,恭敬的抱了抱拳道:誤會,誤會,伯父誤會了!
哪個誤會了,你青天白日的跑到我家閨女房內,想要做甚?鐵木隆未等秦川做何辯解,一個虎步衝上前來,木製地板吱嘎一聲險些裂開,右手用力一提竟生生將秦川提到身前,秦川竟未來得及閃避反抗,便束手就擒。秦川雖說習武不久,但卻未必如此不濟,只是此時的確在人女兒屋中,想要解釋,卻未想這黑天神竟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如此對付自己,實在也未曾料到。此時秦川身體離地,雙腿像水中魚兒尾巴一般左右搖擺,想要尋找一個落腳之處,無奈這黑天神實在力大,無論秦川如何掙扎,始終無法掙脫分毫,無奈秦川只得放棄徒勞之舉,眼珠咕嚕一轉看向那尊黑天神。
只見那黑天神長著黑熊般一身粗皮厚肉,身高八尺半,手如那鐵叔一般肥厚粗大,鐵桶一般的粗腰如大山般壯實,再往上一看滿臉絡腮鬍子,腮幫子圓圓滾滾,大臉上兩顆綠豆般的細眼透著精光,憨中帶精,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川。
秦川何曾見過外貌如此彪悍兇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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