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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默已經回答她，所以她繼續第二個問題，“你的目的是利用我來對付花曲揚，對吧？”

莫池言仍是沒有回答。

夏思憶心中也有答案了，問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已經成功了，那我也已經沒了利用價值，我離開不好嗎？”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莫池言終於開口問。

夏思憶笑了一下，才開口說，“開始我真的不知道，只當你是一個非常愛睡，非常悶，卻挺有趣的男生，直到那次被莫名其妙弄昏，我就開始懷疑了。”

莫池言定定地看著她，“你一直都沒有信我？”

夏思憶同樣看著他，眼睛就這樣盯著他的眼睛，然後問他，“我們真的發生過關係嗎？”

莫池言沒有回答。

夏思憶自己說了，“雖然我那天陷入昏迷，可還是有一點點知覺的，如果你真的對我做了什麼，我的身體多多少少會有點感覺的。”

“原來你知道。”莫池言沒想到她竟然什麼都知道，他確實是太小看她了。

“是啊。”夏思憶應著，其實她原本不太確定的，畢竟那天真的陷入昏迷，不過現在聽莫池言這樣說，她可以肯定了。“不然，你以為我還會這麼若無其事的和你相處嗎？”

“你為什麼甘願讓我利用？”莫池言問她。

“很簡單，我想離開花曲揚，而你正好有這個能力。”夏思憶說到這，輕輕一笑，“說到底，我也是在利用你而已。”

莫池言聽了並不生氣，因為他和她一樣，都在利用對方。

如果真的要生氣，也是該她氣他，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是帶著目的接近她的。

“我想，你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吧？”夏思憶問他，卻沒等他回答，就又說，“那我也該離開了，……趁著花曲揚還沒那麼快找來。”見他沒有反應，她說，“我想，你總不會綁著我把我扔回花曲揚身邊吧？”

“我不會。”莫池言說得肯定。

“那就好。”夏思憶略微鬆了口氣，“我真的要走了，飛機不等人。”

莫池言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只是看著她。

“還是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的。再見。”夏思憶說完，沒有叫他讓開，而是自己繞開走過去。

經過他身邊時，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我送你。”

相互利用！（9）

夏思憶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了，花曲揚應該很快會找到你，你還是去應付他吧。”

莫池言仍是沒有把手放開，他知道自己是該放開了，可這一刻，他卻是那樣的不願放開手，甚至，想抓得再緊一點。

夏思憶感覺到他的手越握越緊，心知有一點點不妙，她側頭看他，用平靜的語氣對他說，“莫池言，我一直是把你當朋友的，如果你現在放開，以後若是有機會見面，我們還是朋友。”

莫池言聽了，握著她的手不知覺的鬆開了一下。

“謝謝。”夏思憶輕聲說了一句，便從他手中把手抽離，然後抬腳離開。

“思憶。”

走了兩步，她聽到他在喊她的名字。

然後，是一句很輕的聲音。

“可以，為我留下嗎？”

夏思憶的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也沒有留下任何一個字，就這樣提著行李離開了……

……

莫池言低頭，從思緒中抽回來，他向是在對花曲揚說，又像是在自語，“是她自己要走，我留不住。”

花曲揚扯著他的衣領吼，“幾點的機票，飛去哪？”

莫池言回答，“不知道。”

花曲揚用力的推開他，“我們的賬以後再慢慢算！”

丟下話，他就急急的上了車，開始打電話，等他查到夏思憶訂的航班，得到的回答卻是該航班已經在一個小時前起飛了……

――――――

被保釋出來，霍雲天哪也不急著去，就立刻來找莫池言。

進來沒有任何阻礙，似乎莫池言已經猜到他會來，已經泡好茶等著。

霍雲天叫退所有人，坐到莫池言對面。

莫池言倒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然後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霍雲天並沒有喝茶，臉色顯得十分難看，他看著莫池言，“之風恨我，和花曲揚聯手對付我我能理解，可你為什麼也幫著他對付我？”他知道池言心裡一直怪他，可他真的萬萬沒想到，他最寵最疼愛的孫子竟然會反過幫別人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