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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複雜的看了眼牧晟宸：“你看上去也不好。”

“先看她，她比較重要。”

林醫生輕笑：“你還是老樣子，每次都是她比較重要。”

牧晟宸沒再說話，神情難掩擔憂。

林醫生走進內室，迅速的替尹瑟量了體溫，拿出聽診器，然後從醫療箱內拿出針管。

“高燒三十九度，我先打了一針退燒針，三十分鐘後沒有退燒就送醫院。”林醫生下著結論。

牧晟宸站在一邊，看著床上蒼白的人兒，心一陣陣的抽痛，他開始茫然，開始懷疑，開始動搖……

林醫生走到他身邊，聽診器二話不說貼上他的胸口，然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剛想說什麼，就被牧晟宸拉了出來。

林醫生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你還在拖什麼？”

“不是拖，只是兩邊都還沒有準備好。”

“晟宸，該不會尹瑟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牧晟宸看著他：“難道她該知道嗎？”

“……”林醫生竟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該知道嗎？這種問題問的……聽上去是那麼簡單的問題，他為什麼答不上來。

“別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牧晟宸說完後便走進內室，他用冷毛巾敷在她額頭上，她緊緊皺著的眉頭讓他心疼不已。

林醫生坐在外面的沙發上，也皺著眉，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臟怎麼會出問題……

握著尹瑟滾燙的手，他閉著眼睛，她時不時傳來的呢喃就像是針紮在他心頭。

不是說不要他了嗎？不是說他們之間完了，她為什麼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瀟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牧晟宸來來回回的用冷毛巾擦著她的身體。

林醫生再次走進來，探了探她的額頭，而後將聽診器收起來。

“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牧晟宸應了聲，頭也沒有回。

尹瑟的呼吸漸漸平穩起來，眉頭也不再緊皺著，紅燙的臉頰也有所好轉。牧晟宸這才舒了一口氣。

吻了吻她的手背，貼在自己臉頰上，疲憊不堪。

尹瑟睡了好久，做了好幾場夢，夢裡是一座很平靜，很安詳，很美麗的花園，她坐在花鞦韆上盪鞦韆，什麼也沒有想，只是悠悠的蕩著，微風吹在臉上，出奇的舒適，平靜……

“晟宸……！”突然，尹瑟驚醒。

牧晟宸也被嚇了一跳，忙把她抱住，“沒事沒事，在這。”

尹瑟緊緊摟住他，眼睛都不敢睜開，“不要丟下我……”

牧晟宸的喉頭滾了滾，久久說不出話來，她身上被汗水浸透了。

“不能丟下我……”她的聲音裡參雜著哭音。

“不會丟下你……”良久，他開口了。

尹瑟慢慢的平復下來，睜開眼睛，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手腳都緊張的發麻。一雙大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在努力的安撫著她。

她一時間有些錯愕，她只知道自己生病了，她原以為沒有人會發現……她是怎麼躺在這的，他又為什麼在她身邊……

手慢慢滑下來。她靜默了。

察覺到她的變化，牧晟宸這才慢慢鬆開她，對上她冷淡平靜的眸子，他說不出話來，拿起冷毛巾，輕輕擦著她臉上的汗。

“滾。”尹瑟慢慢抬起眼，對上他，嘴裡只蹦出來這麼一個字。

牧晟宸沒有聽她的，徑自擦著她的臉頰：“現在好點沒？”

“滾。”她還是簡單的一個字，秉持著她一貫的風格。

他放下毛巾，而後拉起她的手：“瑟兒。”

一聲瑟兒叫的她手腳發軟，看著他擔憂的神情，她覺得自己彷彿在煉獄之中，疼，難以喘息，想叫但又叫不出聲……

“不要叫我。”

“瑟兒。”牧晟宸深吸了一口氣，“就像你病了會叫我的名字一樣，我病了也只能叫你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不知道現在的她能不能承受的起事實，現在告訴她是對是錯……

“病？你病了嗎？”尹瑟冷嗤，“是啊，你早就病入膏。肓了……”

牧晟宸抬起頭：“我們就像過去一樣，所有的事情都一起承擔，恩？”

“一起承擔？說的輕鬆，我做不到。”尹瑟痛苦的看著他，“我看到你就會想到那天在酒店裡的情形，就會想到你和別的女人裸呈相對，然後就會覺得噁心，噁心的我食不下咽！”

“……”牧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