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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甜聽了這一長串的烏龍過程,再想想自己經歷過的那些悲慘往事,又憋又悶滿肚子委屈十棍子也打不出來一個屁,硬生生把一口惡血嚥了回去,閉上眼睛再也不與他說半個字。
這種要命的冷暴力一直持續到出院。
今天是年三十,她得回家過年,由於冷戰期間不能問他為什麼沒回部隊去,易思甜一路裝悶葫蘆,直到回到自家樓下。
“不請我上去坐坐?”
“年三十了,你回自己家去過。”易思甜終於開金口回了一句。
聶雲霄喜上眉梢:“我爸在部隊沒回來,我媽回杭州孃家過年去了,家裡沒人。”
“那我可管不著。”易思甜心裡已經動搖了,可在氣頭上還是死鴨子嘴硬:“你這幾天一直躲在哪兒,你就回去繼續躲著好了。反正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和你談戀愛的事,你來我會不方便。”
“什麼!”聶雲霄真的火了,“兩個月的時間還不夠你說清楚?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咱們的事告訴家裡,還是你根本就是不想承認我!”
看看這滿臉的“怨夫”相,說不到兩句就跟她大呼小叫的臉紅脖子粗。還不是因為她年底工作太忙了,之前又發生了蘇易昊那件事,再加上她找不著機會開口,這才拖了兩個月的。
“你不要借題發揮,我只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那現在就說,我陪你一塊說清楚。”聶雲霄拉著她的手就往樓上竄,嚇得易思甜花容失色,“不行,不行!”
聶雲霄把易思甜的手一甩,力氣有點大,她的手磕到樓梯扶手上,很疼,可她只是皺了一下眉心,他氣急敗壞的說:“向你求婚,你說不行;要你把我介紹給你父母,還是不行!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就直說,別以為我稀罕你!”
說完扭頭就走,易思甜沒他腿長步子大,等她追下去,聶雲霄已經步入雨中去了。這麼冷的天難得下起這麼大的雨,易思甜生病未愈,不敢冒然去淋雨,聶雲霄的車停在較遠處,密集的雨幕中,他的背影被迅速淋溼,可他走的那樣堅決,根本連看都不回頭看她一眼,直到渾身淋溼才坐進車裡,關上車門。
隔得很遠,她只能看見他的車並沒有開動。
想想他渾身溼透肯定很難受,這冰冷的大雨淋成這樣弄不好是要生病的。易思甜又是心疼又是自責,他難得回來一次跟他生什麼氣呢?
易思甜撥了通電話,“聶雲霄,你要不要來我們家坐坐。”
想不到他居然嚴詞拒絕:“不要!”
“那上來弄乾衣服再走吧,你這樣會生病的。”
她難得服軟了他居然是跟臭石頭一樣硬:“不稀罕!生不生病不用你管!”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個人!怎麼跟小孩子一樣!易思甜憤怒的收起手機,打道回府。
今年過年,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去了兒女家團圓,易思甜一家三口清清閒閒過個輕鬆年。母親在廚房準備晚上用的食材,而父親正在客廳裡大張旗鼓的寫對聯,隔壁鄰居全都按照往年慣例,排隊領易老師的對聯墨寶。
家裡因為易思甜回來了歡騰了一陣,接著又各忙各的去了。易思甜一不會研磨,二不會做菜,像個米蟲一樣在屋子裡拿著零食晃來蕩去,完全心神不寧的狀態。
要命的是,站在陽臺上,烏沉沉的天幕下,遠處孤零零的小旮旯裡,還停著一輛高大的越野車。
都快四點了,聶雲霄已經坐在那裡三個鐘頭了,他到底想怎麼樣啊!
終於熬不住,易思甜撐了把傘走下樓去,又冷又溼的空氣散發著透骨的森寒。她快步走到越野車邊,用力敲了敲車窗,等了好半天,才等到車窗徐徐降下。
聶雲霄的臉上戾氣全無,病懨懨的,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易思甜心疼的要命,拉開車門不由分說就拖他下車,聶雲霄全身軟綿綿的無力掙扎,嘴上還在犟:“我不去,說不去就不去!”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行不行?”易思甜邊拽邊哄,“我現在就去跟我爸媽說,你是我男朋友,好不好?”
“不用了,我不稀罕了。”瞧他眼皮都耷拉著還在堅持,像個生悶氣的小男孩一樣,易思甜沒轍了,捧著他的臉左一下右一下親得倍兒響,“你不稀罕可不行,我可稀罕你了。快點出來好不好?我快淋溼了,待會又得發燒了。”
不曉得是哪句話終於打動了他,聶雲霄極不情願的長腿一邁伸了出來,剛剛被烘乾的衣服又被點點滴滴的雨水弄溼了,易思甜趕緊撐傘替他擋雨,聶雲霄把車門一關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