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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是咱媽。”他敲了她一記爆慄,為她脫口而出的“伯母”二字,“這些年即使離婚了也沒有改口,反倒是,伯母伯母叫的挺歡!再怎麼說也喊了一年多的媽,改口改的怎麼這麼快。”
“說誰,媽?”思甜一骨碌爬起來,“之前打電話回家的時候,爸爸還說她好好的,只是感冒而已啊?開刀這麼大的事,怎麼沒通知?”
聶雲霄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她,促狹的捉弄她:“想知道?明天和一起回老家瞧瞧不就明白了。”
思甜心急如焚,眼眶都要急紅了,哪裡還有心情等明天?於是急忙拿起手機就要給家裡打電話,好聶雲霄眼疾手快給她攔下來了,“幹什麼,想給家裡打電話?”
“快點還給。”
“看看現幾點鐘了,這麼晚打過去也不怕打擾爸媽休息。”
聶雲霄收好手機,“前些日子媽動了場手術,直到出院了也一直瞞著。還是昨天父親去家串門才得知,也是剛剛知道的,所以明天準備抽空過去探望。”
“可前些日子打電話回去,爸只說她是感冒啊。”思甜聽到媽媽入院開刀,只曉得不斷重複著說話,連聲音都哽噎了。
“也許爸是怕擔心,所以瞞著。”聶雲霄拉起被子把她按倒床上,“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一早還得趕飛機。”
易思甜心事重重的閉上眼睛。
一整晚都睡不踏實,第二天頂著一對熊貓眼去見闊別“三年”的親爸親媽。
易媽媽給開的門,氣色不錯,看來已經康復了。
她見到聶雲霄簡直笑得合不攏嘴,可視線再落到她身上,那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整個笑容立刻僵臉上,看著思甜的眼神就像是見到了嫌惡的蟑螂:“還回來做什麼,不是說過了,沒這個女兒?走吧!這裡不歡迎!”
說完一把扯過聶雲霄,帶進了屋,“碰”的一聲重重摔上了門。留下易思甜跟冰雕一樣杵冷冰冰的門外,滿臉呆愕的表情。
隔壁有聽見動靜開門看熱鬧的鄰居,一見到思甜,就像見到外星一樣稀奇,低聲議論著:“嘖嘖,老趙那個脾氣,甜甜還真有膽子回孃家……”“喲,老易家的女兒居然回來了……”
本以為回到了最安全的港灣,沒想到卻遭到這樣的對待!發生什麼事了?媽怎麼會這樣對她?她不是一直被媽捧手心的乖女兒嗎?這究竟是怎麼了?
思甜難以置信的拍門,可屋內爭執不斷,根本沒搭理她。看熱鬧的鄰居們越來越多,思甜只覺得這畫面未免過分詭異。
這一陣子的荒唐經歷已經弄得她焦頭爛額,所有的質疑和誤會,哪怕是聶雲霄的冷嘲熱諷,也不至於讓她像現這樣傷心。
那可是自己的親媽啊,只需一句冷冰冰的指責就能令女兒萬箭穿心,傷到體無完膚。
思甜像個孩子一樣抵著自家大門,委屈到極點,嘴巴一撇,眼淚撲簌撲簌的紛紛落了下來。
就此時房門重新被開啟,屋內的還勸說爭執,還是聶雲霄哄著易爸爸給開了門。
見她站自家門外哭得像個傷透了心的小孩子,聶雲霄心疼極了,趕緊摟懷裡一邊哄一邊往家裡帶。易媽媽還反對,聶雲霄已經把給帶了進來,易爸爸見機行事,迅速關上了門。
“是是是,們男心寬,一個家庭婦女,小肚雞腸行不行!”易媽媽見狀,氣急敗壞,“易思甜,即使雲霄可以原諒,這個當媽的也不能原諒!”
父母前面反倒更嬌氣,思甜胡亂擦了把眼淚,聲音哽咽的說,“做錯什麼事了不能原諒?”
“們看看,簡直是不知悔改!”易媽媽氣得火冒三丈,硬是壓著一口氣跟她算總賬。
“當年是不顧兩家的反對,非要跟雲霄結婚的。結婚就結婚吧,證都領了們也不能逼們離啊。可家雲霄是為離開的部隊,到了地方上那能那麼快適應?正是需要的時候,倒好,跟沒事似的,撇下他忙自己的事業去了!看看們那一年日子過的,哪像一對夫妻?牛郎織女還差不多!
“一直勸,把工作放一放,去支援雲霄的事業。可呢?不但不聽勸,反倒變本加厲,最後把婚都離掉了,說什麼也要跟著那個姓蘇的一起。甜甜,從小到大爸爸媽媽可沒教過這個啊!這麼做實是傷透們所有的心……”
易媽媽一邊數落一邊抹眼淚,大病初癒情緒太激動可不行,易爸爸拍著她的後背連連勸道:“好了好了,現女兒回來了,又和雲霄重修舊好,總得給她個機會解釋一下,是不是?”
這一句分明是個臺階,但放此時此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