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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已經流得滿臉都是,連草莓般鮮嫩的唇上都不知何時起冒出幾滴鮮紅的血珠,只有潔白的牙齒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仍在上面磨擦起舞著。
什麼叫殘忍?愛到不愛,不愛卻強愛,這都不是。所謂愛的殘忍,就是想要卻不知為何不能要,如玩笑般的開始,又要以玩笑結束,像是從未開始,卻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入人心,本以為上天垂憐就要開始了,卻發現只不過是一場捉弄,沒有任何意義。
許願搞不懂她和李俊秀之間到底是她是李俊秀的殘忍,還是李俊秀是她的殘忍,還或是他們是彼此的殘忍呢?
許願也不知道她自己要走向哪裡?米蘭喻那裡指定是不能去了,陳諾在那裡,人家小夫妻……,唉,一想到夫妻,許願的唇角就不自覺地飄上一層苦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也能成為別人的妻,她也有那個堅定的可以牽手的夫;藍映塵那裡……也不能去,她這個時候披星戴月的奔向工地,可以何理由面對藍映塵啊,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有所察覺吧……,所有的地方……都不能去,天大地大彷彿她無處可去了。
所以,只能順著那有路燈、有路口的地方穿插過去,不想也不敢再去思考,大腦早已經想不清任何東西了,只有疼、只有累、只有想睡一會兒,甚至是想昏一會兒的*。
掛著鉛塊似的腿還能走出幾步?墜著牽掛的心又怎麼可能變成從前?失去思維的大腦又怎麼能再一次支配?倒不如……就這麼沉睡了!
是的,最好的解脫就是沉睡了,在這種複雜的思緒和情感裡,還有什麼比沉睡更好呢?許願的唇角輕輕飛揚的那一刻,身體似乎也跟著飛揚,然後,重重的摔倒,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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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能睡也是一種福氣,有人連睡都睡不了,許願是沒地方可去,而有人卻是有家也不想回。
程錦從任思念那裡離開後,並沒有打車回家,而是打電話叫來了柯小可,留下了車,卻打發走了柯小可,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可有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即使不是一個人開著車,即使是回到家裡,他不也是一個人嗎?
在這漫長無望的黑夜裡,程錦總覺得自己像一個孤魂一般,彷彿哪裡都可以落腳而哪裡卻又都不是落腳之地,明明心是苦的,可這苦水卻又沒有地方可訴,臉面上卻還得裝做無所謂的樣子,人前總是那個高高在上程總,可人後呢?誰知道他有多麼的孤冷和淒涼?
若是馨兒在,這種情況一定不會有的,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孤軍奮戰,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孤家寡人,哎……,一想到馨兒,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個叫任思念的女人,與此同時,許願那張幾乎和馨兒相同的面孔也一起出現,像兩個幻影一樣在眼前不停的交織,攪得程錦的頭腦更加的混亂,一個是神似、一個是形似,可哪個是馨兒,在他的心裡,哪個也不是當年那個白衣飄飄、有著一臉純美笑容、溫柔善良的馨兒。
程錦的車,在這一個多小時裡,走過了不知道幾條街、幾條路,又過了幾個路口,他只是遇到路就走,遇到彎就轉,折騰著自己的車的同時,也在毫不留情地折騰著自己。
在下一個路口的轉彎處,一個令程錦的神經瞬間振奮和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昏黃的路燈下,一名白衣女子突然之間暈倒在路邊,如果這個情景裡暈倒的是路人,程錦一定不會去管,從他背叛了年少的那段情感後,什麼叫做善良、什麼叫做好心,在他的頭腦裡都沒有任何意義了,他把一切都看得平淡和無意義了,可那個人……偏不是路人,那個人偏偏是讓他剛才還想著的許願,是的,有著當年任馨兒九分相像相貌的許願,所以,這事……他就不得不管了。
程錦不緊不慢地把車停到了路邊,開啟車門後,輕輕地走到了許願暈倒的地方。
昏黃的路燈下,許願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顯得分外的安寧,就像是在她個人的床上睡了一般,而不是暈倒在了路旁,引得程錦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溫柔地撫去擋在那臉上的幾縷髮絲,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馨兒……,你怎麼在這兒?”
手下那人仍是睡著,有聲的問無聲的回答,在這即將要亮的夜幕裡變得咄咄逼人,逼得程錦毫不猶豫地伸出了雙手,“馨兒,我帶你回家!”,說著,程錦一把把癱倒在地上的許願一把抱了起來,轉身徑直回了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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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