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第2/4 頁)

來死亡一點也不恐怖。

小鄧子呆呆地看著她，良久才抗出一句話道：“張嬤嬤，你……你瘋了？”

“瘋了？”張嬤嬤擦了一下嘴角里的殘漬，感覺到肚子裡的疼痛開始一點一點的劇增著。趁著自己還有意識，她道：“沒錯，我就是因為瘋了，所以才鬼迷心竅得答應你們去害淑妃娘娘！她是那麼得善良，你們怎麼就非得要她生不如死呢？現在格格不在她的身邊，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小鄧子驚訝得嘴巴微張，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張嬤嬤繼續道：“我幫你們掐死淑妃娘娘的孩子，還在她的藥裡下毒，這些已鑄成了無法原諒的罪過，皇上是不會放過我的，橫也是死，豎也是死，倒不如喝下這壺毒藥來得痛快一點！以後，也不用再捲入你們的鬥爭之中了！”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已一片蒼白了，她捂住肚子，感到裡面如翻江倒海一樣絞痛著自己的五臟六腑。

小鄧子依然呆呆得看著她，整個人都失神了。

這時張嬤嬤已經支援不住倒在了地上，但是還僅有的一絲理智卻讓她把發愣的小鄧子喚了回來：“小鄧子，你快走吧！再不走的話，等下獄卒進來了你就不可能逃得掉了，雖然毒藥是你給我的，但是，我不會怪你，因為我們大家都只是奴才，一切都是聽從主子的安排，我有我的苦衷，你同樣也有你的苦衷。我沒有替你們完成任務，這些是我的錯，現在，我能為皇后娘娘將功補過的，就是在你走出這個牢房前不讓他們發現我是喝下了你的毒藥的。”

小鄧子終於回過神來了，對啊！再不走的話，自己就真的不可能逃得掉了。這個張嬤嬤瘋了，自己不可能陪著她一起瘋，到時連命也送上去。他二話不說，馬上就轉過身子衝出了牢房，但是走了幾步後，他又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一眼張嬤嬤，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感到鼻子有些酸酸的。為什麼她到死的時候，都還會替別人著想？自己就這樣丟下她走了，會不會太自私了呢？

此時張嬤嬤已經支援不住在地上打滾了，可是她卻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壓低著聲音，疼痛讓在她裡面開始抓狂起來，抓起了一把已經腐爛了的稻草，緊緊地塞進了嘴巴。當她看著小鄧子的時候，眼神似乎在說：“走！快走！”

小鄧子終於忍不住，轉過頭，捂住耳朵，迫使自己不去看也不去聽，他發了瘋似得向外面跑去，可是自己似乎依然聽得到張嬤嬤痛苦的呻吟聲和那盼望自己早點脫身的眼神。

自己從進宮到現在。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像她那樣為自己著想。即使皇后也不例外。可是張嬤嬤卻做到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值得嗎？自己以前從來就沒有好好對待過她，每次見面，不是對她冷嘲熱諷就是大聲喝斥著她。而她現在……

小鄧子此時的眼眶裡有些溼潤了。真後悔今天帶的是壺真的毒藥，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今天也不會讓她有機會自殺了。可是雖然說她是自殺的，可是在這些獄卒的眼裡，一定會看成是自己特意進來把她殺了的。一定要在事情暴露前離開這裡。

當他走到前面獄卒喝酒的地方時，那個五粗八壯的男子馬上便笑呵呵地對他道：“哎喲，爺，您探完監啦？”

小鄧子微微向他點了點頭，卻沒有作聲就徑直走出去了，而且臉色異常得詭異。

幾個人納悶了，剛才都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的時間，他就不理人了呢？

領頭的那個也沒有想那麼多，揮了一下手就對身邊那個瘦小的人道：“你！去把裡面的牢門鎖好！”

獄卒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進去。

可是不一會兒，突然從裡面傳來了那個獄卒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啊？鬼叫成這個樣子？”

領頭的那個就最受不了那些小的一點點小事就叫個不停的了，估計這次也不會是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

可是剛從裡面衝出來的獄卒嚇得臉色都青了，他一邊跑一邊指著裡面，卻半天也擠不出一句話來：“頭兒，裡面……裡面……裡面……”

領頭不耐煩了：“裡面什麼啊？你倒是說好一點啊！吃了結巴藥嗎？”

“不……不……不是我吃了結巴藥啊！是……是……是裡面的那個張嬤嬤吃了毒藥啊！”好不容易，終於把話給說出來了。

“什麼？”眾獄卒大驚，全都從凳子上一把跳了起來。張嬤嬤可是重要的人物，如果她死了在了牢裡的話，那麼他們就別想活了。

之前那個小何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