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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住的房間。
向東冷笑道,“舅舅送給媽媽的車,現在是大姐你在用,那媽媽留給我們的房子呢?也讓大姐送別人住了?客人——原來我們都被你們掃地出門了。”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程一錦聽了之後氣得說不出話來。方平上前解釋,“弟妹,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我父母家拆遷,他們找不到住處,就都住進來了。”
向東笑道,“既然姐夫還認我這個弟妹,那我也尊您一聲姐夫,當初這個房子裡媽媽留給三個人的,可不是獨獨留給大姐一個人的,這話對吧。”
方平還想解釋,向東卻往下說,“因為我們一直住北京,這個房子也是大姐一家在住,可不能因為這樣就把我們對這房子擁有的權力都剝奪吧?如果姐夫你要問我借房子,我會說個不字?可是現在算什麼?你們姓方的一家把房子都擠滿,是想幹什麼?我一個正經的主人要住,卻沒有地方,你們把房子借出去卻不同我們講一聲,哼哼,你們這個事情可做得太不合理了。”
“向東,你到底想怎麼樣?”程一錦忍不住,搶在丈夫之前發問,
“媽媽的房間我可不敢動,大姐你的房間我也沒有權力過問,可這房子我也有份,我要把自己的房間看牢,免得自己想住都沒有地方,我下午會領鎖匠過來,把我和一山還有孩子的房間都上鎖,請在這個時間之前把我們的房間都清理乾淨——還有,媽媽留下的傢俱也有一份清單的,我看還是分仔細的比較好。我不會佔別人的便宜,可也不容許別人侵佔我的財產。”
向東說完話,拎著行李箱就走了,根本不給方平再跟她解釋的機會。程一錦氣得要命,抓起來電話就拔號,她打到許達均家,許家四口人都出去了。方平說,“你找爸爸幹什麼?”
“她也太不像話了,我找爸爸教訓她!”
方平嘆氣,“她句句都說在理上,其實這件事怪我,若是當初想著和一山一河兩個講清楚,向東也不至於誤會。”
“憑什麼要講?”程一錦不講理了,“他們常年都不住上海,我看向東就是來找茬的,我就是不給她讓地方,看她能怎麼樣?”
“這房子明明就是你們三姐弟的,人家有權利的。”
程一錦看方平的話是向著向東的,更加生氣了。
自打母親過世,程紓和程敏就只同許達均和陸雅茹聯絡,對程一錦這個外甥女疏遠很多。程奕把司機調回了公司,車子留了下來,說就送給表姐了。在程一錦的心中,這輛車本來就是她的,把司機調走了她還埋怨不方便了許久。
過年過節的時候,往年都是香港方面的親戚主動打電話過來問候,程一錦也習慣如此,卻全不想往年是她媽活著輩分最大,所以人家打來是敬老,她卻不肯或是不習慣主動給別人打電話問安,就是她父親那邊也從來都是陸雅茹打給她,她再讓陸雅茹轉達她對父親的話……方平向來專注事業,基本上不管交際,也不管家,程一錦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架勢,慢慢和親戚們都生疏了。
本來,程一錦想把保姆給辭了,但向東說房子太大,傢俱什麼的又多,需要人每天維護,陸雅茹也覺得這麼大的宅子不用保姆是不行的,所以由陸雅茹出錢,為程一錦把那個保姆留下來了。向東堅持每個月出30塊錢,說房子自己也有份,既然需要維護,那應該拿的錢她也不會少拿。她每個月都同保姆聯絡,所以才知道房子裡的動靜如何。
程一錦找不到許達均,也找不到許一山,正在犯愁。方平的父母從房間裡出來,說,要不然他們另找房子住吧。
程一錦哪裡肯,這不僅是面子問題,也是財產問題。她本來就是存了這個心的,既然人走茶涼,母親去世了,舅舅和小姨是不會再理睬她了,她就全指著這個房子了。想著弟弟們早年都不在母親身邊,是誰最勞苦功高,是誰對母親的貢獻最大?都是她程一錦,這房子一直是她在住,向東他們當個親戚偶爾來住住就罷了,但這房子就該是她一個人的,再說了,房子也沒法子分呀。
拖到晚上,向東回來了。方平已經聯絡到了陸雅茹,陸雅茹聽說後很是後悔——早知道還不如不接這個電話呢。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這個家的事兒就是筆濫帳。想著程奕剛好在上海,於是她拉著丈夫和程奕一道來到程家。
程一錦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當然,全然不講她的私心卻全都是私心的體現。向東很是講理,媽媽的遺囑怎麼說她就怎麼辦。
陸雅茹笑道,你們都對,你們都有理,那麼現在我有個主意,你們要不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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