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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他親自搬到了樓下的儲酒間,累得大少爺滿頭是汗,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女傭很有眼色的拿來毛巾,宋家明嘆息,“難道你就不能給我擦擦汗?”
程敏笑笑,親自把之前那箱寡婦克里高特開箱,取出一瓶來,“我親自給你倒一杯酒吧。”
宋家明跟著程敏上樓到廚房,他看著程敏熟練的為香檳開瓶,目光裡寫的都是傾慕,程敏自是當看不見,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宋家明。
宋家明“咦”了一聲,“這個杯子不是我送你的嗎?”
程敏心裡好笑,年年他都送一打過來,現在又故意這麼問,好像是她對他有心似的。
宋家明喝完一杯,剛要再要,女傭進來說,宋少爺的朋友在外面按喇叭。程敏會意,“不要自己開車了,還有,別玩太晚,不好老讓太太傷心的。”
宋家明擺出委屈的模樣,“虧得我為你做苦力,你說那些不相干的做什麼?”
程敏扶額,又來了。
宋家明自斟自飲,程敏怕他醉了,從冰箱裡找東西,宋家明吃了一塊乳酪,終於平衡了心理,也不同程敏告辭,揚長而去。
所有人都知道宋家明的初戀物件和單戀物件是程敏,程敏當年結婚的時候,宋家明甚至跑到程家去大哭一場,就連之後他娶的太太,港姐冠軍姜雪兒也有六七分與程敏相似。風流成性的宋震鎧對當年兒子那場頗荒唐的戀愛根本不以為意,要怪就怪程敏太美太有魅力,如果不是兩家有姻親,沒準兒宋先生會同兒子競爭呢……
冤孽
程紓在上海期間,程映琳把禇馨的事告訴了他,“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依你的性子,怕不是聖人也差不多,可是她得勢那會兒帶著人抄咱們家,如果當年我早和你姐夫離婚的話,她恐怕連我這條命都得要了去。她落得今天的下場,我便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念在她還是奕兒的生母的面子上,所以我也不說別的,只是要你不理她,這個可以做得到吧。”
程映琳和弟弟雖然分開了近二十來年,但程紓心軟的性格怕是沒多大變化,禇馨呢,現在被摔到了底,恐怕無恥上還要加上無賴,一旦讓她纏上了,要多麻煩有多麻煩。雖然說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小,但沒準兒哪天她就從街上蹦出來,讓程映琳看在程奕的面上如何如何。
程紓點頭,“就是大姐你不說,我也早當她是陌路人一般,只是擔心程奕的性子,他平素做事穩妥,可惜稍有戾氣,當年我帶他去香港的時候,他年紀還小,不怎麼記事,只是後來我告訴過他——想來那時候我心裡也是充滿了怨恨的,所以這個孩子的性格太狠戾了些,說來都怨我自己。”
程紓發現程奕不對頭的時候,是程奕與同學打架,當時程紓同諶靄玲的第一孩子程涵剛出生不久,有同學嘲笑程奕,被程奕一頓暴打。程紓賠禮付醫藥費都還是小事,在醫院裡看著程奕狠絕的目光還有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年,程紓才發現兒子的心理問題。他親自陪著兒子看心理醫生,做足兩個療程的心理輔導。程敏嫁到美國去,程紓反覆叮囑妹妹要時常照顧程奕的情緒,才肯讓程奕去美國留學——否則他不會讓兒子再離開他。
程敏沒有告訴過程紓,她和程奕有過一次談話,程奕說無法原諒那個背叛丈夫拋棄兒子的女人,程敏說她也不能——當初禇馨誣告程家是反革命,致使程敏的生母被捕後受辱自殺身亡,程敏當時10歲,她發誓,自己要成為最有權勢的人,然後瘋狂的報復。這次上海之行,當她得知禇馨那不算悽慘的下場,十分鬱悶,除了被剝奪了她掠奪的財富,她還是自由的,甚至什麼罪名也沒有。
可惜,這次她到上海沒有時間也沒有條件,但是程敏心中希望禇馨能好好活著,起碼活到她遭到懲罰的一天,而施加懲罰的人就是她或者是程奕。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天活在恐懼裡,而恐懼沒有盡頭,就像是懸在頭上的劍,你不知它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禇馨已經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悽慘的人,她還不曉得,這世上有兩個人對著她念念不忘,其中一個就是她的親生兒子,如果知道的話,她會怎麼樣呢?——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王洪勝的被刑拘之後被正式起訴,案子很複雜牽扯的人很多,一宗宗的審理需要很長的時間。禇馨只知道大勢已去,每日長吁短嘆。王壯壯早在79年就轉業了,被安排在某廠做工人,一家三口也算有了經濟來源,他們牽出了部隊大院,擠在一個亭子間裡,別說兩個孩子,就連禇馨長這麼大,何時住過里弄裡?何時潦倒如此?
禇馨艾艾怨怨,過了半年多,終於開始面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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