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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腿上還流著血呢!”阮晨站在走道另一頭皺著眉喊他,話說這已經是到了醫院的第n次提醒了,剛剛也才問過要不要找醫生來給他看看,結果這個彆扭的傢伙竟然連理都沒理。
疼死你!阮晨恨恨地撇了撇嘴歪過臉去。
高軼宇抬頭看了一眼急救室的門,紅燈還在亮著,不知道里面情況怎麼樣,但不管怎麼樣,他都覺得該進這道門的人是他而不是子凌。他是瘋掉了才會跟她撒那種謊,唉,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這時,胃裡又狠狠地疼了一下,他一下子沒防備,“噝”了一聲。
阮晨聽到了,終於再也忍不住,氣極般地蹬蹬幾步走過來,強制性地一把就將高軼宇拉倒在椅子裡:“你就算再急好歹也先給自己留點體力!!!”
高軼宇果然是全身無力,只被她這麼一扯就坐了下去,屁股剛一撞到椅子,胃就再一次發狠似地抽搐了一下,疼得他一咬牙,乾脆就閉上了嘴。
阮晨看他這樣,心就恨恨地揪成一團,咬了咬牙,她在他身邊坐下來,開始罵他:“你說你也是,好好地跟她說要去醫院看病不就完了嗎?幹嘛要編那種謊話啊,居然還被她當場抓包,搞得我們好像還真有什麼事兒似的,可咱倆有什麼事兒啊?分開都有八百年了,要說連個朋友都算不上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高軼宇又把眼給閉上了,憋氣,什麼話都不想應。
後悔,不該騙她,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把臉歪到一側去,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痛苦扭曲的表情。
“要說起來,你這也是咎由自取!”阮晨沒搭理他那死樣子,乾脆豁出去地說,“你一向就是這個樣子,自以為很偉大很有擔當,把什麼事都瞞著自己扛,可你想過女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嗎?”說到這兒,阮晨頓了頓,緊蹙的眉間似乎有飄過一抹受傷,但很快她又繼續往下說:“明明是不願意的事,也還是違心地說好好你去吧,我沒關係的,只要你好我怎麼樣都不要緊,可你知道別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嗎?把所有的事一概包攬在自己身上,有時候不是偉大而是自私,是你對她不信任,不接受,把她當成外人一樣以控制好的距離在接觸的表現!!”
噝……疼痛再次加倍,這次幾乎是絞在一起的疼,可是阮晨的話,還是字字句句都聽了進去,不信任、不接受、當成外人,子凌,原來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可我只是想說,能不能盡我最大的能力去幫你,至少,自己首先要不成為你的負擔,但原來,這是一種自私的表現嗎?
他突然皺緊眉,強烈的噁心,想吐,嘴巴鼓了幾下後他終於按捺不住,迅速站起身搖搖晃晃地進了衛生間,剛一走到洗手池就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頭因此更暈了,後背一陣一陣地發冷惡寒。
阮晨沒有跟過去,坐在椅子上突然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他至少,比愛她之時更愛這個苗子凌,這樣,算是終於可以放手了嗎?
她當時故意刺激高軼宇說要離開他,結果高軼宇就真的放手了,一點也沒有要留戀的樣子,而以她的性格自然不會再說出任何後悔與挽留的話,所以他們就這樣分開了,但是這個苗子凌不一樣,她有比自己更濃烈的愛與恨,她必定,是更適合高軼宇的人吧。
所以,幹嘛要出這種事啊?她憤怒地問自己,然後又開始想要罵高軼宇。
吐過之後,胃裡終於空無一物,全身卻持續地發冷大有虛脫的跡象,高軼宇趕緊用冷水潑了潑臉,無論如何,現在還不是倒的時候,他稍做清醒後就趕緊扶著牆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醫生從急救室裡急衝衝地走出來對著阮晨問:“苗子凌的家屬呢?”
高軼宇踉蹌著迎過去:“我是。”
“病人流血過多需要輸血!”
第二十四章
“醫生輸我的吧,我是O型血。”高軼宇二話不說開始擄袖子。
誰知醫生卻搖頭說:“光是O型沒用,病人是Rh陰性血,我們醫院血庫的血量不夠,雖然已經請血液中心緊急調血過來,但在這之前,你們最好能找到與她血型一致的直系親屬,以備不時之需。”醫生的表情既嚴肅又無奈。
直系親屬,直系親屬……高軼宇立刻進行大腦掃描,苗子嘉?苗媽?但當腦袋裡剛滑過這兩個選擇就立刻自動把前一個給否決掉。可是苗媽?不知道她的電話哎,子凌的手機剛剛也落在事故車裡了,這可怎麼辦?怎麼通知苗媽?
一邊阮晨見高軼宇半天也沒動靜,急得不由地推了他一下:“你怎麼還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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