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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死的!”
“為了生命,我不可以動用內力,更不可以動情,若是如此,我情願不要這副皮囊。”他的眼裡散發出了濃厚的厭惡,卻是在厭惡他自己。
夜影顫了顫嘴唇,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得默默地把臉別向遠方。
躊躇了半晌,雲祈平靜下了浮動的情緒,淡淡地開口:“夜——我們······回永夜吧!”夜影震驚的瞪大雙眼,愣怔怔地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如謫仙般的白衣少年,儘管,他的臉猶如紙一般的蒼白。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好不容易從永夜逃出來,又要回去?
“我知道”他斷然地篤定,似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反抗一般:“伊沫······她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一直都在逃避,我不想去面對殺戮,可是這樣殺戮並沒有停止。我以為我躲避就可以不用面對。可若是,這一切發生在伊沫和你身上的話。你讓我如何躲避?”
他徑直地盯著夜影,夜影渾身一顫,倏地垂下了眼瞼,盯著自己的腳尖。良久,像是做了個什麼決定一般,扶起少年朝著背向少女離去的方向走開······
他如子夜般的雙眸流連在這一片青山綠水見,眼裡說不出是剛剛離別的傷痛還是為了再見而散發出的喜悅。
輕輕地撫上皓腕上的手鍊。銀色的光芒閃地她睜不開眼,那條手鍊是雲祈為她買的,打算完完全全地忘卻了雲祈,可是,為何自己仍然執著地放不下這條鏈子?她狠狠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掩蓋住手鍊的光芒。
心緒不知何時驀然地停了一拍,那種熟悉的氣息繚繞在身邊,她似乎是無法控制自己一般,掀開轎簾,匆匆喊了聲:“停轎。”
還未等到轎子完全的停下來,她倏然衝出了那頂轎子。四周夾雜的淡淡甘草氣息像是一條條的繩索,完完全全地將她鎖緊。她蹙眉望著四周,像是要尋覓什麼,卻發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李玄諾也是一臉的愕然,不明所以地下了馬,恭恭敬敬地沉聲詢問:“公主有什麼事情?”
感覺自己是一頭的虛汗,她也是愣怔自己的行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看著李玄諾:“沒······”沒事情。她本來是想這麼說的,眼睛卻意外地瞥到了不遠處,河邊的一座破敗的廟宇。熟悉感驀然升起。她幾乎是旁若無人地奔跑過去。
幾十名禁軍看著靈秀的少女奮不顧身似地跑向破廟,一個個都是愣怔地瞪大了雙眼。李玄諾心中忽的有了一絲的瞭然。無奈地開口:“所有人原地休息。”說著,自己也朝著少女的方向奔跑過去。儘管他所擅長的是打仗,但是,既然皇上將公主交給他負責,他就務必要將公主平安地帶回宮。
依舊是破敗的廟宇,那篝火燒下來的灰燼還未完全地散去。那破舊的門板曾經是她躺過的地方,那是,他溫柔的讓她倚靠在他的胸前,繞過她的頸項,輕柔的給她喂藥。看著她被傷痛折磨地齜牙咧嘴,他會傷心地蹙眉。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他也會淡然地露出開心的笑。一次次地假裝,卻是動力真情嗎?
她哭了。那行晶瑩的淚,淡淡的,滑下了面頰。揹著陽光,李玄諾一身的黑色。他看著眼前泫然欲泣的女子。莫名地震撼襲上心頭。
“公主。”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到底是什麼在折磨著自己?那不該產生的情?那份被漸漸捂熱的冰冷之心?還是那惡毒的蠱?亦或者是自己在折磨著自己的心?那種煎熬,像是徘徊在人間與死亡一般。時時刻刻都擔心自己掉入了深淵。
“那個男子,公主是喜歡他的!”伊沫驀然一愣。她驚詫地回過頭,看著身後的黑衣男子。他低著頭,可能是被身後陽光照射的結果,她看不清他的臉。那聲音彷彿不依不饒:“屬下無權干涉公主的私事,只是,公主一旦嫁入我大朔,成為大朔的皇妃。公主就只能愛朔王一人!”他的話再明白不過。如今的大朔已然是最強大的國度。要想保證大朔不會吞併謹月國,只有兩國聯姻,而她就是這關鍵之所在。
她呆愣了半晌,驀然苦笑了一聲:“多謝將軍提醒。原來我從一開始就是一顆棋子。”後面一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李玄諾震驚地看著少女,似乎是蝶變一般,完完全全沒有了剛剛的頹然之色。她的樣子,的的確確像是一個公主。甚至是······一國之母,也不為過。
他有種感覺,這個女孩絕對不會像其他的異國公主一般悄悄地淡漠而去,而是會像一朵奇葩,若在宮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