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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鐵石心腸,不給他任何機會,就將他一股腦地否決掉。
來不及想許多,他只覺得唇齒相接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從頭頂傾瀉到腳底,又從腳底倒灌到天靈蓋。多年來他冰封住對她的思念譁然被此刻的激情給融化掉,他欣喜若狂,情難以自禁,捧著她的臉,將她的主動化為自己的主動。
從她出走到今晚,他幻想過很多次能這樣真切地抓住她,重新擁有她,可惜醒來後,都是夢。他的思念,像一葉孤舟,從夜海里闖進來,孤棹擊碎了湖面,也打破了他內心的平靜。現在,此情此景,他怕也會像幻夢般煙消雲散,劃過他內心的平靜後又若無其事地離去。他想好好抓住這一刻,和她永遠好下去。天荒地老,他開始信這個詞,也有自信自己能給得起。
長久的口鼻對接,讓晏初曉喘不過氣來,心跳急驟呼吸短促。感覺時機到了,她陡然收住自己,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江湛遠吃驚地看著突然大變的晏初曉,輕輕地問道:“是我弄疼了你嗎?”
難以置信。黑暗中傳來她輕笑一聲,接著是讓他美夢破碎的冰冷的話語:“感覺不錯,原來在黑暗中做什麼事都能這般水到渠成,得心應手。”
他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森然感,不敢相信這番話是來自他心心念唸的初曉之口。此時的他極度想看清她的樣子,看清她說這番話的神情,迫不及待地,他摁亮了燈。
晏初曉淡然地笑笑,若無其事地問道:“終於不習慣在黑暗中了?”
“什麼意思?初曉,你……”他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被心愛的人甩了一巴掌。
她鎮靜若常,談笑風生:“沒什麼意思,只是一時感慨原來在黑暗中說醉話沒什麼難的,矇蔽自己的心只需要把眼睛一閉,就能輕而易舉做到。很奇怪,年少時沉醉的男女之間的把戲,現在不過如此……”
他全身冰涼地聽著,真的領略到,萬箭攢心是怎樣一種疼痛。那個冷兵器時代的詞,真是凜冽。
“為什麼?晏初曉,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他牙齒打顫,迭聲問道。
江湛遠猛地捉住她的肩膀,語氣兇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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