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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賣弄性的炫耀自己的實力,他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頭戴王冠的男子,但令費路西失望的是,那個男子並沒有流露出震懾、恐懼之類的神色。
費路西繼續向前走,離三人不到十步的地方立定,正對著中間的男人,這個男子年紀不很大,還是個三十左右的青年人,麵皮白淨,再加上長長的眉毛和清澈的眼睛,給人以清秀文雅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摩蘭的國王嗎?”費路西先開口道,他得意的注視著亞納爾,細細品嚐著勝利者的優越感,他現在主宰著一個國王的生死,這種機會又有幾個人會遇上?但這種值得向任何人誇耀的事情就讓他碰上了。
摩蘭王亞納爾卻沒理費路西,輕聲的對左邊的女人說:“芭碧蘿,為什麼停止了?繼續彈。”費路西看了芭碧蘿一眼,心中驚豔了一下,而後接著對亞納爾說:“你為何不逃?”
亞納爾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情一樣,昂首道:“朕為何要逃?
這裡難道不是朕的宮殿嗎?該滾出去的該是你們這些侵略者!“
摩蘭王的態度使得費路西若有所悟,被征服者也許應該表現的奴顏卑膝委曲求全才能活下去,而這位摩蘭王並不如此。
“看來這個國王是不打算活下去了,一個人只有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才會這樣。”費路西思量道:“即使不殺他,他也會自殺,我該不該阻攔呢?”
“現在此處已經不屬於你了。”費路西說:“你本人也僅僅是神英帝國的一個俘虜。”
亞納爾伸出一隻手扣住案子上的短劍,略嫌誇張的抬高語調道:“只有屍體,沒有俘虜!”這國王似乎很有氣節嘛,費路西眼光向摩蘭王的兩邊掃,那意思是:兩位夫人打算如何?
右邊的盛裝夫人朝著亞納爾微微一躬身,頗為淒婉的說道:“十年來承蒙陛下關愛,事到如今,妾身先行一步,惟願黃泉路上,死亡國中,重逢仍作夫妻。”
聽到克蘿維西絲王后的告白,亞納爾想說些什麼卻又愧疚的說不出來,此生他真的是虧待了她,現在說什麼也遲了。克蘿維西絲迅速的從頭上拔下一支玉簪,義無反顧的插進自己的喉嚨,旋即倒在了亞納爾的懷中。亞納爾緊抱著克蘿維西絲的屍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一個很傳統的女人用很傳統的方式死去了,或許能死在丈夫的懷裡對她而言也是一種幸福,如果她的丈夫能一同死去,那就更加幸福,但費路西也許會成為使她更加幸福的障礙。撲通一聲,受到刺激的巴碧蘿跪倒在費路西的腳下,本就白皙的臉龐此時更無顏色,襯托的豔紅嘴唇無比醒目:“大人帶我走吧,我願意服侍大人。”
亞納爾猛然睜開眼睛,而且眼睛裡像是燃燒著什麼東西,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你……”他的聲音充滿了被背叛後的憤怒。
巴碧蘿低頭不敢與亞納爾對視,卻柔聲說道:“陛下,妾身此世,宛如水中浮萍,常不能自主而隨流水漂泊,八年前,妾身漂到陛下身邊,而至今日,緣分已盡……”
亞納爾重重的拍案而起,一張臉扭曲的幾乎變形。他快崩潰了,神啊,這是為什麼?他,深愛他的女人,他所深愛的女人,三人本是同命人。到最後,他所愛的女人卻屈服在形勢之下要背叛他,亞納爾只覺得心中最後的一點明燈幻滅了。
真是不稱職的國王啊,費路西輕蔑的撇撇嘴,他忽然覺得自己看透了亞納爾的心思,忽然體會到了亞納爾的意識,原來是這樣,剛才還以為這傢伙多有性格,不過如此。
“哈哈哈哈。”費路西大笑,又走了幾步,到亞納爾面前說:“摩蘭王啊摩蘭王,你很憤怒?你別遷怒於旁人,你自己保不住你的女人,要怪罪就怪罪你自己呀。”
費路西又指著殿外道:“你的江山、你的祖業都在你的手中丟去,你不痛惜,不惱怒,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而氣憤,你當真是活該啊。”
不給亞納爾插嘴的機會,費路西繼續說道:“君王殉國是悲壯,情人殉身是淒婉。若你們三人死在一起,很完美啊,完美的像是悲劇裡的情節,也許會流傳千百年而被寫成經典悲劇。但是現在,這位夫人打算投到我的懷抱裡,請問您的悲劇怎麼向下演?在下等著看謝幕哪。”
費路西的話等於從精神上對亞納爾進行了重重的鞭撻。亞納爾潛意識裡把自己的死亡當成了藝術創造,像是在現實中上演一部悲劇,舞臺就是這座宮殿,三人同殉就是悲劇的完美結局。可現在卻被費路西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內心深處的意識赤裸裸展示出來並肆意的嘲笑,對於已經不在乎肉體生死的而又感性的亞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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