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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聲音,還有許多魔獸被捕殺。我們聽龍人的吩咐,沒敢出去看過外面怎麼樣。還有許多光明聖殿的聖兵來到了山谷口,不過他們都被困在了外面的樹木和石塊之間進不來。今天他們來了個厲害的人,把石頭和木頭都砍倒了,我們都怕他們就從那進來了,結果他們還是沒進來,然後主人你們就來了,把他們都弄走了。”
蕭展如奇道:“那些人還捕殺魔獸?”
一寸金瞪了他一會兒,才反問他:“哪有人類不捕殺魔獸的?魔獸的魔晶對人類非常有用,何況魔獸森林裡的魔獸等級都很高,這種高階魔晶更受人們歡迎。”
蕭展如聽了,對光明聖殿的惡感更甚,雙眉皺起,跟林端穆說道:“早知道那些人這樣可惡,就該殺了他們,不該輕易放過他們。”
林端穆兩眼輕輕合上,過了半晌才睜開,問一寸金:“你們這些魔獸,常常受人捕殺麼?”
一寸金親眼見過他由龍變成人,心中有十二分怕他,聽他有問,不敢不答:“是啊,魔獸森林裡常有傭兵團來捕獵魔獸。不過獨角獸谷地處偏僻,我們又會迷惑法術,除了光明聖殿外,沒有人能捕殺我們,外面的魔獸被殺的更多呢。”
林端穆點了點頭,又對蕭展如說:“人吃百獸,雖然是天性,但若為了取魔晶而濫殺生靈,卻非天道所宜。我想不如將這森林乾脆封了,也省得光明聖殿為了捕捉獨角獸而進這森林裡禍害更多無辜獸類。”
“師兄……”蕭展如雖能明白林端穆之意,但他聽見一寸金說起傭兵團,就想到了沸血傭兵團,這些人捕獵魔獸也不過是為了一家老小生計之需,若封了這座魔獸森林,只怕不只傭兵團,附近許多獵戶的衣飯也就絕了。
“師兄之意我雖明白,可這座魔獸森林不只是光明聖殿會來,也是周圍不少百性的活路,若就些封了,恐怕不少人家便難活下去了,還是再想些兩全之策吧。”
“如此說來,是要設一處陣法,只讓普通人出入森林,而出身光明聖殿之人皆不能進了?設陣倒也不難,只是如何分辨那些人是否出身光明聖殿呢?”林端穆摸了摸下巴,仔細考慮起陣法的設定。
獨角獸聽到他有辦法阻止光明聖殿的人進入森林,心裡便安下不少,瑪依娜多次見過光明聖殿的人,對他們也有些瞭解,見林端穆沉思,就乍著膽子告訴他:“光明聖殿的神官和騎士身上都帶著光系晶石,即使是聖兵的長矛上,也沾有光明草製成的藥水。我們對光系元素非常敏感,絕不會弄錯的。”
獸人
“只怕那些獵戶傭兵也有從光明神殿處購買了藥水的,師兄的陣法一旦設下,豈不就連那些人也要無辜受累?”
林端穆看著蕭展如為難的模樣,有些奇怪他為何對凡人之事如此上心,甚至為了那些凡人之故還生出過不救獨角獸之意。他自己與凡人相處得比師弟多得多,更受過多利公爵諸多恩惠,自問對凡人也無如此關心,莫非師弟動了凡心,欲染紅塵了?
他既想到這點,神色不由得便冷了下來,頭一次不再溫言煦語地問蕭展如:“師弟何故對那些凡人如此掛心?”
蕭展如長了三百多年,從未見過林端穆板著臉和他說話,不知自己哪一句話犯了他的忌諱,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只是覺得,天生萬物以養人,這些魔獸雖有靈性,卻也不脫畜牲道,總不好重獸輕人,使那些凡人失了謀生之道。”
他面上盡力裝作若無其事,心中卻早已掀起了濤天巨浪——他自小到大時時小心,處處在意,惟恐師兄弟們知道自己是什麼出身,平日斬妖除魔時倒比旁人更加盡力幾分。莫不是他太袒護凡人,過猶不及,倒叫師兄看出自己與旁人不同了?
其實他自幼便知,自己與旁人不同。剛一懂事,師傅便將他的出身來歷告訴了他:他父親本是師傅的至交好友,他母親卻是靈獸修成,兩人相戀,自然為眾仙所阻。他父母為能長相廝守,自廢修行,甘為凡人,卻被母親昔日仇人追殺,將他父親害死。他母親臨終之前,拼著一口氣將還在孩抱之中的他交託給師傅撫養。
師傅當年雖看在他父親面上收留他做弟子,卻因他母親非人之故對他實在冷淡,師父既不喜他,其他師兄弟對他也難得有什麼好臉色,只有大師兄一人自幼看顧於他,待他如父如兄。若大師兄知道自己是異獸所出,難保不會疏遠了自己。他越思越想,心頭越是害怕,不由得面色灰敗,汗出如漿。
林端穆不知他心中所想,見他這樣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就後悔嚇著了他,畢竟師兄弟數百年,他就是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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