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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雪突然想到個挽回面子的好主意,「我何必出劍呢?只要一直朝著他走過去,什麼也不做,那小子當然摸不清我到底想幹什麼!倘若逼近身前一尺之內,他就會失去出劍的足夠空間,任是誰也不能容忍這種危險的局勢出現吧。
「那麼他只有先出手和後退兩條選擇,無論怎樣都會被認為膽怯,那時候我就可以哈哈大笑著說:『小兄弟何必緊張呢!咱們就到此為止吧!』然後就從容退下,嘿,這不就挽回面子了?」
門前雪設想的很好,傾城卻沒給他實施的機會。剛剛上前一步,傾城就平平抬起木劍,遙遙指著門前雪。
「這是幹什麼?那麼遠……」兀自思索他那古怪舉動,門前雪又上前了兩步,突然,一種奇妙而又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迎面襲來,逼的他不得不退回原處。
不是劍氣,也不是魔法,只是自身保護本能的突然覺醒,命令他必須後退,否則必將受到可怕的攻擊!這命令幾乎不經過大腦就直接作用於神經,等他小丑似的飛退回來後才想到問自己:「我這是幹什麼呀!?為什麼後退?」
「太緊張了……」一面安慰自己,門前雪換了個方向再次迫近傾城。
同樣的怪事又發生了──只要靠近傾城三丈之內,雙腳就自作主張的退了回來。那種奇妙的感覺更加清晰了,就像手指無意中碰到火苗後本能的縮回。
「少門主請賜招,一直這樣舉著劍可是很累的哦。」一面調侃門前雪,傾城手中木劍不時的改換指向,而可憐的清華少主就像只大馬猴般跳來跳去。
門前雪臊得面紅耳赤,怒火衝頭,再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丟開瑞雪劍,懊惱的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這算什麼,這算什麼!?你到底還想怎樣!」
傾城沒想到他會如此孩子氣,呆了一呆,囁嚅的說:「不打當然更好,少門主何必發火呢。」
門前雪氣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後才瞪著眼睛罵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本公子的確打不贏你,可那也不能說白虎清華不如你們朱雀稷下!你……你……你根本就是用妖術,哪裡是什麼朱雀三神劍!」
「少門主錯了!」傾城神色一整,肅然道:「剛剛那防守的劍技,絕對不是什麼妖術!閣下自稱精通稷下劍道,難道連宇明先生名滿天下的陽光·指南針都不曉得?」
「陽光·指南針……」門前雪臉色鐵青,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如此厲害。」
傾城這次可沒有騙人,方才逼退門前雪的古怪招數的確是柯宇明的成名絕技──陽光·指南針,當日孔雀祭祖大典上,柯宇明就是以此生擒刺客。
傾城本就是武道天才,親眼目睹這手絕技後思索了很久,終於摸出了些頭緒。後來又曾就此向柯宇明請教,終於掌握了史上最強的陽光劍技。
「陽光·指南針的心法原理其實很簡單,我就舉兩個最淺顯的例子吧。」當日柯宇明如是說,「第一個例子是父子兩人修理樓房窗戶,父親讓兒子到樓下警告過往的行人,小心掉下去的碎玻璃和泥土。兒子很古怪,他到了樓下後並沒有逢人就提出警告,只是在樓下空地上找了個較安全的地方,仰著頭看父親修窗子。你說,兒子能不能完成父親的要求?」
傾城略微一想,立刻答道:「當然可以,這個孩子好聰明呢!他獨自一人突兀的站在空地上,又古怪的仰著頭,過往的行人見到後一定會感到奇怪,接下來當然就會也順著他的目光望上去──看到有人修窗子後自然就會小心了。」
「很好。」柯宇明讚許的點頭,「這就是陽光·指南針心法之一,現在我再說第二個例子。
「有一天我去酒樓吃飯,堂倌給我找了個座位──我現在詳細描述一下座位的樣式,你聽仔細了。一張桌子配四個座位,左右各兩個,同排的兩個座位是固定在一起的。你明白了麼?」見傾城點頭,他又接著說,「因為我是本桌的第一個客人,對我來說,四個座位沒有任何區別,於是呢,我就隨便選了一個坐下。這時候你恰好也來吃飯了,更巧的是由於店裡沒有其他空桌子,你必須得和我同席。那麼,假設你與我素不相識,你會選擇哪個座位呢?」
「當然選和你對角的那張座位了!」傾城不假思索的答道,「既然素不相識,還是不要彼此打擾才好,我當然要選離你最遠的座位,這是很顯然的道理嘛!」
柯宇明聞言連連點頭微笑,「你說的對,這就是陽光·指南針的心法之二!敵人就是路過窗下的過客,就是素不相識的同桌食客,你理解了這兩個例子,也就明白了稷下